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一十七章:性命相逼召為駙馬
若不然一個還未婚配的公主,在自己的府中,藏了一個外男。
說出去,只怕這名聲也是徹底的毀了。
縱使是個公主之軀,有金城公主和白玉護著,旁人也不敢多說什麼,但對玉容自己來說,多少是不好的。
玉容聽著金城公主這般開口,心中也是明白的很。
當即站起身來跪在地上:「還請姑母責罰。」
金城公主聞言,看了眼屋子伺候的宮娥太監。
當即身邊的女官會意,將那些伺候的下人都給打發了出去。
屋子只剩下他們四人,金城公主這才開口:「看樣子,秦淮說的都是真的,蕭懷瑾當真是在你的府中。」
玉容聞言點點頭:「是,蕭懷瑾的確是在玉容的府中。」
白玉聽著玉容竟是認下了,忍不住皺了皺眉:「玉容你怎麼這般糊塗啊,蕭懷瑾可是蕭乾的兒子,你怎麼能將他留在自己的公主府。」
玉容聞言卻是沒有半點害怕,直接對上白玉的雙眸:「哥哥若是因此要怪罪玉容,只管處罰便是,玉容絕對不會有任何怨言。但若是再有一次,玉容也絕對不會棄他於不顧的。玉容知道有錯,也認錯,哥哥要打要罰,只管罰便是,玉容絕對不會說一個不字。」
說著態度格外的堅決。
白玉和玉容乃是嫡親的兄妹,從小是由著金城公主一手撫養長大的。
自是深知自己妹妹的性子,向來是個乖巧懂事,溫柔賢淑的。
還從未如此違逆過,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好。
瞧著玉容倔強的養著頭,頓時氣的手抬起來,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重重的甩了下去。
金城公主聞言不如白玉那般,只是看著玉容:「蓁兒的眼疾複發了,眼下已經什麼都瞧不見,聽著宮女說,前日你曾帶著蕭懷瑾進宮,在御花園見了蓁兒,可有這件事?」
見著金城公主都問出口了,玉容也不躲避,點點頭。
「確有其事。」
說完就見著白玉越發的氣惱,整個站起身來,看著玉容公主:「玉容你當真好糊塗啊。」
玉容沒說話,只是低著頭。
一旁的金城公主也沒什麼好問的了,眼下很是明確,是玉容收留了蕭懷瑾,並且幫著蕭懷瑾見了華蓁。
蕭懷瑾乃是華蓁的心病,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好不容易她決定放下這一切,嫁給秦淮去過安穩的日子。
玉容卻在這個時候,幫著蕭懷瑾出現在華蓁的面前,豈不是要幫著他勾起華蓁那些被塵封在心底的回憶。
那些滿是傷痛的回憶。
也難怪華蓁會眼疾複發。
瞧著蕭懷瑾,瞧著那個曾經她最愛,又傷她最深的人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她如何能不傷心落淚。
金城公主嘆了一聲,再看秦淮聲音顯得有些沉重:「秦淮,你先回去吧,照顧好蓁兒。」
秦淮聞言恭敬的行了禮,看了玉容公主一眼,這才退出去。
等屋子裡再沒外人,白玉再也是忍不住了,看著玉容:「玉容你怎麼能這麼糊塗,就算是你救了蕭懷瑾,你也該知道,當初她和華蓁的事情。你怎麼能幫著他去見華蓁,明知道華蓁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賜,你竟然還把他帶進王宮。你現在真的是越發的大膽了,當真什麼都敢做。」
玉容聞言跪在地上,看著白玉目光堅決:「這件事是玉容一人所為,哥哥若是要打要罰,只管來便是。」
「蓁兒現在已經雙目失明了,我罰你又有什麼用。」白玉氣的臉色鐵青。
看著玉容畢竟是自己的親妹妹,若真的要罰,卻也是下不去手的。
乾脆轉過臉去,不再看她。
一旁的金城公主瞧著玉容跪在地上,嘆了一聲,心中也著實有些不忍:「你先起來吧,這件事你的確做得是有些糊塗了,就算是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你也萬不該將一個大燕的人,帶進王宮。若是他的目的是為了行刺,你便有性命之憂了,你可明白。」
玉容聞言瞧著金城公主眼中的擔心,點了點頭:「玉容明白,是玉容的錯,還請姑母莫要再生玉容的氣。」
金城公主搖搖頭,看著玉容:「好了這件事我全當你不知道,至於寧家,我自會給他們一個交代,待會讓人跟著你回府,你將蕭懷瑾交給他們。
蕭懷瑾畢竟是蕭乾的兒子,是大燕的世子,決不能讓他如此輕易的留在王都。眼下大燕對南詔虎視眈眈,能得蕭懷瑾也是件好事,雖說傷了蓁兒,但至少能叫大燕心存忌憚,一時間不敢再對咱們南詔動什麼心思。」
說著眼中的神色越發的冷冽。
玉容公主聞言卻是猛地站起身來,看著金城公主:「不,我絕對不會將他交給你們的。」
「玉容,你在胡說什麼。」
玉容聞言看向白玉,當即跪在他的面前:「哥哥,玉容求你,玉容喜歡蕭懷瑾,求求哥哥莫要將他帶走可好。玉容想要招他為駙馬,若是今日哥哥和姑母,不能同意,玉容寧願一死。」
說著直接拔下自己的簪子,對準了咽喉。
金城公主和白玉瞧著這一幕,也是徹底的震住,站起身來,看著玉容公主:「玉容,你這是在做什麼。」
玉容聞言卻是紅了眼眶:「哥哥,姑母,玉容從未求過你們什麼,只求你們能放過蕭懷瑾。大燕和南詔之間的戰爭,都是蕭乾一手策劃的,與他無關。
他什麼都沒做,進王都也只是為了見華蓁一眼,僅此而已。求哥哥和姑母看在玉容的面上,莫要如此對他,從第一次見到他開始,玉容便是認定了這個男子,若是不能與他一起,玉容寧願去死。」
聞言白玉臉色越發的難看:「玉容,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聞言玉容點點頭,眼中的神色越發的堅定:「玉容知道,他是燕北的世子,玉容是南詔的公主,懇請哥哥開口,同意玉容招他做駙馬。」
一邊說著,對著自己咽喉的簪子,卻是沒有動分毫。
白玉見此上前想要搶過簪子,玉容卻是直接將簪子扎進自己的脖頸。
鮮血頓時流了出來。
饒是金城公主瞧著也是慌了。
玉容和白玉這是她一手養大的,便是與自己的孩子也是差不多,見著玉容當真傷著自己,金城公主連忙喊道:「玉容你莫要胡來,巫醫快請巫醫。」
外面守著的宮女聽到吩咐,趕緊進來,拿傷葯的拿傷葯,請巫醫的請巫醫。
卻是沒人敢靠近玉容公主。
只要往前走一步,玉容便是對著自己的脖頸扎一下。
眼淚順著眼角落了下來,玉容跪在地上:「玉容不孝,懇請姑母能答應玉容一次,玉容只是想與他一起,懇請姑母和哥哥答應。」
鮮血打濕了粉色的衣裳。
瞧著很有些觸目驚心。
一旁的白玉沒想到,為了一個蕭懷瑾,自己的親妹妹,竟然會以死相逼。
眼中滿是失望和無奈,看著玉容搖了搖頭。
「若是哥哥今日不答應,玉容便死在哥哥的面前。」說著手更是狠了幾分。
一旁的宮女瞧著,都忍不住心中跟著抽搐。
金城公主更是心疼的很,當即說道:「你先將簪子放下來,我們再說。」
「姑姑和哥哥若是今日不答應,玉容寧願一死。」玉容卻是鐵了心一般,一副若是他們不能答應,自己情願一死的模樣,讓金城公主再沒有半點法子。
眼淚落了,看著玉容脖子上的傷,只得鬆了口:「好我答應你,你先將簪子放下來。」
白玉瞧著金城公主點了頭,自也只能跟著點點頭。
玉容這才跪在地上:「玉容謝過姑姑和哥哥。」
這才有宮女敢上前,接過玉容手中的簪子,趕緊替她包紮傷口。
看著妹妹為了一個男人以死相逼,白玉心頭說不上是氣,還是恨其不爭,轉身離去。
金城公主也是頭疼的很,由著宮女扶著去了裡間。
等玉容公主包紮好傷口,本想著去見一見金城公主見著公主派人守在門口,知道眼下金城公主是不願意瞧見自己,便跪在宮門口磕了頭,轉身離開。
瞧著玉容公主鬧成這樣,錦繡眼圈都紅了,癟了癟嘴,終是沒忍住掉了眼淚:「公主何必為了他這般,他的心中根本就沒有公主,也根本不值得公主如此。」
聞言玉容卻是嘴角揚起一絲苦澀的笑:「這天下間的事情,哪有什麼值得不值得,全看自己願不願意去做罷了。」
說著直接去尋白玉。
白玉因為玉容為了蕭懷瑾竟是以性命相逼,氣的坐在宮中,臉色鐵青。
聽著侍衛說,玉容公主求見,本是不想見的,但想著畢竟是自己唯一的親妹妹,終究是有些不忍心,還是讓她進來。
看著玉容公主脖頸上包紮的傷,眼中多了幾分心疼,也多了幾分無奈:「玉容,你怎麼能這般傻,他不值得你這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