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陸痕打架了

我跟陸痕上得是同一所學校，小學部放學比我早，他每次都在學校門口等我，而今天我左看右看都沒看到他的影子，心裡不勉擔心起來，自從媽媽去世后，他整個象變了個人一樣，孩子該有的淘氣不再出現在身上，除了吃飯上學就是把自己關在自己的小屋子裡，更不會再向我撒嬌，不會再惡意整我。

「文含，還不回家嗎？」劉峰看了看我，「咦？今天不見小痕呢？」

「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我禮貌性的回了個笑容給劉峰，「麻煩你回家幫我打電話告訴我爸，就說……就說……就說我去小痕同學家為他跟他同學補課了。」

劉峰若有所思地看著我，「小含，你從來不說謊的。」

我苦笑下，「爸爸最近忙公司的事有夠費心了，不想他再為了小痕的事著急。」

「聽……我媽媽說你爸爸的公司夠嗆撐下去。」

「並不排除那可能。」我的心一緊，媽媽去世，爸爸苦心經營的公司倒閉，爸爸該如何承受？而小痕……小痕更讓我擔心。

「那麼麻煩你了。」我又說：「我去找下小痕。」

「跟我不用提麻煩。」劉峰笑起來，年輕帥氣的臉上盪著陽光的氣息，「找不到，就來找我，我們一起想辦法。」

我點點頭，無措的感覺一下子襲過來，東南西北四個方向，該從哪方向著手，向來冷靜的大腦好象有點亂，我命令自己靜下來思考，如果陸痕有正常上完課，那麼他的同學或老師該知道他的行蹤。

因為平常陸痕的功課都是我跟老師了解，所以我跟他的班主任很熟悉了，走到高老師的辦公室的時候，幸好她沒有下班，她是個脾氣溫和的老師，燙的蘑菇頭下是一張圓圓的白凈臉寵，臉上總是掛著讓人想親近的笑容，看見我來，她招呼我坐下。

「你是問小痕嗎？其實我也想早找你了解他的問題了。」

我點點頭，「我們媽媽去世，他的情緒不是很好。」

「怪不得……」高老師似有所思。

「小痕在班裡出了什麼狀況嗎？」我下直覺的問，也許這跟小痕的失蹤多少有關。

「你知道他的成績一向很好的，平時上課也勇於發言，可是最近不止學習進度跟不上，對周圍的同學和老師都疏離起來，今天還跟班裡的小強發生了爭執。」

「他到現在還沒回家。」

老師也吃了一驚，像是想起什麼來，臉上布滿擔憂，「小痕走的時候，眼神怪恐怖的，小強好像罵了他句『死媽媽的孩子』。」

心口好象給針扎一樣，我勉強自己撐起微笑，「小強是我媽媽好友的孩子，他多少知道我們家的狀況，那麼老師麻煩你了，我去陳阿姨家找找看。」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給撞了開，一個扎著馬尾的小女孩沖了進來，滿頭的大汗，滿臉的淚水，「老師，不好了。」

高老師從椅子上彈起來，接住衝進來的小女孩，「小薇，慢慢說，不著急。」

「強強哥跟陸痕打起來了，好凶，好怕人。」

心騰到半空中，我也站起來，腳下輕飄飄的，滿腦子都是小痕別被打傷才好。

我們跟著小女孩小跑到學校附近的一條林陰路上，當我們趕到時，陸痕跟黃強還滾打在地上。

「小痕——」我比高老師先出音，聲音大到我這輩子也沒聽到過，陸痕的身子振了下，臉上隨即吃了一拳。

「住手，你們兩個給我住手。」高老師衝過去死命拉開他們兩個，他們兩個身上都掛了彩，陸痕臉上都是青青紫紫。

陸痕望著我，那眼神我看不懂，有點吃驚更多點心虛，我走過去，輕輕把他摟進懷裡，語音里多了絲自己不能控制的哭腔，「怎麼可以去打架？」

陸痕掙扎了下，然後小小聲回答：「不疼。」

「我決定一件事。」我把陸痕推到與我平視。

「什麼事？」陸痕仰著臉問，臉上突然盪起笑，「他的傷在身上。」

「我決定——」我咬了下牙，「我今天要揍你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