第15章 全部挂彩
這支金兵探哨隊跑得不是特別快,不是策馬飛奔那種,但速度也不慢,很快便到了楊賁等人的埋伏之地。
楊賁緊盯著跑在最前面的金兵,等這人騎馬衝到繩索跟前,當即用力一拉繩索,繩索突然升起橫在了道路上方,最前面的五個金兵當場被繩索絆倒摔下戰馬,這一摔可摔得不輕,後面的金軍騎兵見狀大驚,迅速想要勒馬停下,但即便如此,依然還有三個金兵來不及被絆倒落馬。
「殺!」
「殺!」郭進和對面的龐大牛、李四海迅速分別沖道路左右兩側策馬衝出高粱地殺向已經停下來的金軍探哨們。
楊賁立即放下和繩索,取出弓箭瞄準其中一個已經停下來的金兵就放箭射了出去,「嗖」的一聲,那金兵應聲而倒跌落下馬,這種短距離,又是固定靶子,楊賁如果這樣都射不中,那就真的是該吃屎去了。
此時郭進、龐大牛和李四海已經衝上去跟還騎在馬背上的金兵探哨廝殺在一起,郭進果然武藝高強,一個人一開始就連劈帶砍地斬殺了三人,龐大牛和李四海雖然差了一點,但兩人也各自殺了一人,不過等金兵們反應過來進行反擊時,他們就遇到了麻煩。
這股金兵探哨果然強悍,遠遠不是戰場上那些金兵能比的,這些金兵應變能力很強,他們反應迅速,極為悍勇,很快以人數優勢圍上圍攻郭進、龐大牛和李四海。
「嗖」的一聲,又是一個騎馬的金兵中箭落馬,這時金兵當中才有人注意到還有人躲在暗處放冷箭,當即發出嘰里咕嚕的一聲吆喝,馬上有兩個金兵騎馬一左一右衝進高粱地向楊賁包抄過來。
楊賁立即取出一支箭對著左邊的金兵射出去,箭矢在高粱中穿梭,根本不易發現和躲避,又是這麼近的距離,那金兵根本來不及躲避就被射中胸口落地死去。
「啊哈——」右邊的金軍騎兵舉著彎刀大吼著向楊賁衝過來。
此時再放箭已經來不及了,楊賁情急之下抓起得勝鉤上的長槍就向那金兵投擲過去,這金兵顯然沒有料到楊賁在情急之下還有這一手,這桿長槍投擲得又准又狠,雙方的距離又短,金兵還舉著彎刀沒來及劈下就被長槍投中,長槍把他穿透。
金兵的屍體依然騎著馬向楊賁這邊衝過來,不過戰馬從旁邊跑過去,楊賁伸手一抓,把長槍從金兵的屍體後背抽了出來。
殺了這兩個金兵之後,楊賁在高粱地里也藏不住了,他立即收起騎弓,握著長槍衝出高粱地加入戰團,剛才被絆馬索絆倒落馬摔得還沒有爬起來的三個金兵被他捅死,殺死了這三個還沒有爬起來的金兵后,楊賁立即打馬上前增援郭進等人。
楊家槍法之中有十幾招都是大範圍的群體攻擊招數,楊賁加入戰團之後立即把這些招數連綿不絕地使出來,他雖然不是很熟練,但是對方只不過是蝦兵,哪裡又有大將的戰鬥經驗能發現他招式中的破綻?
楊賁的加入並且連續施展大範圍攻擊招式,這讓郭進等人有了反擊的機會,郭進的招式招招都極為狠辣,都是殺人的招式,絕無留手的餘地,趁著這個機會,郭進大發神威,接連砍死了三個金兵。
死了三個金兵之後,還剩下八個金兵,此時金兵的圍攻陣勢已經被破除,雖然他們在人數上還佔有一定優勢,但已經有金兵開始心生膽怯了,不過楊賁等人這邊也都是每個人都掛了彩受了傷。
就在剛才這一會兒的戰鬥中,楊賁身上就挨了三刀,其中有兩刀砍開了甲胄,分別在他身上留下了一指長的刀口,但此時戰鬥激烈中,楊賁也根本感覺不到疼痛,金兵悍不畏死地攻擊讓他不得不集中全部的注意力,甚至要比他們更加悍不畏死、更加兇悍才能壓住他們的氣勢。
吼叫聲、兵器交鳴之聲、慘叫聲不斷在兩片高粱地中間的道路上傳揚開去,楊賁等人每一個都已經渾身是鮮血淋漓,根本分不清鮮血到底是自己的還是金兵的。
「哈」一個金兵大叫舉著彎刀砍向楊賁。
「你嗎的,去死!」楊賁此時也吼叫著挺起長槍刺向對方的腹部。
「鏗」
「撲哧」
金兵的彎刀砍中了楊賁的左肩,楊賁的長槍也把這金兵捅了一個窟窿。
「擦你嗎的!」楊賁大罵一聲,抬腳把對方屍體踢落下馬,把長槍從屍體中抽了出來,但這金兵的彎刀卻是留在了楊賁的肩膀上,左手臂也因為這柄彎刀抬不起來。
此時戰鬥已經結束,剩下的金兵也已經被郭進、龐大牛和李四海等三人全部殺死,其中有一個金兵極為厲害,此人應是這伙金兵探哨的隊長,就是此人一直克制著郭進,讓郭進不能放手施為,最後也是郭進聯合了龐大牛和李四海三人才合力殺死此人。
「啊——嘶——」楊賁一把握住肩膀上砍進骨縫當中的彎刀拔了出來丟在地上,他卻疼得牙關咬咯咯作響,額頭上青筋暴起,直冒冷汗。
一把將身上破爛不堪的甲胄扯下仍在地上,楊賁從背包中拿出上次沒有用完的金瘡葯分別撒在身上四處傷口處,傷口很快止血,疼痛也漸漸消失。
再一看郭進等人,只見郭進等人此時也都分別給自己療傷,這些人都各自帶有刀傷葯,夠不著的傷口就讓其他人幫忙敷藥和包裹。
腦海中傳來熟悉的冰冷聲音:「臨時任務完成,獲得獎勵:單獨空間修鍊憑證(限時一個月,消耗現實世界時間一天);2,刺殺術;3,金瘡葯一瓶」。
楊賁此時沒空管這些,李四海傷得很重,他的胸腹上被領頭的金兵隊長臨時反擊一刀砍開,傷口有一尺多長,留了許多血,傷口最深的部位都可以看見腸子。
李四海的臉色很蒼白,他躺在地上,此時郭進正在給他止血的,但是刀口太長,血根本止不住。
李四海有些虛弱地說道:「郭老大,別費勁了,這種傷,就算是神仙來了都沒救!老子能活到現在已經是賺大了!」
郭進大喝:「少他嗎廢話,只是一道傷口罷了,死不了人!只要血止住了你就能活下來!」
李四海搖頭苦笑:「沒辦法止血!趁著老子還有一口氣,趕緊交代後事,老子在匯聚錢莊存了一筆銀錢,都是這些年打仗繳獲所得積攢下來的,存單就在我褲腰帶里,我死了以後,如果你有機會回去,麻煩你給我老娘送去,他只有我這一個兒子,我死了,她就沒了依靠了,希望這筆錢能讓她安度晚年!」
「我擦,你他嗎別說話!大牛,你還有葯嗎?」
龐大牛搖了搖頭:「用完了,我身上的傷口太多了!」
楊賁走過去連忙道:「郭老大,讓我來!你們兩個幫我把他的傷口按住!」
楊賁一邊說一邊拿出針線,在郭進和龐大牛驚訝的眼神中,他開始用針線把李四海身上一尺長的傷口縫起來,要說手藝,絕對是渣,楊賁完全沒有實在給人縫針的感覺,似乎他正在縫合的是一頭豬一般。
李四海差點疼得昏死過去,楊賁總算笨手笨腳地把傷口縫合了,並且從背包中把那瓶剛獎勵的金瘡葯拿出來在傷口上撒了一層,等完全止住了血,這一瓶金瘡葯也全部用完了。
昨晚這一切,楊賁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對李四海說道:「幸虧老子有先見之明,準備了針線,如果不縫合你的傷口,就算是有神葯你也死定了!行了,現在你小子死不了,對了,順便提一句,以後跟老子說話別陰陽怪氣的,老子可是你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