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鶴蚌相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意識逐漸恢復了過來,大腦中,也立馬出現了那狗日的秦暉偷襲我的畫面!
一想起這事兒,我當即火冒三丈,一咕嚕就從地上坐了起來!
等到我睜開雙眼的時候,秦暉和他的那幾個手下,已經通通被綁在了我的面前,一個打扮像風信子的黑衣人,也盤腿正坐在我的身旁。
「你醒啦?看看你身上的毒要不要緊,如果不要緊的話,就趕快上擂台去吧!」
原本我還在猜測這個黑衣人到底是冬天還是我爹,一聽到這話,答案立馬就明了了。
「讓我上擂台替你取東西可以,但我想知道……」
「你想知道什麼我知道,你那朋友現在暫時沒事兒。而且我所感興趣的,也只有金鷹令這一樣東西。只要你帶出金鷹令並交給我,我自然會告訴你你那朋友的下落。」
只說了這麼多,對方就站了起來打算離開,但他只剛走了幾步,就「噗」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口黑血!
還沒來得及擦掉嘴角的血跡,那黑衣人就目露驚恐的抬頭朝著秦暉望了過去,「你什麼時候給我下的毒?我明明從未接觸過你的身體!」
原本還一臉垂頭喪氣的秦暉,此時才終於露出了笑意。
「哼哼,你確實不曾接觸過我的身體,甚至是連捆綁老夫,都是讓我的人做的,但你在捆綁他們的時候呢?」
「你個老匹夫!識相的,就趕快把解藥交出來!否則……」
冬天一句話還未說完,立馬又是一口黑血噴出!
「哼哼!我勸你還是不要動怒,更不要動用靈力的好!那樣只會加速你體內的劇毒發作!」
秦暉這話還未說完,被分別捆在了他身後的那四個手下,嘴角就相繼的滲出了黑色的血水。
不用說,秦暉一定是以他那四個手下為媒介,這才讓冬天這個大祭司也著了道兒!而他那四個手下,也知道肯定必死無疑,所以雖然臉上泛起了恐懼,但卻沒一個開口的。
「好狠的老賊!」
在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秦暉后,那冬天當即就轉頭望向了我。
「江凡,剛才救你的人是我!要不是我及時趕到,逼著那老賊交出解藥,恐怕你這會兒已經去閻羅王那裡報道去了!現在他就在你的面前,而且你火鑒里的梵風不懼任何毒物!只要你把他殺了,幫我找到解藥,我立馬把你朋友的下落告訴你!」
冬天的話音還未落下,秦暉當即就咆哮了起來!
「放屁!我對江凡下毒,也只不過是想讓他在這兒休息一會兒,等到我取得東西的時候,恐怕他身上的毒早就被梵風除盡了!又何須你橫插一竿子?」
說著,秦暉也轉頭望向了我,「江凡,你要聽我的,就現在殺了這傢伙!當年就是他密謀了你爹的位置!而且剛才在外邊兒你也看到了,是他親手殺了你爹的舊部!只要你殺了他,等我取得東西,立馬命令唐門所有人過來幫你找人!」
說到這兒,秦暉又輕蔑的轉頭望向了冬天,「哼,不就一片樹林么?我唐門有的是尋人的秘術!你還能把人藏到了天上去不成?」
「別聽他的!要是我死了,他立馬就會轉過頭來對付你!」
「你才是那樣的小人!當年就是利用完江凡的爹后,趁著對方沒回過神來的檔口,立馬轉過頭來對付對方,這才……」
…………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在那兒吵著,而我,則是就坐在了原地饒有興緻的在那兒聽著。
兩個人同樣都是當代的梟雄,兩個人同樣都是上了年紀的人精,兩個人的話同樣都不可信。
要不是這裡是六盤山,要不是這裡有什麼東西阻隔了命數師對天道的感應,冬天不可能栽在秦暉手裡。
同樣,要不是秦暉被那些機甲獸所傷,要不是冬天乘人之危,秦暉也同樣不可能栽在冬天手上。畢竟傳言冬天是大天位的實力,而秦暉雖然實力不濟,但在全盛狀態時,用毒一道已經是五品的水準。
見我無動於衷,冬天乾脆不再說了,秦暉也自覺沒趣的閉上了嘴。
「江凡,我不管你現在心裡在想什麼,但你朋友還在我手上,我勸你最好還是聽我的,殺了秦暉,幫我取得金鷹令!否則要是遲了,我可不敢保證你那朋友會出什麼事兒!」
說著,冬天就坐到了地上,開始查探起了自己中毒的情況。
我最恨別人把我當槍使,當即就撿起地上從那機關陀螺身上掉下來的鋼刀,朝著冬天就走了過去。
「你,你想幹什麼?難道你就不怕你朋友……」
在看到我一臉憤怒后,那冬天似乎是有些蔫了,而秦暉,則是當即朝著對方投去了一個鄙夷的眼神。
但我卻並沒有舉刀劈向冬天,而是一腳踹在冬天身上后,又轉向了秦暉。
見我忽然轉向,秦暉當即一臉莫名其妙的望向了我,但卻並未像冬天一樣露出害怕的表情。
冬天在風信子是大祭司的位置,從未受到過任何人的威脅,得到金鷹令后的前途可謂是無所限量!有這麼好的前景,怕死是在情理之中。
而秦暉雖然貴為一門之主,但在經歷了上次的篡位事件后,已經元氣大傷。要想重振唐門雄風,他就必須得拚命!否則,待得唐門沒落,那些之前受過他們氣的人,就會加倍的要回來。
那種感覺,應該才是秦暉所害怕的。
在摸清了兩個人的短板后,我當即就從秦暉手下身上解下了繩子綁住了冬天,又從秦暉身上找到了解藥喂冬天服了下去。之後在打斷冬天的手腳后,又一刀剁掉了他的一隻耳朵!
「人我不會幫你殺!你自己明明有那麼好的機會都不殺,卻想來借我的刀?你以為我是傻子嗎?但東西我會去幫你找,要是到時候你敢不告訴我胖子的下落,我保證不管你躲到天涯還是海角,我都會找到你,之後一刀一刀切下你身上的肉!」
我不怕冬天跑掉,但沒把金鷹令給他前,他同樣也不會把胖子的下落告訴我。
畢竟胖子在他手裡,我重朋友講感情的事,不可能瞞得過風信子,只要胖子在他手裡,他的命就丟不了,這點他不可能不明白。
而我打斷他的手腳,只是給他一種限制。要是我把金鷹令帶回來后他反悔,我大可以折磨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