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另一個版本的何彥歡出逃
(系統:瘋叔,你說,你當初是不是要拆了這對狗男男。
周笑川何彥歡:白眼加質疑飄過。
瘋叔:我!我坦白,坦白從寬!)
那是的何彥歡對著周笑川起了幾分的心思,可終究未到愛意。
只覺得欠周笑川的,一心便想著將這身體還給周笑川去。
「無陌大師,我來了。」
「施主可是想好了?」
無陌看著眼前一臉疲憊不堪,眼神卻無懼坦然,他與之前所見一樣又不一樣了。
「嗯,」
這一切本就非我所有,如今也只不過是物歸原主罷了。
「你竟信他至此?」
交付全部身家性命,孤魂遊盪人間,再不得入六道輪迴。
「無關其他……」
信與不信,還與不還,都不重要了。
從前到如今,最怕的事情莫過於虧欠別人,寧願別人欠我。
更何況他不欠我。
只是我命不太好。
「你可甘心?」
世道輪迴,自有天命。但你可甘心情願?
「於他……」
我甘願。
「那好,瘋和尚成全你。」
「在下謝過大師,望大師珍重。」
何彥歡對著無陌躬身行禮,讓出家之人,出手為此事本就是不得仁義之事。
「施主保重。」
怕是見不到了吧。
「大師,若是他來了……」
「瘋和尚記性不好,不記得了。」
讓出家人為我打妄語,我雖不信佛,可求其本質乃違心之行。
一輯到底。
「多謝大師成全。」
周笑川,我成全你可好?
皎月微光,微風習習。
推門而進,月光皎潔中,他雖單薄可也算得上身姿卓越。以後,與那人一起共守這萬里河山,千秋霸業。雖不能言與他人聽,但兩人心意互通有無,也算的上佳話了。
而我,胸無大志,這輩子唯一的願望也就是找一人安穩度過此生足矣。此願雖不成,但換的他圓滿。
足矣。
「你站在門口作甚?」
周笑川看著站在門口對他微笑不語的人出口詢問道。
「天色已晚,明日你要上朝,無需等我了。」
以後也不用等我了。
「誰等你了!」
周笑川看著那人一臉瞭然於心的模樣,一時臉熱,雖是魂體,也避入室內去了。
不等……也好。
第二日清早。
周笑川起身梳洗后,望見桌上一晚熱粥,三兩小菜,還有那人一句:飯食養身,吃上一口再去。
頓時身心順暢,將桌上吃食用盡,上朝時辰已到,回來再見那人。
看著他翻身上馬,衣袂翻飛而去。
周笑川,我們扯平了。
以後,我不欠你了。
周笑川看著慢慢升起的紅日,那人在家,不如回去的路上帶些他愛吃的東西,就算今早飯食的答謝。除了吃食,他好像對任何事情都不是很關心,有與沒有與他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在什麼地方都能逍遙自在的生存,遇到誰都可以和平相處。
可若是他認準的,必將堅持下去。
他的習性,他還是知曉一二的。
「周愛卿,有何良策?」
忽聞堂上聲響,遂將昨日整理出的摺子打開,說與堂上人,如今他已解開心結,也可與殿上君主坦然自若,侃侃而談。再無半點嫌隙,他的理想與抱負如今正在一步一步的向他走來,在過去的二十多年裡,他從未如此輕鬆的做自己。
瀟洒飄逸,但卻遒勁有力。
這是昨日那人寫的,字如其人。
「此章法深得朕心。」殿上之君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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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之人,與他毫無芥蒂交心而談的模樣,無由來的心頭一熱。多年以後,朕終究將你納入羽翼之下,你可知我的歡喜,笑川……
被叫與御書房,一整日未及出來,回去路上自是無他喜愛的吃食了,與他還是幾分愧疚的。
「我出門一趟。」
回到房內,只看到書桌上一語。
他走了,竟是沒與我說。
歸期幾何?他這任意而為的脾性也要該上一改。
可若是改了,怕是便不再像他了。
一夜竟是半夜無眠,好在無甚大事,耽誤不了。
「大人,你我今日在樓里一聚。」
沒想到他竟是和應鈺這般要好,想到自己占著這身軀之時未曾與應鈺有約,怕是無賴應下的吧,如今那人不在,原想著拒絕,奈何應鈺竟是轉身就走。
「你來了。」
應鈺望著進門來的人,不著痕迹的看著他推門而入,看著他端坐於此。這人與他而言有再造之恩,一同經過許多事情后,他自是將此人視為知己。
「這不是梨花釀,不知你是否喝的慣。」
應鈺抬袖給他續上一杯竹葉青。他雖一開始酒量不濟,後面慢慢調養中竟也能喝上不少。
「記得那日你與我共飲一壺梨花釀,你雖酒量不好,可也十分盡興。」可以後怕是不能再與你共飲一壺酒了。
「恭喜了。」
今日他應鈺被封為鎮邊將軍,雖不在朝中,可從暗衛脫離而出,正式列入朝臣之行,自是可喜可賀的。
「你竟也恭喜我……」
今日里聽夠了恭喜,身在此處十載有餘,竟無人挽留一二。
沒想到連他也如此。
「你莫不是把那日的醉話當真了……」
所以你才盼望著我離開。
醉夢裡對著這張臉,竟是說出了那些話,可預見性的你逃跑了。就這樣躲了我許久,我就你一人說得上幾句心裡話,若是你也被嚇跑,還有何人與我把酒言歡……
「醉話?」
何樣的醉話?
「我歡喜你,當做知己一般歡喜。」
今日此時,方為醉話。
「所以你不必疏遠我了。」
唯有此你才能離我近些。可如今也近不了多久了。
眼前的人也看不得多久了。
更何況他從未屬於過我。
應鈺啊應鈺,你也是個窩囊廢,也只能用這般手段留住他。為何不敢將心中所想再訴與他聽!
畏首畏尾的裝醉方有膽量說出。
莫不怪那人不喜歡你!
「今日……你竟不像你了……」
「你……心悅……」
我應拿什麼去爭取你……
應鈺喜歡他。
他分的清楚周笑川同何彥歡。
看著醉酒趴在桌上的應鈺,相對無言,隻身退了出去。
渾渾噩噩不知如何是好的回到了府內。眾人都在,唯獨沒有你,我念你了,你可知?
「你……心悅……」
驀然心頭一寂。
如若外人都知曉,那清歡!
日頭已升,公子還沒出門。青山想著莫不是出了什麼事情!雖然公子的身體幾經調養已有改善,可終究算不得上多好。
「公子,公子……」
無人應答,推門而入,滿地的書卷,打開的箱盒,滿目瘡痍的布滿房間的各個角落。而他赤腳立於地上,慌張不已。
「公子,地上涼,」
何事讓你如此慌亂的連鞋子都沒穿上……
「青山,你可見過我那青玉的發簪!」
發簪不見了,彥歡也不見了!
「大前個見過,這兩天你都沒帶啊?公子」
我竟是沒帶!可為何我還在身體里!莫不是!
「公子,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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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裡啊!」
青山見著未及梳洗,蓬頭垢面作勢要衝出去。連忙攔著他,這天寒地凍的,這樣衝出去非得大病一場不可!
「公子,你要愛惜身體啊!」
愛惜身體,愛惜身體,這不僅是自己的,還是彥歡的。要愛惜……
彥歡……彥歡
恍恍惚惚的讓青山幫著穿好衣服,食不知味的吃掉了早飯,衝去了無根寺。這發簪是那個瘋和尚給的,他必知道彥歡如今在何處。
「施主,無陌師叔前日了雲遊去了。」
又是前日!這些個前日!
你平日里親近的寥寥無幾,見到你魂體狀態的唯有我而已。而如今,我也看不到你了。沒人識的你,你不是又一個人,你說來到這裡以前你總是一人,不覺得日子難熬,到了之後你才知道有人相伴是何感受,如今我看不到你,一個人的你……
「到什麼地方能夠找到大師,我們少爺找他……」青山看著身邊臉色蠟黃的人,著急著問。
「你們可是周施主?」
「我是!」抓緊對面人的衣袖,唯恐漏下隻言片語。
「師叔說:青玉無,人亡。」
青玉無,人亡。
人亡。
畢節看著抓緊自己衣袖的人,剎那間失去所有的神采,像是秋霜浮萍,轉瞬即逝。
「施主,莫要執著。」
執著最累人心。
莫要執著。
人都不在了,你讓我如何執著……
青山不敢離開少爺一步。
「青山,我無事。」
不必步步緊逼,讓我喘息片刻可好。
「公子……」
「你還要逼我到何處!我只是未來得及,你竟是解釋機會都不留給過我!」哽咽上涌,心酸更甚。
「公子……」
「你有嘴為何不問!我們是那般陌生嗎?」
「我與你而言,到底算什麼?」
「竟讓你棄之如敝履……」
「公子……」
與我朝夕相對,你竟是厭了。情願孑然一身。
我,周笑川又成了笑話。
兜兜轉轉又回到原點。
「少爺,小姐回來了。」
「兄長?」
周淺笑詫異與兄長為何如此模樣!頹廢不已,滿目倦意。再不復意氣風發,暖意如春。
「兄長,莫非宮裡有異?」
不然王上為何傳召自己。可疑之處倒是未曾耳聞,可見眼前人如此,大概也是猜的上幾分。
「二小姐,少爺已經十餘日未曾上朝了。」
這些天,少爺找遍了所有他之前走過之處。失魂落魄般的在找尋什麼。
彥歡,我找了所有地方,果真……沒你。
你走了,果真沒欺我分毫。
消瘦臉頰只餘一抹苦意。
魏源縣內,一人亦是如此,滿臉苦笑不得。不是云:出家人不打誑語,為何我竟身在此處。
「和尚我慈悲為懷!」
無陌看向那人,幸的拼了這滿身修為救得你。
「多謝大師!」
誠意叩首於地。將命交於周笑川之時,我是真心為之。若是能夠活著亦是再好不過之事。
「畢節信上云:周笑川得知消息時,滿目瘡痍。」
滿目瘡痍嗎?那雙眼眸明亮異常,莫為了我染上霜意,你只需縱觀天下之境,同那人一起。
「是何想法?」
瞧著無陌一臉的探究之意。
不怎麼想。
他何彥歡與周笑川之間本就不該如此。如今相隔千里,與我與他自是再好不過了。
你說可是?周笑川。
PS:
(瘋叔:你們沒猜錯,我就是后媽,桀桀桀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