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這不爺的魚上鉤了不是？
第九章
裡面果真大有文章。
珠玉之物，自然是上好的，可這刀工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老闆，若是此等貨色，我還是走的好。」
「自然不是，爺您稍等。」
倒是謹慎的很，越發想看看到底是何物件藏得這般深！
「爺，這是紫氣羊脂如意，送與老夫人壽辰之物，最為合適。你且看看，這羊脂玉顏色潔凈，質地細膩，結構緻密，堅而不脆，如意又有長壽平安之意。」
「此物算不得稀奇。」
「這串玉貔貅，用料芙蓉玉，韌性好，細膩潤滑，潤頭那是極好的，玉貔貅有四方來財之意，可以驅趕邪氣，帶來祥和之氣。」
「這一串看著倒也精巧，可意向不好，來財來財，俗了。」
「是是，公子此件為龍龜玉，傳說龍生九子，一曰贔屓，形似龜，好負重，故稱龍龜，其一直被視為祥瑞之象徵。龜可抵擋災煞，減禍害，化去邪氣。」
「……」
聽著他在那地方喋喋不休介紹著，我都替他口乾，果然店裡銷售人員這口才古已有之。
「老闆，我家少爺聽不得你這一一解說。」
表善見客人果真眉頭輕皺，似有不耐之意。
「爺先行瞧著，我給二位備些點心。」
「有勞。」
見著人離得稍遠些。
「夜子，你說他今日領著我們看的那些貨色，如何？」
「珍品倒是珍品，可屬下覺得似乎好像有些小家子氣。夜子不懂朱玉之物，只平日里在皇宮見些器物，不知可否幫了公子？」
「你說對了，你不懂之人都可看出其中大有問題，說明這件屋子裡確實不是什麼稀罕玩意兒，若是說此屋物件擔得起暗門子的檻，都算抬舉他了。」
他與此道也不甚懂，與周家祠堂跪上兩月，加之周家的器物擺設，怎麼看這些都太過寒磣些。
既然志不在器物，如此以命相搏，大費周章躲避官府，怕是定另有所圖了。
「夜子，會不會找茬兒？」
夜子瞅著大人那雙帶著壞笑眉眼，果真是京城內有名的紈絝子弟，這模樣看著就沒打什麼好主意。
「會。」
「那好，一會兒看顏色行事，下手輕點，別鬧出人命。」
這是想試一試這一屋人，水深水淺，同那幫匪徒有無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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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老闆可在？」
小爺瞅著個琉璃小物件拎在手裡把玩。
「爺您可是看好了？」
「看來這暗門子也不過如此，平白浪費了我許多功夫。小夜子，我們走！」
「爺莫氣，這次沒看上眼，咱添個和氣，爺手上那隻琉璃小獸，便送於爺做個玩物。」
「就這小東西，做爺的玩物，爺怕回去讓人笑話。」順手丟給了他，揚長出門而去。
「少爺！你受傷了！」夜子在後面大聲喊上一嗓子！聽的屋裡屋外的人一愣神。未及反應過來，夜子便擒了那掌柜的！
「你竟暗害我家少爺！拿命來！」
瞧瞧，瞧瞧，爺多有當混混的潛質，手上破個不大不小的口子，便有個由頭，挑起事兒來，如此順理成章欺行霸市的紈絝子弟。
我這邊端著傷口，瞅著那邊被眾人圍而攻之的小夜子，看那身手，綽綽有餘便知那群人留了後手。
「放肆！做不成買賣，還店大欺客不成！」
如此一聲吼，自然會有人跳了出來。
「爺，我們哪敢兒，還不快住手，爺你裡邊坐，我們這就請郎中給爺治傷！」
院子里不打了，面前倒是多了兩張一百兩銀票，抬眼自然是老闆那張臉。
「爺堵的慌，在你這兒治傷，爺怕越治越嚴重。」
「小夜子，跟爺回去！今日真是晦氣！」
表善看著這一主一仆，氣勢洶洶而去，他手中那兩張銀票還在。
這二人來的蹊蹺，以防萬一，要做些準備。
「來人，找兩個人跟著他們，通知兄弟們我們換地方！」
府衙內。
坐著自然是小爺同應鈺。
「大人，他們果真有問題，我已安排暗衛監視衚衕巷子，若有消息，立刻來報！」
「都如此打草驚蛇了，我不信他們依然坐的住！」回來路上，一路有人尾隨，夜子也說那幫人武功雖不及他們，可也低不到哪裡去！如此他們自然是嫌疑犯！若是今晚動手，小爺便可坐實他們嫌犯資格！
果不其然，半夜三更時分，暗衛傳消息，他們動手，打鐵趁熱，埋伏的暗衛便將一干人等全部拿下，聽候發落！
可裡面獨獨少了一人，暗門子的假掌柜。
如今，城門禁閉，進出自有人沿途檢查，我信他不敢帶傷鋌而走險，那他便只有如雲說得那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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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
郡守大人，看來我不得不登門拜訪您了。
郡守離此地須得一個時辰路程。
臨行前，喚人捎上師爺一同前往。
此事怕是要了結了。
郡守府邸當真不錯，比著我那縣衙自是強上萬分。
「襄都郡守見過欽差大人。」
是嘍，如今我雖為小小縣令，說到底還是此事的欽差，一時間竟在郡守之上了。
「大人客氣，暫代之身。以後還是要仰仗大人您的。」
「小公子客氣了，鄙人曾在令尊手下做事。」
他這般與我表白身份，是急於證明自己，還是其他。
「笑川眼拙，未曾識得大人，萬望勿見怪。」
這貨當日里可是裝的渾渾噩噩紈絝子弟，定不會好好與人做些漏破綻之事。
「周公子少年英才。」
如此含蓄三兩句。
「周大人裡面請。」
論完私情，如今換成周大人，公私都顧得全面。
「大人如今前來，不是借兵那就必是與案情相關。如若需要幫忙之處，下官定是萬死不辭。」
從容不迫，思路清晰，這不是那個會放縱內眷的淫渾之人。目光堅定清晰，說是炯炯有神亦不為過。
「魏源縣師爺我自是認得，那這位是？」
這一日終究逃不掉的。他與周小將軍說的並非誆他之言語。他確實從效力於其父軍下。也與這位小公子見過數面，當然了，只是遠遠的觀過一眼。
那時他比現在結實些，神采飛揚些。
紈絝子弟中也算的出挑的人物。
「這位是暗衛副首領應大人。」
他一戎馬生涯的戰士，我自是拉上應鈺保險些。雖然皇室暗衛是個什麼的存在，外人知道多少，尚未可知。可名頭來的響，敲山震虎還是效果不錯的。更何況殿上那位既然將應鈺從那暗處拉了出來，定是想以後在明處用的上他。
「見過應大人。」
「見過郡守大人。」
趁著雙方行禮之際，這郡守大人神色倒是越發鎮定自若了。可若是證據確鑿，不知郡守大人是何模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