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醉酒當歌,你奈我何
第三章
「愛卿……」
抬頭看見隨侍的人一臉遨遊天際,這般情形不是第一次了。人未離朝可心卻是早已不在這朝里了。他卻是變了,與從前大不相同了,最起碼從前他從未上朝時那般戰戰兢兢,小心翼翼,也未在自己面前如此的心不在焉。
「微臣殿前失儀,望王上恕罪!」
當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小爺兢兢業業,還是在最不應該錯的地方錯的離譜。
「罷了,你隨本王出去走走。」
「多謝王上。」
原想著出去走走應是在宮裡轉上一轉,卻不想出宮來了。竟是這位想要微服私訪,小爺這顆心從出宮門就沒有平靜下來,這位要是傷著碰著了,小爺指定是要分分鐘沒小命。
你說這是個什麼事啊!
小爺原想著逛一逛這街道集市可不是與這位一起。自大婚日後,小爺一日都未來得及休假,這位也是個拚命三郎,結婚都不給自己放個婚假。這可是第一次在城內逛上一逛。若是身邊沒這麼個天大領導,小爺定是十分的受用的緊。
「暗處有他們盯著。」
看著那人一副防備的情形,當真如御醫來稟報的那般不記得一些事情了。這身後的暗衛還是他提議而為之,如今他倒是分文不記得。
「讓王上見笑了。」
你不早說,小爺自踏出宮門后不敢大意絲毫,雖知道此人不會孤身冒險而為,可未確定之前總是不心安的。
「今日我們走著去。」
「好。」
小爺小心臟放進肚子里,方有閑暇觀看身旁熙熙攘攘的人群。看著這些琳琅滿目的鋪子還是十分稀奇的。見身邊人也沒有不耐煩的神情,便放慢步子在這街道輕踱步的行著,小爺不是女人,不熱衷於逛街,可小吃街飯鋪子這些地方還是不錯的。先記下位置,回頭沒有身邊這座大佛的時候,小爺再來此好好的吃上一回!
若不是身量臉龐一樣,此人必不是自己認得那人。
應鈺想。
他是前面那個輕鬆踱步的大人一手提拔至此。那人從未如此模樣。
如此毫無鋒芒,溫暖的模樣。
與這路上的行人一般無二。
曾經他都是極致的,不是鋒芒畢露便是紈絝至極。
他也曾面色不改的屠了罪臣滿門,也曾在迎親隊伍遇刺時那般棄自如糟糠。卸去所有武裝,任由刀劍凌虐。即使被飛馬踩踏,亦不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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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望如斯,他以為大人要逝去了。
可他活下來了。
帶著滿身傷,卻是新生了一般。
再與從前沒有一絲一毫的相似之處。
「去賓至如歸樓。」
就知道出來是公幹來著。
跟在上司身後,來到一座頗為有氣勢的飯店門前。看著前面人走的十分隨意便是知曉這裡他經常出入。要了個雅間,不多時滿桌飯菜便全部上完。這速度現代的飯館都要好好的學習學習。
「失禮了。」
悄無聲息的一個人不知從何處出現,嚇了我一跳。只見那人將一桌子的飯菜都檢查了一遍,方才推門出去。讓著一模樣漂亮的女人進了門。
「如雲見過公子,主人。」
如雲對著面前二位躬身行禮,這二人身份尊貴她自是知曉的。雖然他二人的身份從未告知與她,可是她大約猜出了八九不離十。紈絝子弟名聲在外的主人,明面上整日里渾渾噩噩與那些公子哥廝混,狂狷肆意,不會向任何人低頭的人卻對著身邊的人恭敬有加,身旁之人身上久居高位著的不怒自威自是旁人學不來的。
小爺很詫異如雲喚自己為主子。可也知曉這酒樓怕是不簡單,他們談的不聽也罷。
看著他那般自然而然的推門而出,屋內二人俱是一愣。可那人已到門外了。
小爺才不要聽著這些個勞心勞肺的事情,小爺初春可是要離開這裡的人,聽太多的不該聽,就不知道還有沒有命離開了,費了那般老鼻子的勁才賺回來的小命,小爺可是很珍惜的。
「哥們,要不要一起?」
順手牽羊拿了一壺酒,小爺吃不到飯菜喝些酒水還是不錯的。看著剛剛試毒那哥們還杵在門外像個柱子似的,有趣的很。
「大人?」
你怎麼出來了……
「要不要來點。」胳膊輕搗了一下這個愣住的木頭。
「屬下應鈺,大人你要在這裡?」
看著那人隨意的席地而坐,那般隨性而為。
「這裡。」
地板自是乾淨的,順著樓梯坐下,在此處護著裡面那尊大佛與逍遙快活兩不誤。關鍵是聽不到裡面絲毫的聲音……
「這是什麼酒?」
倒是醇香入鼻,色澤亦是漂亮的緊。
「梨花釀」
你最愛的酒。每次老闆娘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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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取上一壺,讓你細細品嘗。在裡面小酌。
小爺仰頭喝了一口,慢慢的咽下,溫順綿長,醇香入喉,當真不錯。
「要不要來一口?不介意我喝了一口的話。」
小爺喝的時候發現沒順手牽羊兩個杯子,要請人喝酒,卻沒有拿著杯子,好在小爺喝的時候沒有觸到壺口。不知道這哥們介不介意。
雖然不再狂狷肆意,這般隨性而為也沒有什麼不好。
接過酒壺仰天亦是喝下一口。
小爺見他如此爽快,便與他一人一口的喝著,不聊天也覺得分外的暢快淋漓。
應鈺亦是如此。他們相識一場,如此場景倒是第一次。
「主子」
應鈺對著推門而出的人躬身行禮。而後迅速扶住身邊喝醉了的大人。
「他這是醉了?」
謝澤昊看著一手扶著樓梯一手拉著暗衛的人。
「主子恕罪。」應鈺從未和大人喝過酒,亦不知曉此人這般的酒量淺,酒品卻是一等一好,不哭不鬧,連著臉色都是如此,看不出分毫,只不過有些……呆和粘人。
小爺喝的有點多了。
不多的一壺酒竟然也放倒了小爺,著實丟人了些。
索性眼不見為凈,睡過去吧。
應鈺看著摟著自己手臂輕皺眉宇的大人,這般如孩童依賴模樣的大人當真讓人苦笑不得。只好想象安撫兒童的方式輕拍著他的背。好似起了些作用,眉頭舒展了不少。
謝澤昊看著身邊兩個人,一張臉自是黑的很。
周笑川,你如今都會醉酒當歌了!
如雲稟報之時竟是退了出去!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這甩手掌柜做的很好!非常好!
「公子,主子的情況不妙!」
眉頭緊皺,臉色蒼白如紙已泛青色。這般模樣豈是醉酒!
「背上他,我們回去!」
謝澤昊忘記御醫曾說他那馬蹄踩碎了他的肩甲骨,亦傷及肺腑切忌飲酒。
「是。」
應鈺背上他朝皇宮飛奔而去。
如雲沒有見過在人前醉酒的主子,若是喝酒,必是獨飲。這一壺的梨花釀從來都是主子帶走的。這梨花釀也是他親自埋下,只此一人來時方取出與之對飲,可這位從來都是嫌棄此酒過於軟綿了些。
遂一壺梨花釀最後只剩一人獨飲。
醉死方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