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男女之間那點事
容許關上門,低頭沖她壞笑:「整人我有很多法子,想學?」
「想!」溫陽眯眼笑著看他,表情討好又格外真誠,撲閃著大眼睛炯炯有神。
這一刻的她如同懵懂的少女在虔誠地請教問題。
跟小朋友渴望知識一樣,明亮的眼睛里漂浮著許多小星星。
看在她這麼誠摯又熱心地份上,容許輕輕拍拍她的腦袋說:「我的課不便宜。」
說完就走,留給溫陽一個高大筆直的背影。
身材真是好,不愧是當兵的,走路都帶風,他經過的地方只要有女孩子,都會駐足呆看。
有的人臉上就跟二八懷春少女,痴痴的眼神,看得溫陽一陣恍惚。
他有那麼招人喜歡?她怎麼不知道?
他哪裡招人喜歡?長是長得不錯,可脾氣糟糕得要死。
她追上去,厚著臉皮諂笑:「那個你的課時是多少錢一節?」
溫陽這一臉的諂笑看得容許差點起膩子,她這是什麼笑?
「我這課不收錢,只收我想要的東西。」
「你想要什麼東西,看我能不能給你弄來。」溫陽有些失望,他要的東西,她還真怕弄不來。
估計不便宜吧?
或者很難得到?
容許能看上的東西總有它特別的地方。
「你唱一齣戲給我聽,我教你整人。」
容許走在前頭,腳步很快,溫陽跟在後頭,蹦蹦跳跳,跟只兔子一樣,引來好多人的白眼。
加上她臉上那種刻意討好的諂笑,讓不少人以為她是一個厚臉皮追著容許打聽的思慕少女。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出醫院。
「唱戲這麼簡單?有什麼想聽的段子嗎?」
這個要求不算難,溫陽能做到。
「西廂記最有深意那幾段,學好了來找我。」
容許輕快地上車,坐上駕駛座,溫陽只好拉好另一邊車門上去,偏頭問他:「最有深意那幾段是哪幾段?我怎麼聽不懂,還望大師指點一二?」
大師?
容許差點一口氣蒙過去,他又不是和尚...
張口就大師,她腦子在想什麼。
不過既然她開口問,他又怎麼好不指點她呢?
「西廂記為什麼叫西廂記,你好好琢磨,男人最好什麼?你仔細想想就懂了,女施主。」
容許打火,抹了一把方向盤倒車出去。
溫陽單手撫著下巴思考容許話里的意思,他這是想聽哪段?
男人喜好什麼?她怎麼知道?她又不是男人。
她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又厚著臉皮問:「那個能不能說得明白一點?」
她實在想不出容許話里暗示的是哪一段?
「我想聽黃-段子。」容許雙手握著方向盤,嘴裡一字一句加重了字音。
「啥黃-段子?」溫陽一臉驚愕,西廂記沒有這個啊?
等她反應過來,整張臉刷地紅起來....
容許這個流氓!
他竟然在說那種...?
她窩在靠背上,臉朝向車窗外,再不肯說話,臉紅得要命,哪還敢說什麼。
原來容許是一個悶騷男人?難怪平時裝的那麼嚴肅,實際上內心齷齪不堪!
想想就一陣哆嗦。
他怎麼能是那樣的人呢?
「聽見了?能唱嗎?」容許轉頭看她不說話,問了一遍。
看到她臉上的緋紅一片,唇角漾開來,偶爾調戲一下媳婦應該算情趣吧?
她在想什麼?想入-非非還是在心裡把自己臭罵一通?
「不能。西廂記里沒有你說的那個。」溫陽倔強地不肯回頭,她又羞又惱,容許怎麼能這麼跟自己開玩笑?
這讓人很尷尬好嗎?!
她還是個姑娘好嗎?什麼黃不黃,綠不綠,紅不紅的,聽得她頭大。
「西廂記里唱得不就是我說的這些,淫-詞艷曲,你們稱為爾雅款曲罷了。」
容許繼續挑逗她,就喜歡看她臉紅心跳地彆扭勁。
「你這人真俗,西廂記在你眼裡就是淫-詞艷曲?那裡頭的藝術你懂多少?不懂就別亂說,省得惹人笑話。」
溫陽一聽他貶低西廂記,扭過頭就跟他掰扯起來,如果帶著成見聽西廂記,那還有什麼好聽的,所謂知音,就是要唱給聽得懂的人聽。
容許這樣說,讓她很不高興,他怎麼這麼膚淺?
還是所有男人只要一想到西廂記就只想到男女之間那點事?
「急了?我是不懂,那你講給我聽,給我上上課。」
容許嚴肅了神情,虛心討教。
「這還差不多,看在你這麼認真的份上,我就從頭到尾給你好好說說西廂記。」
「洗耳恭聽。」
容許愉快地笑起來,竟然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溫陽恍惚起來,這樣陽光燦爛地笑容很少見。
在記憶里,容許笑得露出大白牙,絕對是第一次!
心裡就跟發現新大陸一樣,剛才的彆扭也消失了,興緻盎然地跟容許講西廂記,她說得生動有趣,一路上眉飛色舞,十分沉迷,容許聽得也很認真。
西廂記很長,溫陽只說了三分之一,容許的車開到一家電影院門口。
「今天先講到這,我消化一下,聽你這麼一說,我覺得我的思想真的有些狹隘,不如我們看部電影緩緩神?」
容許下車后靠在車上,順帶拉開車門,溫陽走出來,抬眼看著電影院的招牌說:「你想看什麼電影?你真不跟你爸爸去看容飛?」
「別提他,掃興,你想看什麼電影?」
容許關上車門,徑直朝賣票的窗口走去,溫陽一看廣告牌上的排片,抬表看一眼時間,就說:「白髮魔女傳吧。是張國榮和林青霞演的!」
聽出她語氣里的欣喜,容許問她:「喜歡張國榮?」
「是林青霞,她真的好漂亮啊!我看過她演的好幾部電影!」
溫陽平時看的電影不多,但林青霞的電影她看過幾部,最喜歡林青霞這樣的大美人。
「來兩張白髮魔女。」容許取錢遞進去。
兩張票到手,容許買了飲料遞給溫陽:「喜歡哪個?」
溫陽接過橘子汁,有些害羞地問他:「你第幾次來看電影?我第一次到電影院看。」
「我也第一次。」容許替溫陽擰開瓶蓋遞過去。
「真的?你在國外上學的時候沒看過?」
「沒有,學業太多,很忙。」
溫陽沉默了一會,想到容許現在還這麼年輕,可是他的童年是不幸的,他的少年時期又是忙碌的,成年後更忙,他應該適當地放鬆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