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生辰八字

第15章 生辰八字

第15章生辰八字

「早叫你平時練功不要偷懶,現在知道身手好有多重要了吧?」

死裡逃生的元寶叔本性不改,竟然又把放回去的金銀軟甲給全部拿了回來。

我對元寶叔翻了個白眼兒,「元寶叔,你不一直說自己以前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嗎?剛才你被大蟒蛇追著跑的時候可是我救的你啊。」

被我這麼一搶白,元寶叔訕訕一笑不好再打趣我了。

被一劍貫頭,那條巨蟒足足掙扎了一分多鐘才算徹底死透。師父從巨蟒頭上跳下來后還用陰陽劍將巨蟒的雙眼給戳爆了,我在旁邊開得齜牙咧嘴的,忍不住開口問道,「師父,這巨蟒也怪可憐的,你殺就殺了吧,怎麼還帶鞭屍的。」

「你小子懂個屁!」我不出聲還好,這一出聲又把師父給惹火了。他走過來接連給了我好幾巴掌,雖然都是打在頭上的,但師父的手勁兒多大啊,痛得我感覺自己的頭皮都青了。

他從道袍里摸出一塊玉佩放在我眼前,「老子要是不把它眼睛戳瞎,用不了多久就要陪它一起去地府報道!」

說來也奇怪,師父手中的那塊白玉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黑。當最後一點瑩白的地方都完全消失的時候,玉佩突然碎成了好幾塊,就和路邊隨處可見的煤炭渣一樣,再也沒有絲毫的光澤。

玉能擋災,毫無疑問這白玉替師父擋了一劫,才會有如此的下場。師父戳瞎了巨蟒的雙眼不算,還走到棺材旁邊摸出一疊黃符往棺材里丟。黃符一丟完師父就摸出了火柴,竟然想要將這棺材里的蛇蛋全都給燒掉。

元寶叔趕緊將師父給拉住,十分肉痛地說道,「八爺,這巨蟒的兒子要是孵出來的肯定也不比老子差多少。要是拿到市場上去賣,肯定能買一個好價錢。」

「你想拿去賣?好啊。」師父冷笑一聲,看了元寶叔右手一眼,「這靈蛇有識,生死不棄。你若是不怕晚上有毒蛇鑽你被窩找你報仇,那這些蛇蛋你都全拿去賣吧。順便提一下,你用手砸碎了一個蛇蛋,這外面呢還流竄著一條小蛇。你要是不處理掉你右手的味道,那它肯定會為它兄弟報仇的。」

一聽師父這麼說,元寶叔的臉一下子就綠了。非但不敢阻撓師父燒蛇蛋,而且還懇求我師父幫他把右手的後患給一起除了。

但我師父這個人生氣起來軟硬不吃,不管元寶叔怎麼求都沒用,背著手直接邁著八字步回了草堂。

接下來的三天風平浪靜,三味館死掉的那人通過DNA已經鑒定出來就是館主周福來。而茂縣警方為了將社會影響壓到最低,對外宣稱周福來只是在泡蛇酒的時候不小心被毒蛇咬死,屬於意外身亡。

三味館的老闆娘倒是因此得到了一大筆賠償金,再把三味館的夥計一遣散,三味館轉手一賣。那個風韻猶存的老闆娘頓時成了有錢人,從另一個角度來講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至於元寶叔這三天也是喜憂參半,一方面倒騰出來的金銀軟甲轉手一賣,據說賺了不少錢。另一方面師父的話就像一根刺始終扎在元寶叔的心裡,他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有事沒事就會用香皂用力搓洗自己的右手,然後聞一聞求個心理安慰。

最讓我頭疼地還是已經醒過來的那個妞兒。

那妞名叫蕭九九,她自己說和天師道沒什麼關係,但問她師承她卻說不出個四五六道來,每次都是含糊其辭。本來她治好了傷就應該離開草堂,誰知道第三天清晨她起得早,正好看見在院子里吐納練氣的師父,硬要說師父會什麼紫氣東來是個難得一見的高人,賴在草堂橫豎是不走了。

第四天清晨,我和往常一樣練完五禽戲后洗了個澡,和草堂的一群夥計吃早飯。

我人才剛剛坐下來,坐我旁邊的小劉就對我擠眉弄眼的,可把我給噁心壞了。

「有事說事!你個大男人再對我拋媚眼兒信不信我削你?」

小劉被我這麼一吼還害羞上了,他遞了一張紙條給我,小聲說道,「張哥,你看這是我昨晚靈光乍現寫的一首詩,有空你幫我轉交給蕭小姐行嗎?」

噗。

到嘴的饅頭都被我噴出來了。你他娘的一個文盲要是會寫詩,那我還不得會作賦了?

正想嘲諷小劉幾句,誰知道其他幾個夥計紛紛遞東西給我。有情書、有千紙鶴、有電影票,甚至還有直接給紅包的。

這些悶騷平日里一個個眼高於頂的,沒想到這一次全都被蕭九九給征服了。

「哼。」

正吃飯的王佩霞把碗往桌上重重一放,所有夥計都不敢吱聲了,老老實實地埋頭吃飯。

我樂了,王佩霞吃醋可不常見啊,看來這蕭九九還有點威脅到她這個小美女在我們草堂里的地位了。

我清了清嗓子,一伸手將桌子上這些亂七八糟的禮物全都給掃開了,故作嚴肅地說道,「蕭小姐是我們草堂的病人,現在呢應該就在後院休養。你們誰要表個白送個禮物什麼的可以直接去找她嘛,我和她又不熟,找我沒用的。」

話一說完我就偷瞄王佩霞,果然聽我這麼說王佩霞嘴角微微揚了揚,連夾菜的節奏都輕快了不少。

張玄清啊張玄清,你真他媽是個天才!看來泡妞首先要給對方製造危機感,有了危機感她王佩霞才知道我張玄清的重要性。

就在我準備趁熱打鐵的時候,看門的孟大爺扯著嗓子在前廳喊道,「屁娃,有姑娘找你!」

我臉上的笑容一僵,王佩霞的臉色也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卧槽,我在草堂里平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哪家姑娘會找我?

想和王佩霞解釋一下已經沒用了,這丫頭現在在氣頭上,說什麼都是越抹越黑。

氣呼呼地來到前廳,孟大爺坐在椅子上一邊磕著瓜子一邊對我壞笑,大概是你小子有我當年風範的意思。

我鼻子都他媽快氣歪了,我又不是元寶叔,連肉都沒吃到怎麼就惹了一身腥?

走出大門往外一看我愣住了,找我的竟然是三味館的老闆娘。

老闆娘一身紅底碎花收腰衣,明明是農村大俗的衣服,穿在老闆娘的身上反而將她的身材給襯了出來。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可不就是和小姑娘差不多?

老闆娘臉上絲毫沒有哀痛的神色,反而臉色紅潤了許多,真和返老還童了一樣。

見我從草堂里走出來,老闆娘笑著對我勾了勾手指,「臭小子,過來。」

「啊?不太好吧。有話您就在這裡說吧。」

一想起周福來慘死的樣子我心裡就有些發憷,更不要說老闆娘現在是個寡婦,寡婦門前是非多,要是被師父知道我和老闆娘還糾纏不清,他絕對抄傢伙打斷我的狗腿。

見我不肯靠過去,老闆娘臉一沉薄怒道,「怎麼,連老娘的胸都摸過了,現在反倒不敢過來了?」

「誒誒誒,老闆娘你話可要說清楚,什麼叫摸。那是不小心撞到的好嗎?而且我已經和你賠禮道歉過了。」

一聽老闆娘滿嘴跑火車,我這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兒。訛人,這就是赤裸裸的訛人!當時在三味館我要不是被那小蛇嚇了一跳,說什麼也不會碰這老闆娘一下。

老闆娘像狐狸一樣笑了起來,拿手絹的一隻手搭在腰上,笑吟吟道,「是摸還是撞你說了不算,老娘說了才算。小子,過來。」

得,遇到個女流氓我還有什麼法子,只能老老實實地湊過去,只希望這祖宗不要再整出什麼幺蛾子。

在老闆娘身前一米處站定,誰知道老闆娘趁我不注意一把摟住我的脖子,重重地在我臉上親了一口。

「冤家,這次多虧你了。下次再見面,老娘就嫁給你。」

我被這一吻給整懵了,完全沒搞清楚這是個什麼情況。

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老闆娘已經離開了,除了我臉上的口紅印,手上也多了一張白色的紙條。

坐門口的孟大爺笑得后槽牙都露出來了,好像剛才被親的人是他一樣,莫名其妙的。將手中紙條展開一看,我的冷汗唰一下就浸透了後背。

這張紙條上寫的竟然是我的生辰八字!

瑪德,真是作妖了。我是被師父撿回來的,只有師父知道我的生辰八字,那老闆娘是從哪弄到這個的?

做我們這一行的,生辰八字就和命脈一樣重要無比。可以說被懂行的人知道了生辰八字,那你的根底也就被被人知道了,把你搓扁了還是捏圓了,全在同行的一念之間。

就好像有些人八字忌火,那這種人就絕對不能從事大陽大烈的行業,要不然就是害他。最要命的是這種害人方式無聲無息,完全是不著痕迹的啊。

我感覺頭有點暈,手抖得紙條都快拿不穩了,一轉頭就看見了從草堂里走出來的師父。

他淡淡地瞥了我一眼手裡的紙條,將一封信遞給了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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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賒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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