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為什麼要選擇南京下毒手(14)
虛構之十,荒唐地編造故事情節,通過算術演算,用來作為歷史評論的「證據」。應該看作是《虛構》要害的另一表現手法。
田中正明引用原《每日新聞》特派記者五島廣作的報道:
所謂一個月二萬起強姦案是這樣計算出來的:18日前後,中國經營的妓院開張,有十五、六個娼妓,兵收五筆錢,軍士收一元,軍官收五元,生意很興隆,一個妓女一天接待四、五十人為老闆賺錢。這樣計算起來,當然一個月就達二萬起。據推測,二萬起的根據可能就是這個。(見《虛構》第252頁)
我們說田中是虛構的專家,一點也不會冤枉他,前面出現了「據說」和「估計」,這裡又用計算的「假設」和「據推測」作為對歷史評論的「證據」。
日本軍攻陷南京后,在瘋狂屠殺市民的同時大肆強姦婦女、發泄獸慾,據外籍人士提供的材料,並經遠東國際軍事法庭調查認定,在南京市內發生了2萬起左右的強姦案件。
馬吉牧師就日本軍強姦婦女的問題致其在上海的妻子的信中說:
12月17日,星期五。掠奪、屠殺和姦淫的情況不斷發生,有增無減。從昨天晚上到今天白天,大致算來也有一千個婦女被姦汙。一個可憐的女人竟被強姦了37次。另一個婦女,她那五個月的嬰孩被日本兵活活悶死。那是因為這個獸兵在強姦時,為了不許嬰孩發出哭聲來。如果婦女進行反抗,就會遭到刺刀殺害。
鼓樓醫院麥瞳勒姆牧師,用12月19日的日記在遠東國際軍事法庭上作證時說:
一個星期已經過去,那是今世的地獄,講起來令人膽寒。——我不知道從何講起,從何結束。迄今為止,我一次也沒有聽到過和看到過如此殘忍的事件。強姦—強姦—又強姦—一個晚上多達一千起,白天發生這類事件也很多。假如有人表示反抗或稍不同意,日本兵就對她們或用刺刀戳殺,或開槍打死。這種情況,我們一天可以寫數百件。民眾得了歇斯底里病。(《記錄》,58號,載前引書1,第117頁)
南京地方法院檢察處《敵人罪行調查報告》作為檢察方面的證據,曾在遠東國際國事法庭上提出:
從一般青年婦女到六、七十歲的老媽媽,受害者甚多。日本軍所採取的手段有強姦、**,凡拒絕被強姦者都遭殺害;有的或迫使父親姦汙他的女兒,或迫使哥哥姦汙他的妹妹,或迫使公公姦汙他的媳婦,從中取樂;也有的割去婦女的**,戳破她們的心臟,打壞她們的下巴,拔掉她的牙,其狀慘不忍睹。(《記錄》58號,載前引書1,第144頁》)
許傳音博士在遠東國際軍事法庭上作證時舉了一個不堪入目的例子:
不知道有幾千名婦女受到日本凌辱后被殺,連屍體也被污辱。士兵們在市中心及其外圍地區反覆進行這些行為,以南門「新開路七號」為例,這一家有11個人被殺。
當軍隊來到房門口時,年老的祖父出來接待。他當場被殺。70多歲的祖母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跑出來看,她在離丈夫幾步路的地方也被槍殺。他們的女兒抱著嬰兒過來,日本兵把她和嬰兒兩個全部殺害。家中有17歲和14歲兩個未婚少女,都受到士兵凌辱后被殺。一個少女倒在桌子上的血泊中,有短棒插入她的**內;另一個**被插入了香水瓶,倒在血「床」上。其他還有五個女人在家中被殺。日本兵把這一家看到的人全都殺害了。有一個少女住在附近,在他(她)們被殺后,躲了一天一夜,才幸免於難。(《記錄》29號,載前引書Ⅰ,第29頁)
許傳音博士證言的內容,在遠東國際軍事法庭上同樣得到馬吉牧師的證實,他說:在那一家裡到處都是血跡;如果他當時帶有攝像機,想必能把當時的血跡顏色清楚地拍下來——其中一個少女被強姦的桌子,以及另一個被殺害的少女的床上,到處都是血跡斑斑。
這些在法庭上的證言,又經檢察方面調查證實的血淋淋的事實,一件件清楚地展現在人們的面前,令人不寒而慄,豈容五島用日本軍「嫖娼」的謊言來混淆視聽,加以否認。
對於日本軍強姦的暴行,我們在《鐵證如山》一節中曾經引用了王芝如的證言,她家當時住新路口,一家9個人被殺害7個;其中大侄女(20歲)、二侄女(18歲)和姑子都活活被糟蹋死了。她今年85歲。夏淑琴是王芝如的外甥女,當年7歲,親眼所見,她背脊被戳兩刀,左臂被戳一刀,至今還留有傷疤。
許傳音博士編寫出版的《南京安全區檔案》中,例舉了1937年12月13日至次年2月13日期間,就日本軍在安全區內所犯的暴行,曾向日本駐南京大使館提出了交涉,反映了日軍444件的犯罪事實,其中大部分是日本軍強姦婦女的暴行。許傳音的記載是不夠全面的。但僅僅就此也可看出日本軍在南京強姦暴行的嚴重程度——安全區內有外籍人士監視,日本兵多還有些顧及,而在安全區之外他們便隨心所欲,一般的青年婦女到六、七十歲的老媽媽他們都一逞淫慾,先奸后殺的甚多。強姦暴行很多,僅在《南京暴行報告》中摘錄幾個典型如下:
12月19日,日本兵闖入北平路59號,前天有兩個姑娘被姦汙,今天又有兩個姑娘被姦汙,其中之一,因摧殘過甚,性命難保。
12月19日下午7時半,兩個日本兵**懷孕9月的17歲少婦,9時,陣陣腹痛,12時嬰孩落地。今晨2時送鼓樓醫院,產母神經錯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