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風水構局
第24章風水構局
一身警服的吳震舉著手槍,沖著院子里大喊,「把武器都放下,所有人抱頭蹲下!」
老警察關金國白了吳震一眼,「臭小子,拔槍出來嚇唬嚇唬就得了,開了槍看你怎麼回去寫報告。」
聽關金國這麼一說,吳震的臉都綠了。我猜他可能還以為自己剛才的姿勢還挺帥來著,沒想到被關金國一句話就打回了現實。
吳震這一槍雖然魯莽,但效果還是不錯,至少蕭九九沒有繼續動手了。那些青皮一個個就和看見了親人一樣,抱著頭蹲在地上一邊流血一邊哭。
二皮一見有警察來,頓時就恢復了底氣。他跑到關金國面前拿刀指著蕭九九,「你們總算來了。就是那娘們兒!傷了我們不少弟兄,趕緊銬起來帶走!」
「好啊。」吳震冷笑一聲,一個擒拿手就把二皮給拿住了。
二皮一懵,暴跳如雷地罵起來,「你他媽的造反?我讓你拿那個娘們兒!」
吳震摸出手銬將二皮給銬上,開口道,「我只看見你持刀傷人,現在依法對你進行拘捕。」
「你他媽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吳震張嘴就報出了二皮的簡歷,「陳二皮,紹關鎮人。兩年前持刀傷人致死,一年前重大交通肇事逃逸對吧?」
剛才還氣勢洶洶的二皮一下子就蔫兒了。他這些案底背在身上不是一天兩天了。警察們之所以沒有管他,完全水因為有何狗子的關係幫他擋著的。現在這警察把他的案底翻出來念給他聽,說明何狗子的關係已經罩不住他了。
因為只有兩個人來,其他的青皮吳震他們也就沒追究了,只是警告並且驅散。將陳二皮壓上警車,關金國這個老油條笑呵呵地遞給我一支煙,「小兄弟,你女朋友身手挺俊的啊,練家子吧?」
我偷偷瞄了蕭九九一眼,這妞和冰山一樣抱著劍不說話。我訕訕一笑不去接關金國這個話頭,開口問道,「這白馬鎮也歸你們管嗎?還真是巧啊。」
關金國指了指胸前的警號牌,「我們就是白馬鎮派出所的,衛庄才是我們附屬管轄地帶。至於這巧倒是不巧,我們就是專門來找你的。」
關金國把他們的來意一說,我這才知道這兩警察根本就是沖著我們來的,只不過看見我被陳二皮給弄得那麼狼狽,順手就解決了而已。
我提醒關金國陳二皮背後的關係網挺大的,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帶回去審問的青皮。關金國卻是神秘一笑,打趣道,「我們也是有背景的警察啊,而且這頭上的關係可能比陳二皮要硬多了。」
也不知道關金國有沒有把我的話當真,反正我是鄭重提醒過他了。和蕭九九一起坐上警車,關金國先讓吳震把陳二皮給帶回派出所羈押,然後開車帶我們轉到了白馬鎮DC區柳萌街。
我雖然不是白馬鎮的人,但也聽說過這柳萌街的赫赫大名。在這種偏僻的地方沒有豪華酒店高級賓館什麼的,但有一個精心為富人打造,不知道什麼時候建起來的會員俱樂部。
才開車拐進柳萌街街口,馬上就有一個檢查口攔在我們前面。兩名黑西裝白襯衣的門衛對關金國敬了一禮,走過來檢查車裡坐著些什麼人。
「兄弟,我是白馬鎮派出所的,這兩個是客人請來的貴賓。」
關金國那麼滑不溜手的老油條,在和這兩門衛說話的時候也是客客氣氣的,完全沒有當警察的架子。那兩門衛認真打量了我和蕭九九一會兒,這揮手讓值班室的人開門。
從這檢查口一進去,首先看見的就是一棟棟別緻幽雅的三層小洋房。這些小洋房不僅佔地面積大,而且牆面裝飾也好,屋頂裝飾也好都是出奇的漂亮。也就是我當時沒聽過別墅這兩個詞,要不然我肯定知道自己這是來到別墅區了。
關金國將警車停到其中一個三層小洋房的前面,大晚上的小洋房外面站著密密麻麻的黑衣保鏢,好像他們一個個全都不用睡覺一樣。
現在我就是再傻也知道關金國帶我來見的恐怕是十分了不得的人物。
關金國把我帶到客廳,一名身穿旗袍的女子正在客廳沏茶,知道我們進屋連頭都沒有抬一下。黑底紅紋的印花旗袍把女子的曼妙身材給凸顯得淋漓盡致。女人看上去約有二十四五歲的年紀,塗抹著鮮艷欲滴的口紅,一雙美眸也用眼線筆勾出了一個動人心魄的輪廓。
說實話我有被女人驚艷到。之前我接觸的那些女人要麼根本不化妝,要麼就是化妝化得不好看。
將三個小茶杯翻過來,女人提起茶壺十分優雅的沏好了三杯茶。
本以為這女人把茶都倒好了肯定就會和我們談正事,誰知道女人雙手交疊放在腿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我。
「到底搞什麼,和本小姐打啞謎?」
蕭九九一皺眉頭我心裡就急得慌。這丫頭可是個暴脾氣,待會兒要是炸毛起來誰都敢打。
好在蕭九九話音剛落,一個略微滄桑的聲音就從客廳一角傳了過來。
「年輕人,我有三個疑惑,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解答。」
我順著聲音看去,發現在這客廳的角落原來還有個屏風。我看了關金國一眼,關金國對我聳了聳肩,表示他也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清了清嗓子,開口道,「老先生您先說說您的疑惑。說出來了我才知道能不能解。」
屏風後面的老人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開口道,「老朽有個朋友,平日里住在山林間。那山林後面是一塊亂葬崗,聽當地人說陰氣重。我那朋友以前是當兵的不以為然,但在那裡住了沒多久就遇到了怪事。沒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就會有敲門聲,但到他去開門的時候門外有一個人都沒有。」
蕭九九翻了個白眼兒,「這種惡作劇有什麼的,隨便一個調皮的小孩兒就能做。」
蕭九九說的沒錯,這種夜半鬼敲門的把戲只能算惡作劇,根本就不算什麼靈異事件。然而屏風後面一直沒有聲音再傳過來了,好像那老頭能給我們的信息就只有這些一樣。
我皺著眉頭思考起來,與其說老人是在求解惑,倒不如說老人像是在出考題考我。但他到底想考我什麼呢?
我還在思考,蕭九九卻是不耐煩了。她大大咧咧地說道,「你讓你那朋友在門後面守著,一聽到有人敲門就馬上把門打卡,這不就把敲門的人給抓住了?」
老頭還是沒說話,但那沏茶的旗袍女子卻有了要送客的意思。
我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大喊道,「黃鱔!是不是黃鱔!」
那旗袍女子又坐了回去,蕭九九則是一頭霧水地看著我,「什麼黃鱔?」
「黃鱔啊,這你都不知道?」我又目光轉向關金國,誰知道這臭不要臉的竟然臉紅了!
卧槽,老子在說正經的,這老警察想到哪裡去了!
我整理了一下思緒,對著屏風解釋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朋友的房門上應該有黃鱔的血。黃鱔鮮血的味道能夠吸引來蝙蝠,蝙蝠到了晚上不停地撞門,這就造成了鬼敲門的假象。而蝙蝠的動作要比人快得多,因此你朋友就算守門也沒用,連蝙蝠的影子都看不見。」
屏風後傳來老頭的笑聲,那旗袍女子也笑了,伸出纖纖小手端起一杯茶遞給我,「請用茶。」
蕭九九一臉詫異地看著我,我則是心裡暗爽了一把,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這傻妞,仗著自己法器厲害身手好沒少捉弄我,這一次知道見識才是王道了吧?
將旗袍女子遞給我的茶一飲而盡,我意氣風發地站在原地等著老人問第二個問題。
「解的不錯,是這個理。」老頭只是淡淡地評價了一句,就有開口說道,「我有一朋友,家住郊區環境幽雅。但他所遇之事極怪。若家中只有他一人,每晚睡時必能聽到金石敲擊的聲音。但家中如果還有其他人,那麼晚上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這是為何?」
我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開口問道,「敢問你那朋友是不是命中缺水?」
「不缺,五行俱全。」
我心裡一驚,這世上還有五行俱全的人?
壓住心中的疑惑,我又問道,「那你朋友是全陰五行還是全陽五行,家中風水布局又是什麼樣的?」
這一次老頭沒回答了,估計是我問的太詳細了。然而沒過一會兒一個黑衣保鏢就從屏風後面轉了出來,他遞給我一張紙,紙上既寫了他那朋友的五行命格,還畫出了他家的建築平面圖。
我仔細一看,的確如老頭所說,他那朋友是五行俱全之命格。更要命的是這五行是全陽五行,可以說百年難得一見。
一看這建築平面圖我就找到了癥結所在,指著卧室里角落的一個魚缸說道,「這魚缸方位不對。水者貴北,遠木近火。最重要的是不能擺放在卧室里,對人尤其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