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回首
「不二？」
「嗯？」
「明天，你們要去德國了么？」
「嗯。」平淡無奇的對方，絲毫看不出的破綻。
奈木音歆仰頭，看向坐在旁邊的不二，奇怪的不二。「小歆，要去外面么？」已經臨近傍晚，夕陽下的景色，說不出的美好卻摻雜著淡淡的凄涼。「好。」
可是，要怎麼出去？
奈木音歆愣了愣，不二已經從隔壁借來了一輛輪椅，「我抱你上去。」一般來說，男主抱起受傷女主之後，女主都會條件反射的用手臂勾住男主。這只是在一般情況下，「不用，你把輪椅推過來點，我自己上去。」
左手借力在床上，沒受傷的腳先著地，然後腳使勁了一下，就坐到輪椅上去了。不二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何必呢。這麼逞強，給人的感覺，像是一直活在自我中心中。從五樓到底樓，坐電梯只需要一分多鐘，他們就到了樓下醫院專門為了病人而設計的地方。
在房間裡面悶了兩天，渾濁的空氣配合著蘇打水的味道。
淡亂迷離的櫻花。如果說，楓葉是秋葉的枯燥，那麼日本的櫻花，就是春日的迷離。伸手，一片櫻花便落在了掌心。
突然，想到的情景是《紅樓夢》中林黛玉和賈寶玉葬花的情景。
是個不好的結局呢。
「小歆怎麼了？」
「沒事。」
靜默了一會，奈木音歆道，「我們回去吧。」明天不二可就是要坐上飛機的。
病房中的手機上，靜靜的顯示著「收到信息」。預示著的是一場即將來臨的腥風血雨，還是能夠解決一切問題？奈木音歆看著手機，獃獃的看著外面的黑夜。
離第二天凌晨還有3個小時，她卻依然睡不著。星光朦朧，不知道是不是空氣污染的太過厲害，很多年前能夠看見的星星現在最多也只能夠看見一個朦朧的淡影。
翌日
陽光還在，風景依舊。心情，卻難得的鬱悶，不停的擺弄著手中的手機。昨夜的簡訊，奈木音歆看了一遍又一遍。
她不覺得按照慊人的性格，能夠把這麼多年發生的事情一一告訴她。頂多，是說個輪廓而已，不得不避免的是經過篡改后的故事發生。畢竟，她不知道曾經發生過什麼。
「你沒事吧？」
語氣依舊冷淡的波鳥是第一個進入奈木音歆病房的。那是她正趴在窗口發獃，聽到有人進入時候的腳步聲，才換換轉身回到床上。
拐杖的最大用處是什麼？當然是被人借力而方便走路。一代代變更過來的拐杖，到奈木音歆的手中的是一根套在手臂上的一個類似於拐杖的拐杖。
「嗯，還好。」指指旁邊的凳子，「坐。」沒想到來的人會是波鳥，一直以為，來的人，會是慊人。
「慊人等一下過來。」似乎猜出奈木音歆在想什麼的波鳥，「你，其實也不能怪慊人，那天……」
陷入深深回憶的波鳥，對奈木音歆還是很嚴謹的沒有說一個字。如果只是想要知道事實，很遺憾，奈木音歆經過多方驗證，已經知道那或許只是一個意外。
可是，是不是意外又有什麼重要的呢？重要的是，她根本不是原來的奈木音歆，知道了一切的真相，也不過是徒勞而已。
悲哀的靈魂穿。
「慊人。」波鳥準備起身讓座，偌大的病房，三個病人每張床旁邊卻只有一隻陪護的椅子，「不用。」示意她站著就可以了，「今天來，我只是很多年前的事向你道歉，雖然不是我的錯，但終究還是逃脫不了責任。」
略微低頭看著病例，常常的睫毛，被劉海所掩蓋去的神情。為什麼以前沒有發現，慊人，真的長的真的也挺女性化的。唇角勾起一抹似嘲笑的笑容，不知道這個消息夠不夠震撼所有姓草摩的人呢？不過，她一般是不會做這種事的，既然如此，就讓時候到了才揭開那個秘密吧。
既然沒有破壞網王的劇情，她也是不會破壞水果籃子的劇情的。
秉持著一貫的原則，奈木音歆只是輕輕的哦了一聲，經過那麼多事，她也看開了，人家的家事，她沒有必要插手。
儘管，慊人的道歉，草摩家的詛咒，她不得不接受，不過，也是沒有辦法。
「還有，那天我打你，也需要道歉。」慊人怎麼回事？今天的她，感覺特別的奇怪，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哦。」到底，還會繼續說什麼呢？
靜默。
他們這個角落，沒來由的靜默，什麼聲音都沒有。沒有存在感的三個人，和另外兩個床上的病人以及家屬形成鮮明對比。三個人，沒有一個人願意打破那個沉靜，他們，只是希望不停流動的空氣可以靜下自己的心來，才不會發生不可避免的衝突。
「我另外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說，跟我過來。」
慊人的示意，奈木音歆不得不再次拿起拐杖，跟著她出去。臉上是一瀾如水的平靜，心理面早就想要把他們罵個遍了。
為了維護她長久以來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清冷形象，差點憋到內傷。醫院裡面，不知道坐到了幾層樓。出門的時候忘了戴隱形眼鏡，一點都看不出慊人在電梯上面摁的是幾。
「怎麼，害怕？」慊人悠然的語調從旁邊傳來，本來沒怎麼感覺，兩個人在電梯里，氣氛不知怎地變得壓抑。如同一張網，形成的無形壓力，把她擠壓到一個未知的區域，
精神上受到了某種壓力之後，人的身體就會出現條件性的反射。
「叮。」終於，到達終點了。奈木音歆微微呼出一口氣。由於剛才為了防止在電梯里產生眩暈而摔倒，站在比較靠裡面的位置，現在出去的動作，自然也要比慊人慢上好幾個節拍。腳不方便，整個人的行動都變得遲緩了。
兩人大概走了三分鐘，貌似看到了醫院的院長室，這裡，難道是，波鳥開的醫院？不會吧，昨天明明聽安藤風紀說過是忍足家的……
「借用一下地方，謝謝你，忍足。」
交際範圍還真是廣泛，奈木音歆不禁冷笑，兩人進去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說話。杯中原本冒著熱氣的水，也漸漸淡了下去。
「你，知道了？」
平淡無奇的語氣，如果仔細聽，會發現慊人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絲的顫抖。「知道什麼？」奈木音歆茫然的抬頭看向慊人。慊人悠閑自得的轉動著椅子，如同剛才詢問問題的人並不是她。
「別給我裝傻，剛才，還有上次我打你的時候，你看我的那種眼神！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再次出現了靜默。
「哦……呵呵」不由輕笑出聲，她都沒有打算拆穿，慊人怎麼自己想要讓她揭穿她的身份？「我……知道一點不該知道的事，不過，我不會說出去的。」更何況，慊人，或許也是又苦衷的。雖然藤原依雪沒有告訴她到底是怎麼回事，但要一個女人從小到大一直扮演另一個角色，恐怕也是不容易的吧？
「我知道了，你是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嗯。」
果然是個聰明人，否則怎麼可能讓所有人臣服在她手下？「好，我答應我，我也會答應你一件事，說吧。」
奈木音歆的嘴角，呈細微的抽搐狀。這個人，實在和她談條件么？原來她給人的感覺是那麼不值得信任，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這種感覺？既然不信任，就算了，她也真好取得想要的利益，「好，我的條件是，如果解開詛咒，另外要一張戶口簿。」一個人的戶口簿，也就意味著，從此往後，他們，互不相干，兩不相欠。
「好。」
一錘定音，再不似以往的拖拉性格，這件事，就算是這樣解決了么？奈木音歆似乎有點不敢置信的樣子。「咳咳咳……」一喝水，猛地嗆到，「這些葯，你按時吃吧，你今年也15了，你不會不知道你和我擁有相同的命運的……」
這個料，爆的有點猛了吧？什麼叫做和她一眼的命運，難道是活不過多少歲的？「好。」儘管有很多疑問，還是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她要是再問下去，那麼就是典型的不識好歹，「謝謝。」
言盡於此，無需多言。
「那個，我先過去看看朋友。」和院長在同一層樓的，只有５個病房，其中一個，安藤風紀就住在這裡。
「風紀。」
「幹嘛……」在病房裡面玩著電腦的人，順便還啃著蘋果。「又死掉了！」
「你在幹嘛呢？」微微皺起沒有，坐到一旁的沙發上，空調、電視機、電腦，待遇，待遇不是一般的好啊。再度抽搐的不是嘴角，而是大腦……「你這待遇，都趕上21世紀了。」
「切，現在不就是。」
安藤風紀繼續擺弄著電腦，奈木音歆倒是拿起遙控器看起了電視。「唉，我記得你漂流的號裡面已經又很多準備了吧？」
「嗯。」漂流？漂流幻境，還是幾百年之前玩的了吧？「怎麼了？」
「號是多少？我試試看。」奈木音歆強忍住笑意，「你以為，我們還能玩么？」已經穿越了，而且現在這個時候，就算有好也是沒用的吧？「對哦，忘了，那你過來幫我參考參考這個……」
「不了，我對遊戲沒興趣。」
「我知道啊我知道，你對賺錢比較感興趣嘛，真不知道不二怎麼受得了你。」話，說道這裡便停止了。剩下噼噼啪啪的打字聲。
「呵。」奈木音歆坐了一會，覺得實在無聊，被遊戲奪取了魂魄的某人是不可能顧及到她這個「客人」了。「喂，我走了。」剛才到這裡來，也只是為了不想和慊人坐一輛電梯下去而已。
「好，等你腳好了請我吃飯吧。」安藤風紀倒是很爽朗的開口。
「不行，除非，找到佑薇。」聲音淡淡的，卻帶著一絲不可抗拒的強勢。安藤風紀也沒多在意，這本身就是那個莫泠薇，表層下掩蓋住了她的本性。
「啊——」
「啊——」
開門，推門。不意外的受到重擊之後摔倒，痛死了。奈木音歆低頭看著自己的另外一隻腳，這個，是不是叫做出師未捷身先死？
抬頭，看到門口站著三個人……
一如既往華麗的跡部景吾……戴著眼鏡的關西狼，忍足侑士。以及……「小歆，你沒事吧？」
「不二？」
「嗯？」
「明天，你們要去德國了么？」
「嗯。」平淡無奇的對方，絲毫看不出的破綻。
奈木音歆仰頭，看向坐在旁邊的不二，奇怪的不二。「小歆，要去外面么？」已經臨近傍晚，夕陽下的景色，說不出的美好卻摻雜著淡淡的凄涼。「好。」
可是，要怎麼出去？
奈木音歆愣了愣，不二已經從隔壁借來了一輛輪椅，「我抱你上去。」一般來說，男主抱起受傷女主之後，女主都會條件反射的用手臂勾住男主。這只是在一般情況下，「不用，你把輪椅推過來點，我自己上去。」
左手借力在床上，沒受傷的腳先著地，然後腳使勁了一下，就坐到輪椅上去了。不二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何必呢。這麼逞強，給人的感覺，像是一直活在自我中心中。從五樓到底樓，坐電梯只需要一分多鐘，他們就到了樓下醫院專門為了病人而設計的地方。
在房間裡面悶了兩天，渾濁的空氣配合著蘇打水的味道。
淡亂迷離的櫻花。如果說，楓葉是秋葉的枯燥，那麼日本的櫻花，就是春日的迷離。伸手，一片櫻花便落在了掌心。
突然，想到的情景是《紅樓夢》中林黛玉和賈寶玉葬花的情景。
是個不好的結局呢。
「小歆怎麼了？」
「沒事。」
靜默了一會，奈木音歆道，「我們回去吧。」明天不二可就是要坐上飛機的。
病房中的手機上，靜靜的顯示著「收到信息」。預示著的是一場即將來臨的腥風血雨，還是能夠解決一切問題？奈木音歆看著手機，獃獃的看著外面的黑夜。
離第二天凌晨還有3個小時，她卻依然睡不著。星光朦朧，不知道是不是空氣污染的太過厲害，很多年前能夠看見的星星現在最多也只能夠看見一個朦朧的淡影。
翌日
陽光還在，風景依舊。心情，卻難得的鬱悶，不停的擺弄著手中的手機。昨夜的簡訊，奈木音歆看了一遍又一遍。
她不覺得按照慊人的性格，能夠把這麼多年發生的事情一一告訴她。頂多，是說個輪廓而已，不得不避免的是經過篡改后的故事發生。畢竟，她不知道曾經發生過什麼。
「你沒事吧？」
語氣依舊冷淡的波鳥是第一個進入奈木音歆病房的。那是她正趴在窗口發獃，聽到有人進入時候的腳步聲，才換換轉身回到床上。
拐杖的最大用處是什麼？當然是被人借力而方便走路。一代代變更過來的拐杖，到奈木音歆的手中的是一根套在手臂上的一個類似於拐杖的拐杖。
「嗯，還好。」指指旁邊的凳子，「坐。」沒想到來的人會是波鳥，一直以為，來的人，會是慊人。
「慊人等一下過來。」似乎猜出奈木音歆在想什麼的波鳥，「你，其實也不能怪慊人，那天……」
陷入深深回憶的波鳥，對奈木音歆還是很嚴謹的沒有說一個字。如果只是想要知道事實，很遺憾，奈木音歆經過多方驗證，已經知道那或許只是一個意外。
可是，是不是意外又有什麼重要的呢？重要的是，她根本不是原來的奈木音歆，知道了一切的真相，也不過是徒勞而已。
悲哀的靈魂穿。
「慊人。」波鳥準備起身讓座，偌大的病房，三個病人每張床旁邊卻只有一隻陪護的椅子，「不用。」示意她站著就可以了，「今天來，我只是很多年前的事向你道歉，雖然不是我的錯，但終究還是逃脫不了責任。」
略微低頭看著病例，常常的睫毛，被劉海所掩蓋去的神情。為什麼以前沒有發現，慊人，真的長的真的也挺女性化的。唇角勾起一抹似嘲笑的笑容，不知道這個消息夠不夠震撼所有姓草摩的人呢？不過，她一般是不會做這種事的，既然如此，就讓時候到了才揭開那個秘密吧。
既然沒有破壞網王的劇情，她也是不會破壞水果籃子的劇情的。
秉持著一貫的原則，奈木音歆只是輕輕的哦了一聲，經過那麼多事，她也看開了，人家的家事，她沒有必要插手。
儘管，慊人的道歉，草摩家的詛咒，她不得不接受，不過，也是沒有辦法。
「還有，那天我打你，也需要道歉。」慊人怎麼回事？今天的她，感覺特別的奇怪，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哦。」到底，還會繼續說什麼呢？
靜默。
他們這個角落，沒來由的靜默，什麼聲音都沒有。沒有存在感的三個人，和另外兩個床上的病人以及家屬形成鮮明對比。三個人，沒有一個人願意打破那個沉靜，他們，只是希望不停流動的空氣可以靜下自己的心來，才不會發生不可避免的衝突。
「我另外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說，跟我過來。」
慊人的示意，奈木音歆不得不再次拿起拐杖，跟著她出去。臉上是一瀾如水的平靜，心理面早就想要把他們罵個遍了。
為了維護她長久以來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清冷形象，差點憋到內傷。醫院裡面，不知道坐到了幾層樓。出門的時候忘了戴隱形眼鏡，一點都看不出慊人在電梯上面摁的是幾。
「怎麼，害怕？」慊人悠然的語調從旁邊傳來，本來沒怎麼感覺，兩個人在電梯里，氣氛不知怎地變得壓抑。如同一張網，形成的無形壓力，把她擠壓到一個未知的區域，
精神上受到了某種壓力之後，人的身體就會出現條件性的反射。
「叮。」終於，到達終點了。奈木音歆微微呼出一口氣。由於剛才為了防止在電梯里產生眩暈而摔倒，站在比較靠裡面的位置，現在出去的動作，自然也要比慊人慢上好幾個節拍。腳不方便，整個人的行動都變得遲緩了。
兩人大概走了三分鐘，貌似看到了醫院的院長室，這裡，難道是，波鳥開的醫院？不會吧，昨天明明聽安藤風紀說過是忍足家的……
「借用一下地方，謝謝你，忍足。」
交際範圍還真是廣泛，奈木音歆不禁冷笑，兩人進去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說話。杯中原本冒著熱氣的水，也漸漸淡了下去。
「你，知道了？」
平淡無奇的語氣，如果仔細聽，會發現慊人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絲的顫抖。「知道什麼？」奈木音歆茫然的抬頭看向慊人。慊人悠閑自得的轉動著椅子，如同剛才詢問問題的人並不是她。
「別給我裝傻，剛才，還有上次我打你的時候，你看我的那種眼神！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再次出現了靜默。
「哦……呵呵」不由輕笑出聲，她都沒有打算拆穿，慊人怎麼自己想要讓她揭穿她的身份？「我……知道一點不該知道的事，不過，我不會說出去的。」更何況，慊人，或許也是又苦衷的。雖然藤原依雪沒有告訴她到底是怎麼回事，但要一個女人從小到大一直扮演另一個角色，恐怕也是不容易的吧？
「我知道了，你是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嗯。」
果然是個聰明人，否則怎麼可能讓所有人臣服在她手下？「好，我答應我，我也會答應你一件事，說吧。」
奈木音歆的嘴角，呈細微的抽搐狀。這個人，實在和她談條件么？原來她給人的感覺是那麼不值得信任，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這種感覺？既然不信任，就算了，她也真好取得想要的利益，「好，我的條件是，如果解開詛咒，另外要一張戶口簿。」一個人的戶口簿，也就意味著，從此往後，他們，互不相干，兩不相欠。
「好。」
一錘定音，再不似以往的拖拉性格，這件事，就算是這樣解決了么？奈木音歆似乎有點不敢置信的樣子。「咳咳咳……」一喝水，猛地嗆到，「這些葯，你按時吃吧，你今年也15了，你不會不知道你和我擁有相同的命運的……」
這個料，爆的有點猛了吧？什麼叫做和她一眼的命運，難道是活不過多少歲的？「好。」儘管有很多疑問，還是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她要是再問下去，那麼就是典型的不識好歹，「謝謝。」
言盡於此，無需多言。
「那個，我先過去看看朋友。」和院長在同一層樓的，只有５個病房，其中一個，安藤風紀就住在這裡。
「風紀。」
「幹嘛……」在病房裡面玩著電腦的人，順便還啃著蘋果。「又死掉了！」
「你在幹嘛呢？」微微皺起沒有，坐到一旁的沙發上，空調、電視機、電腦，待遇，待遇不是一般的好啊。再度抽搐的不是嘴角，而是大腦……「你這待遇，都趕上21世紀了。」
「切，現在不就是。」
安藤風紀繼續擺弄著電腦，奈木音歆倒是拿起遙控器看起了電視。「唉，我記得你漂流的號裡面已經又很多準備了吧？」
「嗯。」漂流？漂流幻境，還是幾百年之前玩的了吧？「怎麼了？」
「號是多少？我試試看。」奈木音歆強忍住笑意，「你以為，我們還能玩么？」已經穿越了，而且現在這個時候，就算有好也是沒用的吧？「對哦，忘了，那你過來幫我參考參考這個……」
「不了，我對遊戲沒興趣。」
「我知道啊我知道，你對賺錢比較感興趣嘛，真不知道不二怎麼受得了你。」話，說道這裡便停止了。剩下噼噼啪啪的打字聲。
「呵。」奈木音歆坐了一會，覺得實在無聊，被遊戲奪取了魂魄的某人是不可能顧及到她這個「客人」了。「喂，我走了。」剛才到這裡來，也只是為了不想和慊人坐一輛電梯下去而已。
「好，等你腳好了請我吃飯吧。」安藤風紀倒是很爽朗的開口。
「不行，除非，找到佑薇。」聲音淡淡的，卻帶著一絲不可抗拒的強勢。安藤風紀也沒多在意，這本身就是那個莫泠薇，表層下掩蓋住了她的本性。
「啊——」
「啊——」
開門，推門。不意外的受到重擊之後摔倒，痛死了。奈木音歆低頭看著自己的另外一隻腳，這個，是不是叫做出師未捷身先死？
抬頭，看到門口站著三個人……
一如既往華麗的跡部景吾……戴著眼鏡的關西狼，忍足侑士。以及……「小歆，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