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跟我回家
宋冷戈走過來,在他對面坐下,語氣也放柔和了許多,似是關心地問道。
容淺夏扒飯的動作一頓,但又很快若無其事地咀嚼著,雞蛋可是真香啊。
「沒什麼,都處理好了。」
她輕描淡寫地說著,甚至都沒有看她一眼。
她的手,再一次被一股溫熱的觸感抓住,他擰住了眉宇,漆黑的眸子如同外面小雨淋漓的夜色,裡面有太多容淺夏看不透徹的複雜情緒。
「你在怪我。」他盯著容淺夏的眸子,壓低了聲音,帶著幾分沙啞地說道。
容淺夏推開了他的手,又繼續吃飯,口齒不清地說道:「你真的想多了。」
鼻子在那一刻也有些發酸,若是平日里,她肯定覺得委屈,但是現在……
欠他越少,就越心安吧。
宋冷戈還想扣住她,她也一臉無奈,有些委屈地說道:「宋冷戈,我已經一下午沒吃飯了,你就不能讓我吃完飯再說嗎?」
最終,宋冷戈還是鬆開了手,可飯菜卻沒有之前那麼香了,又努力地扒了幾口,最終還是放下,深吸一口氣,表情漸漸凝重。
「公司這幾天會有點忙,所以我都會待在公司里。」容淺夏不冷不熱地說道。
這其中緣由,不用說宋冷戈也能明白,呵呵冷笑一聲,便說道:「還真是難為你,找了一個這麼好的借口。」
容淺夏沒有吭聲,他這麼想也是無所謂,起身走向辦公室,今天是真的很忙。
再次拽住,容淺夏也有些火了,眉頭一皺,很是不滿地問道;「宋冷戈,你又想做什麼。」
「回家。」
二話不說,宋冷戈起身,拉著她就要出去。
「我還沒有加班。」
一說起這個,宋冷戈也是滿肚子的火,平日里沒怎麼看容淺夏加班,不就是不想看到自己么。
「有什麼事情是非要今晚處理的,容淺夏,你別惹我生氣。」
宋冷戈側著身體,腳依舊朝著門口,轉過身,冷聲呵斥道。
「宋冷戈,你沒有搞錯吧,現在到底是誰該生氣,當然了,我是覺得沒有必要生氣而已。」
容淺夏抽回了自己的手,環於胸前,一臉高傲地說道。
她沒有任何對不起宋冷戈的地方,出了這種事情,還不允許自己有小情緒了,對不起,她不是聖人。
「如果你真的想和我好好聊聊,那我們抽個時間好好說說,今天就算了。」容淺夏冷聲說道。
「是想和我談離婚了吧。」
宋冷戈一直冷冷看著她的表情,任何一個表情似乎都是心知肚明,他冷笑一聲,眉宇難掩鋒芒。
容淺夏覺得頭疼,似是真的沒有半點話題可以聊下去了。
而他口中的離婚,容淺夏不是沒有想過,只不過目前還沒有想清楚而已。
見她默不作聲,宋冷戈再次提高了聲音,滿是警告和威脅,「容淺夏,我告訴你,我宋冷戈從一開始結婚,就沒有想過還會再離婚,你最好收起你那點小心思。」
「宋冷戈,我累了,這段時間我們就不要見面了,你能放我一條生路嗎?」
容淺夏的語調,忽然變的有氣無力起來,自己說什麼都是錯的,不說宋冷戈也能胡亂猜測。
宋冷戈冷著臉,用力地將她拉入懷中,不顧掙扎,捧著她的臉,便猛烈地狂吻著。
容淺夏雙手不斷捶打著,身體也不安地扭動抗拒著,那種幾乎佔領和吞噬的感覺,非常不爽!
見無法掙脫,容淺夏緊緊抿著唇,可宋冷戈有的是辦法,在她腰上輕輕一捏,容淺夏驚呼一聲,宋冷戈趁機長驅而入,佔領了最高地,有力的舌尖一頓猛烈攻勢,直叫人天旋地轉,幾乎窒息。
手還在輕輕錘著,可也被宋冷戈固定下來。她不甘心,牙齒用力一咬,宋冷戈的動作一頓,世界似乎就此安靜下來。
嘴角蔓延著甜腥味,才知道他的嘴唇已經被咬破皮,毫無愧疚感,趁機要推開他。
可宋冷戈壓根不在意,依舊絲絲按著她的肩膀,用力深吻,似比之前又多了幾分瘋狂。
血的味道,在兩人口齒間蔓延,她想拒絕和反抗,越是如此,宋冷戈的力道也越大,就是要她嘗嘗自己的味道。
痛苦和無助讓容淺夏情緒幾乎崩潰,從母親過世以來,她一直極力隱忍著自己情緒,如今被宋冷一刺激,腦袋幾乎要炸裂。
察覺到容淺夏的情緒有些不對勁,宋冷戈還是鬆開了她,但雙手依舊牢牢抓在手上。
他愛她,即使是生氣,看到她如此模樣,還是心疼的。
「好了,今晚先休息,明天我陪你去看媽媽,療養院那邊已經聯繫好了……」
宋冷戈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直接被容淺夏打斷,極力隱忍的情緒下,是一種看似漠然而無神的表情,冷聲說道;「不用了,她已經走了,再也不用忍受這一切了。」
宋冷戈站在那裡,依舊盯著她,這話的意思……
良久,他才從嘴裡吐出一句話來,「白天我有任務,電話不能接,抱歉,淺夏,讓你受累了。」
說著,他還想進一步擁抱容淺夏,後者卻是迅速躲開,神情冷厲而警惕,「不用了,這事兒本來就和你沒有關係。」
她說著,眼淚也跟著掉下來了。
倔強地撇過頭,自己擦了擦眼淚,不讓人看見,宋冷戈強行攬她入懷,「是我不對,淺夏,如果你因為我的命令而恨我,我無話可說,若是這……」
「宋冷戈,你想多了,你有你的職責,你是個出色的軍人,保證大部分人的利益是正確的。」
容淺夏已經不想繼續聽下去了,打斷之後表明了自己觀點,她也是軍人,而且有自己的是非觀,從一開始的生氣和憤怒,到逐漸冷靜下來,她也想的很清楚。
「而且,我也知道,這不是過是蕭睿故意刺激我的手段罷了,部隊醫院那邊的合作,已經嚴重影響到了蕭氏的利益,我都明白。」
容淺夏一口氣說了許多,她並不是在負氣,大道理面前,她比誰都看的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