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車子才行駛沒多久,天可便發現他停下來,她以為他要叫她滾下車,卻看到他將自己的安全帽摘下來,然後蓋在她的腦袋瓜上。
「自己系好。」
天可露出甜蜜蜜的微笑,乖巧的說:「好。」
她連忙系好安全帽,這樣她才有雙手可以抱著他。
雖然這是她第二次跟這個男人見面,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覺得跟他在一起超有安全感的。
最後她乾脆把自己的臉放在他強壯的背後,享受著第一次被男人用摩托車載,吹吹風的感覺。
這應該就是傳說中幸福的兜風吧?
趴在他的背後,天可舒服的有點昏昏欲睡,心裡有個小小的聲音不斷的提醒著她,要記得跟他說她的計畫。
但是沒多久她便忘記了。
也因為錯失了時機,當她想再提起時,就怎樣也說不出口了。
不過她還是會不由自主的跑來黏著他,儘管他的態度依然冷冰冰,但是她卻不以為意,甚至感覺到在他的身邊,是溫暖的,是幸福的。
可是她跟他沒那麼熟啊!天可疑惑的想著。
【第二章】
雖然有出太陽,但還是可以感受到冬天的冷意,不過俊堯卻是一點也不以為意,他喜歡工作。
因為工作可以讓他忘記很多事情,因為工作可以讓他心中的罪惡感消失,甚至沒有機會再想起那件事,因為工作可以讓他什麼都無法思考,回到家只要倒頭睡就好,因為工作可以讓他不再想著那朵嬌嫩的溫室小花。
自從天可莫名其妙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後,那如雲的長發、雪花般的肌膚、流轉的眼眸、含笑的小嘴,還有那馨香柔軟的少女胴體,不時都會浮現在他的腦海里。
他氣自己居然這麼簡單就被引誘了。
自從母親去世之後,他就沒有再碰過任何一個女人,一定是因為這樣,他才會如此容易就衝動了。
如果滿足了饑渴的身體,也許她就不會再出現在腦海里吧!
那朵溫室里的小花絕對不是屬於自己的世界,他的世界里充滿了污穢及陰暗,沒有一絲陽光可以照射進來,她不適合自己。
她禁不起任何風吹日晒,更不要提如果要了她,只怕才壓上她,就會把她給壓壞了。
他是那樣的高大,而她是那樣的嬌小。
也許今天去找個女人,好好的發泄,然後他就不會再對一朵不屬於自己世界的小花有變態的妄想。
他告訴自己,他要的是一個身材火辣的性感女神,可以滿足男人最深沉的獸慾的女人,明天過後,他就會恢復正常,接下來就可以鐵石心腸的把那朵不該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小花趕回溫室里去。
沒錯!就是這樣。
於是俊堯拿起外套,騎上摩托車出門,決定要讓自己好好的發泄,安撫蠢蠢欲動的身體,他又可以好好過日子了。
東區一家高級俱樂部,一間豪華的房間里,一個強壯黝黑的男人正舒服的躺在華麗的浴缸內,他的頭靠著浴缸,身體泡在熱呼呼的熱水裡,徹底放鬆疲憊緊張的神經。
一個赤裸性感的女子緩緩的穿好衣服,臉上是滿足的神情,她依依不捨的望著浴缸里的男人,眷戀的問:「真的不要我留下來陪你?」
「我等一下就要走了。」
愛兒知道他的個性,在床上,他可以性感熱情到讓一個女人為之瘋狂,但是離開了床,他又恢復了冷漠自我,不肯讓任何人碰觸,就連已經當他的床伴好幾年的愛兒也不了解他。
說是他的床伴也不為過,因為她的男人不只他一個,但是他卻只會找她,因為只有她承受得了他的巨大。
也許其他女人會覺得很吃苦,而且對他的行為覺得很受屈辱,因為他只有在想發泄的時候才會來找她,但是她卻認為這是難得的恩寵。
畢竟可以承受這個男人中的男人的擁抱,對她這個受盡男人欺侮的風塵女郎來說,是一種幸福。
雖然她依然無法進入他的心,卻還是很願意成為他需要的時候提供他的女人。
「我幫你叫點東西,吃完了再走吧!」愛兒體貼的說。
俊堯沒有說話,只是繼續享受著這種難得的舒服,直到水溫有點涼了,他才緩緩站起身,水滴從他赤裸的身體滑落,有些則停留在他強壯的身上。
經年做粗工的結果,讓他的身子比任何男人還來得具有男人味,腹部的六塊肌是那些健美先生想求都求不來的。
聽到身後的開門聲,他以為是愛兒回來了。
「愛兒,浴巾呢?」他轉身,卻整個人愣在原地,但是比他更驚訝的,恐怕是在他對面的那一個吧!
天可張大眼望著眼前秀色可餐的猛男,不光是他的六塊肌誘人,那狗公腰、寬廣的胸膛、有力的大腿和小腿,還有兩腿之間傲人的男性……
他還沒來得及問這個女人怎麼會找到這裡,便先見到她的小臉越來越紅,呼吸越來越誇張,好像快窒息一樣。
「你……」他轉身想找東西遮住自己,卻發現那朵小花緩緩的往床上倒過去。
該死!他忍不住低咒一聲,然後察覺到自己已經一年多沒有詛咒了,今天卻為了她破例,真是該死。
「你該死的跑來這裡做什麼?」
他森冷的臉出現在她的上方,對於他的接近,她感覺到自己更難呼吸了。
「我……我跟蹤你來的。」她一臉無辜的回答,好像根本不覺得跟蹤他是一件不對的事情。
「跟蹤!」他屏氣的問,聽得出來有著壓抑的錯愕及怒氣。
她輕輕的點點頭,掙扎著想起床,但是小手好像摸到什麼東西,黏黏的……
她困惑的望著床上一團白色的液體,不明白那是什麼東西?
「這是什麼?」
看到她臉上的疑惑,俊堯有著兩種複雜的心態,一種是很高興她的不解人事,另一種是很生氣她居然會跟蹤到這個地方來。
這裡絕對不是良家婦女來的地方,而在這裡的男人也絕對不是正人君子。
要是在外面遇到哪個喝醉酒的客人,他們哪裡管你是來找人還是在這裡工作的,一定會馬上拖到最近的房間里,這種事情不是沒有發生過。
一想到她竟然如此沒大腦,他就覺得很生氣。
要是出了事情,他該怎麼辦?
他不知道自己已經把天可當成所有物,有著佔有慾,只是很生氣她不懂得保護自己。
想懲罰她的念頭在腦海里閃過,他也不打算找浴巾遮住自己了,相反的,他還一屁股坐在她的身邊。
他剛沐浴完的爽朗氣味還有熱氣一下子籠罩了天可,她驚訝的張大眼睛,整個人動也不敢動,僵硬得好像木頭一樣。
「你幾歲了?」
「二十。」她一邊回答,目光一邊掃射著房內,尋找衛生紙。
「那哪會不知道那是什麼?」
「是什麼?」她看著他臉上邪惡的神情,又看看自己手上的白色黏液,然後又看看他,烏溜的眼裡閃過恍然大悟。
「啊!」她連忙想找衛生紙擦掉,卻來不及了,他已經一把握住她沾染著他液體的小手,然後將自己赤裸裸,還濕淋淋的身體壓在她的身上。
「你要做什麼?」她驚慌的問。
「你來這裡不就是想要我這樣對你嗎?」
「才不是,我只是要找你,我根本不知道這裡是那種地方。」
什麼那種地方?說得好像他有多下流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