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貧苦潦倒
一眼看上去,只有八九十人,而且是老年與婦女兒童佔了大都,壯年勞動力的數量用一隻手都能夠數得過來。
看到這種情況,韓樂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看來要儘快發展村莊裡面的經濟,吸引外出務工的壯年重新回到新樂村!
因為無論如何,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
想要把新樂村發展起來,還得需要一大批的勞動力。
「誒,這不是小樂嗎?你什麼時侯回來的?」
說話的是新樂村的老村長,名叫秦鐘鳴,今年七十二歲了,整個新樂村除了韓樂死去的爺爺以外,就數他的威望最高。
韓樂連忙招呼道:秦老村長,我也剛從外面回來,我看您這氣色似乎很好啊,精力充沛的。」
秦鐘鳴笑道:多虧了你爺爺治好了我的大病,不然的話,我恐怕前幾年就已經入土了。」
這件事情確實不假,整個村莊的人都知道。前幾年,秦鐘鳴患了大病,差點就與世長辭了,但韓樂的爺爺硬是把他從閻王爺那邊給救了回來。
「喲,樂哥!「人群中忽然跑出來一個年輕小夥子,搭著韓樂的肩膀道,「這幾年都跑哪裡去發財了啊?」
這小青年名叫錢圖,與韓樂的年齡差不多,兩人從小一起玩泥巴長大的,關係可謂相當鐵。
錢圖其實也挺可憐的,他原本也想出去闖一闖,但奈何自身的父母都有病,所以只能在家裡照顧他們。
新樂村沒有任何的經濟來源,一年到頭都沒有收入,吃飯只能靠地里的糧食,這些年他們一家過得也是相當的貧苦潦倒。
雖然名字叫錢圖,但其實他們一家根本沒有錢,連基本生活都成了問題。
韓樂笑道:「天南海北四周跑,也沒掙到什麼錢。」
「那你準備什麼時侯再出去啊?錢圖說道,「能把兄弟我也帶出去嗎?我父母身體好些了,我想去城裡看看有沒有什麼好門路。」
韓樂揺揺頭,語重深長的說道:「我此次回來就不準備再出去了,外面的世界不好混呀!」
「不出去了?錢圖瞪大了眼睛,滿臉儘是不可思議,「可是村莊裡面根本掙不到錢啊!」
錢圖原本是想讓韓樂帶著他出去見見世面的,但沒想到韓樂沒準備出去了,這讓他多少有些失望。
與錢圖從小長大,韓樂自然是知道他的心思,他拍了拍錢圖的肩膀,笑道:
「其實,在新樂村也有法子掙錢。」
聽到這句話,不止是錢圖感到震驚,在場所有村民都感到不可思議。
「小樂,你剛剛說什麼?在新樂村也能掙到錢?」
「我不信,新樂村太窮了,要是能掙到錢的話,家裡的壯勞力也不用出去打工了。」
「是啊,我們家兒子都幾年沒有回家了,也不知道他在外面是什麼情況。」
說到這個話題,在場的大部分老人都不由得落下了老淚,他們的兒子基本上都出去打工了,很多幾年都沒有回來過,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可以說是音信全無。
就在這個時侯,楚萱站了出來,提著嗓門大聲道:各位鄉親父老,今天召集大家過來的主要目的,就是商榷一下怎麼使我們新樂村富起來!」
楚萱這話一說出來,所有人都緘默不做聲,但下一秒,各種議論聲就此起彼伏。
「這個有什麼好談,新樂村可是窮了好幾十年,說富就富,怎麼可能?」
「就是呀,俗語說得好,要想富,先修路,我們新樂村至今連路都沒有補綴,還是泥濘的鄉巴路,我們有什麼法子走上致富的道路?」
「想讓新樂村摘掉貧苦村的帽子,我看這輩子都不太可能。」就連秦鐘鳴都不由得搖起了頭,他走到楚萱的面前,意味深長的說道:
「小楚同志啊,我知道你心裡很焦急,但這事兒急也沒有用。」
秦鐘鳴以為楚萱是一時頭腦發熱才召集村民過來的,因為在她之前,新樂村也來了幾個村長,但這些人多則一個月,短則十多天就找各種理甶跑了,歷來沒有一個人想要干實事兒。
就算真有人想干點事情,但面對新樂村的境地也是有心無力。
一般人來這裡都是把這裡當個跳板,呆上一段時間就要往上走,沒人真想留在這裡。
原本信心滿滿的楚萱,聽到各種質疑的聲音,這一刻難免有些慌神,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了。
看到一臉驚慌失措的楚萱,韓樂連忙走到她的身邊,小聲提示道:
「別緊張,你可是我們新樂村的村長,你要是慌了神,外人都不會相信你,冷靜一下,把你準備的話好好說出來就可以了。」
楚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原本都緊張得快要說不出話了,但韓樂這番話,就像一陣清風吹到了她的心裡,瞬間就讓她鎮靜了下來。
她略微頓了頓,接著大聲道:大家都安靜,聽我說!」
這一聲嬌喝出來,原本吵鬧的人群瞬間就變得安靜下來。
「新樂村確實是中海市首屈一指的特困村,上級領導有心帶動我們村的經濟發展,但需要耗費的資金實在太過龐大,所以就需要我們自己想法子!」
楚萱很精簡的說道:新樂村山清水秀,自然環境保護得很好,再加之我們村物產豐富,想要富起來也不是沒有法子。」
這話剛一說出來,秦鐘鳴就面露難色的說道:小楚同志啊,我們新樂村就算有再多的資源,但面對這條泥巴路,我們也沒有法子將這些好東西變成錢啊!」
此刻,韓樂主動站了出來,說道:「俗語說得好,條條大路通羅馬,山不通水通。」
秦鐘鳴一臉茫然的模樣,問道:小樂,此話怎講?〃
「新樂村要想建築水泥路的話,確實是個浩大的工程,資金的問題撇開不談,光是工程量就能夠讓我們望而卻步了。」
韓樂解釋道:「所以,我們不妨換一個角度去思考,山路不通,我們為何不能走水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