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四十九章[09.13]
撩撥的人心痒痒。
這樣的節奏,鍾延光忍耐不住了,瞬間反客為主,欺身壓下,霸道地佔領了她的兩片軟唇,輕輕地捏上豆腐似的東西。
耳鬢廝磨,纏綿悱惻。
蘇綠檀猜到鍾延光是酒後發了瘋了,又怕又期待,小心翼翼地跟著他的動作,緊繃的身子逐漸鬆軟,指甲掐著他的雙肩。
輕觸之初,她是舒服喜歡的,可是那一刻來臨的時候,她還是疼哭了,點點淚光盈在微顫的卷睫毛上,婉聲求著他,兩手也抵在了他的身前,想把他推開。
她知道會疼,但是不知道會這麼這麼疼,疼的她一點兒也受不了了,甚至恨他和他的……
她聲音在帳子里非常非常的細,一點點哭腔帶著求饒的意味,太刺激耳朵了。
蘇綠檀雙眸微微泛紅,淚水順著瑩白的肌膚滑下去,低聲抽泣著,透紅的唇在昏暗的帳子里,像一顆櫻桃,咬上去也是甜的。
他沒捨得放開她,強烈的衝動暫時把她的哭聲拋去一邊了。
而且那書上說了,磨磨唧唧反而不好,痛快些忍過去就好了。
初次,很快便過去了。
蘇綠檀哭過後更累了,什麼都顧不得便睡去了。
鍾延光卻很惱。
雖然知道最初都會很快,可真當面對的時候,還是接受不了。
萬一蘇綠檀記得清清楚楚怎麼辦?
看著枕邊人還有淚痕的面頰,鍾延光給她擦洗了一下,才懨懨睡去。
其實沒怎麼睡著,他在閉著眼等,等她快點醒。
得再證明下才行。
次日清晨,蘇綠檀醒來,鍾延光雙目泛紅的看著她,跟野豹看著獵物似的。
蘇綠檀一動身子,便酸痛得不得了,瞪著汪汪水潤的眸子看著鍾延光,雙手把被子拉到下巴處,柔媚的面頰上帶著一絲慌張,道:「夫君……你幹什麼?」難不成他昨夜全部記得,所以
看出真相,現在要發脾氣了?
昨夜剛吃過苦頭的人,一早起來還要受責難,好委屈。
蘇綠檀咬著嘴唇,面頰微嘟,眨了眨眼,眸子里又泛起水光。
鍾延光看了好想欺負。
於是蘇綠檀又被欺負了。
大清早的,鍾延光折騰了半個時辰才走,蘇綠檀又哭了,短暫的哭聲過後,嗓子里發出的聲音就變了,嬌媚入骨,勾人心魄。
鍾延光起來穿衣服的時候,時候已經不早了,但是已經一雪前恥,所以他很高興。
可是蘇綠檀只看到鍾延光的背影,所以看不到他的表情,用被子遮住身子,從帳子里探出去。伸出長長的玉臂拉著他的衣袖,仰頭道:「夫君,你生氣了?」
鍾延光轉頭笑看著她,道:「生什麼氣?不過正常行夫妻之事,我為何要生氣?」
他仍舊記得蘇綠檀昨夜生澀主動的樣子,哪裡捨得這麼快就揭穿她,何況她自己不是說過許多樣式,看她晚上和早上害羞的模樣,恐怕日後難得逼她共行此事,假借失憶之事,還能哄一哄
。
在吃夠了甜頭之前,鍾延光無論如何也不會承認自己恢復記憶之事。
抱了抱蘇綠檀,鍾延光道:「我上衙門要遲了,你先好好休息,晚些回來再說。」
鍾延光出去之後,吩咐了丫鬟好生伺候,還交代的很細緻,熱水、乾淨衣裳床單之類的也都提及。
屋子裡的蘇綠檀一倒頭又睡了很久,醒來之後正怕沒有熱水洗澡,哪曉得丫鬟就備下了。
趁著鍾延光不在家,蘇綠檀趕緊親自動手清理了床,把這事給遮掩過去了。
衙門裡,鍾延光一整天心情都非常非常好,平常冷漠的面頰上,頻頻綴起淡淡的笑意。
連同僚也敢跟他開玩笑了,打趣他從未遲到的人,竟然遲來了。
鍾延光倒也不計較,置之一笑,繼續忙於公務。
後來的幾日,鍾延光一直心情不錯,回家回的比以前還早,幾乎日日都是歸心似箭,騎著馬刻不容緩地往家中去。
蘇綠檀受了輕傷,趕著鍾延光去書房睡。
鍾延光哪裡肯,沐浴過後又摸了過來,說是怕丫鬟瞧見了二人分房,影響夫人地位。
他還說,他不是色中餓鬼,不過這些話都是夫人從前說的,所以他都記得牢牢的,並且堅決貫徹。
蘇綠檀:……
三月十四,天大晴。
煦暖的陽光灑在青瓦屋頂上,落下了一層淡淡的光暈。內宅里已經鳥啼聲聲,紅花綠草相映,絨毛一樣的柳絮隨著和柔的東風起舞,飄過鼻尖的時候,惹得丫鬟打了個噴嚏。
近來初經人事,蘇綠檀身體底子再怎麼好,終究是個姑娘家,已經被折騰的腰酸腿軟了好幾日,若非正好來了一次月事,鍾延光還不會放過她。
可偏偏,蘇綠檀還不能表現出很生疏的樣子,硬著頭皮迎合他,起初自然是從書本中學來的姿勢,所以略顯僵硬,後來情到深處,媚態橫生,二人也越來越合拍,常常是大汗淋漓才作罷
。
今日正好身上乾淨了,蘇綠檀痛痛快快地洗了個熱水澡,那處前些日本來就有些紅腫,又戴了幾天的月事帶,她都快覺得自己是不是變「胖」了。
白日在家好好休息了一天,蘇綠檀什麼也不想,焚香撫琴,權當散心。
現在的天黑得遲了些,鍾延光還能趁著天還亮的時候歸家,他回來的時候先是被榮安堂里的琴聲給吸引的,不消說,便知道琴的主人是誰。
從院子里進去,鍾延光循著琴聲望過去,上房的花窗支開大半,帶著點昏黃的日光落在高麗紙糊的窗戶上,照出裡面婀娜的人影,以他的視線,正好能看到窗格下露出的小巧下巴,精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