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摸頭

025、摸頭

「當然認識。」賀掌柜道:「你還記得上次我跟你說的,教會了我們家峰兒辨識草藥的小姑娘吧?」

酒樓掌柜一臉的難以置信,「你說的那個人,難不成就是她?」

賀掌柜點點頭道:「正是。」

酒樓掌柜轉過頭偷瞄了杜曉瑜一眼,說道:「這看上去也才十二三歲的模樣,哪裡學來的一身本事?」

賀掌柜也是一臉茫然,「這就不得而知了,不過今天的事,幸好我及時出現,否則你可把人小姑娘給坑慘了。」

酒樓掌柜老臉紅了紅,「我這不是想著幫你一把嗎?自然能省一兩是一兩,誰知道你會這麼實誠,五十兩的生意不做,上趕著給人送錢。」

賀掌柜笑了笑,沒答話。

他之所以會出面,有三個原因。

一來,都說醫者仁心,他雖然只是個開藥鋪的掌柜,醫術比不得隔壁的坐診大夫,不過懸壺濟世的那顆心是有的,所以他向來心慈,不會在這種事上賺黑心錢。

二來,他與杜曉瑜相識,打心眼裡覺得跟這姑娘有緣,沒準兒往後自己還有求到她的地方,所以提前善待她,也是善待他自己。

這第三嘛,酒樓掌柜雖然平時與他稱兄道弟,可靠做生意吃飯的,誰沒兩把刷子,嘴上說著是為他省錢,實際上還不是想賺差價,五十兩買來,再翻倍翻倍地賣給他。

如果不曾親眼見到,那麼賀掌柜到時候一定會按照酒樓掌柜開的價買下這隻獐子,可是自己既然撞到了,那麼他寧願讓那錢給小姑娘賺了,也絕不會讓酒樓掌柜有黑自己的機會。

趁著賀掌柜和酒樓掌柜還在商議,賀雲峰已經走過去和杜曉瑜搭上話,「杜姑娘,這隻獐子是你們自己獵到的嗎?」

杜曉瑜點了點頭,想著還是不要暴露阿福了,免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煩來,「是丁伯伯今早剛獵來的。」

丁里正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也跟著附和,「對對對,今天一大早我就上山了,碰巧在林子里見到,就給獵來了。」

賀雲峰滿臉崇敬之色,「那你們可真了不起。」

麝獐稀少,而且難獵,他們竟然能有這麼好的運氣,只可惜啊,麝獐已經死了,若是還活著,肯定會比現在還值錢。

賀雲峰想到杜曉瑜剛才談及麝獐時的自信從容,便知這姑娘知道的東西遠比自己想象得多,「還未請教,姑娘師承何處?」

杜曉瑜笑道:「我就是個山裡長大的小女娃而已,哪裡來的什麼師父,至於上次教公子辨識草藥的法子,那都是我經常上山總結出來的經驗,要真正比起賀掌柜來,可差得遠了。」

丁里正在場,杜曉瑜生怕賀雲峰把自己懂醫術的事情給暴露了引來懷疑,索性先一步把自己撇清。

賀雲峰難以相信地瞪大眼睛,「自己總結的經驗?」

「嗯。」

賀雲峰震驚過後,崇敬之色更甚了,想著自己有個醫術不錯的爹竟然還比不得一個小女娃,又覺得羞愧難當,「那想來,姑娘在這方面一定有著很深的見識,改天有機會了,可一定得教教我,你放心,我會再給束脩的。」

杜曉瑜忙道:「我知道的,也就那麼多,是公子你抬舉我了。」

賀雲峰原本想再說點什麼,賀掌柜已經走了過來,笑看著杜曉瑜,「杜姑娘,這隻麝獐我收了,二百兩銀子。」

杜曉瑜頓時一呆。

二……二百兩!她沒聽錯吧?

丁里正也是嚇了一跳,問賀掌柜,「這位老爺,您不是在開玩笑吧?」

賀掌柜捻著鬍鬚道:「我與杜姑娘是熟人,開沒開玩笑,你問問她就知道了。」

丁里正只好看向杜曉瑜。

杜曉瑜點點頭,說:「我跟賀掌柜的確是熟人。」

丁里正還是難以平復心情,沒想到這不打眼的獐子,竟然能賣這麼多的錢。

「峰兒,給杜姑娘取銀票。」賀掌柜說完,讓個夥計來把麝獐扛回去。

賀雲峰取了二百兩銀票遞給杜曉瑜。

杜曉瑜接過,連連道謝,又說:「賀掌柜,既然你們高價買下了麝獐,那麼這隻山雞和野兔就歸你們了,拿回去做菜吃,味道很不錯的。」

賀掌柜連道兩個好,又單獨把杜曉瑜拉到一邊,小聲說:「姑娘既然懂得藥理,那麼往後這些有藥用價值的小動物就別拿來賣給酒樓了,你直接去我那兒,絕對給你良心價。」

杜曉瑜之前沒想那麼多,但是今天開了眼界知道商人有多奸詐,她道:「賀掌柜只管放心,往後一定常來光顧你的鋪子。」

賀掌柜滿意地點點頭,轉過身喊上賀雲峰迴鋪子。

賀雲峰深深看了杜曉瑜一眼,溫柔地笑了一下。

杜曉瑜忙看向別處。

出了酒樓,杜曉瑜和丁里正去了醫館。

傅涼梟的傷口已經清洗包紮好,杜曉瑜給了錢以後幾人走了出來。

杜曉瑜走在傅涼梟旁邊,高興地道:「阿福哥哥,那隻花臉的獐子可真值錢,賣了不少銀子呢!」

說著,她便把那二百兩銀票掏出來遞給他。

傅涼梟搖搖頭,表示不要。

杜曉瑜愣愣地道:「這可是你用血汗換來的錢。」

傅涼梟指了指對面的米糧鋪子,又比劃了幾個手勢,大意是他雖然只在丁家待了一天,可收容之恩不能忘,一會兒多買些米和白面回去答謝他們家。

杜曉瑜笑了笑,知恩圖報,阿福哥哥可真善良。

傅涼梟繼續打啞語:剩下的銀子,你收著。

杜曉瑜頓時倒吸一口涼氣,「不不不,我不能收。」

人家拿命換來的錢,她要是收了,就真背德了。

傅涼梟比劃說:救命之恩,值這個數。

「可是你……」他不是急缺銀子嗎?再說,這麼多銀子,就算他以後什麼也不幹,也夠他娶個媳婦兒過上十年八年的了,全給了她,那他吃什麼用什麼?

傅涼梟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

杜曉瑜有些愣,因為他這個動作太過自然了,而她竟然沒有排斥,就好像在此之前他也經常這樣摸自己腦袋一樣。

臉突然有些熱,杜曉瑜心虛地後退兩步,躲開他的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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葯田種良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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