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 確認失蹤
負責監視司空凝心的侍衛,直到廚房起火一刻鐘后,才發現不對勁:司空凝心已經在裡面呆了兩刻半鐘了,按說應該出來了,不會是體力不支昏過去了吧?侍衛趕緊衝到茅房前叫喚,沒有聽到迴音。侍衛意識到大事不妙,一腳踹開門,裡面卻空空如也。
侍衛馬上聯想到司空凝心前面的造勢和廚房的失火,終於明白,這,是有計劃的逃跑!侍衛不敢耽擱,立即發出了示警的尖嘯聲,而此時,司空凝心剛剛踏上王府外的土地,欣幸時間估算得剛剛好。
雖然後院廚房失火,但並沒有驚動其他院落的人,侍衛們都訓練有素,這種小事很快就會被處理好。然而,示警的尖嘯聲卻讓整個王府躁動起來,不單尉遲慕白,連客居的楚仲勛和秋亦軒也被吵醒。
二人急急地趕到尉遲慕白的書房,路上已經得知王妃不見了,正在府中四處找尋。一進門,就看到臉色鐵青的尉遲慕白正在質問:「昨晚你當值?怎麼你一當值,那個賤貨就不見了?!勾魂呢?」
侍衛副統領羞愧地跪在地上:「勾統領昨晚說臨時有事,令屬下負責王府的安全,屬下失職,請王爺責罰。」
「堂堂烈王府的侍衛,本王練出的精兵,什麼時候變成一群廢物了,連一個弱女子都看不住!」尉遲慕白氣得口不擇言,忍不住發泄了兩句,其實自己心裡很清楚,現在不是計較生氣的時候,可就是控制不住地,氣直往上冒,「現在情況怎麼樣?」
「府內第一遍搜索已經結束,沒有找到,但是最外圍的各個侍衛回稟,都說沒有人出府。屬下已經命侍衛們進行第二遍搜索,為以防萬一,也派了人向府外各個方向搜尋,尤其是丞相府方向。如果還是找不到,屬下將在城門開啟前,通知各城門嚴加盤查,決不讓王妃逃出去。」
侍衛副統領的思路嚴謹,補救措施得力,然而,尉遲慕白卻仍然滿腔怒火,不僅僅是對敵人逃出自己掌控的憤怒,還夾雜著一些別的情緒。但此時此刻,尉遲慕白卻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思去分辯那是一種怎樣的情緒,「將那個賤貨抓到」是現在腦子裡唯一的念頭。
「還不速去!」響鼓不用重鎚,剛才的話已經說得很重了。
「是!屬下告退。」王爺從來沒有說過如此嚴厲的話,看來對王妃失蹤一事格外惱火,自己定當竭盡全力,將王妃帶回復命。
侍衛副統領一出門,楚仲勛就怒不可竭地責問:「你對大嫂做了什麼,她竟然要逃出去!」那是怎樣一個聰慧靈秀的女子!即使是被嚴重虐待,也沒有絲毫怨言,真不知道那天慕白將她帶到刑房之後都幹了些什麼!
尉遲慕白毫無愧色地反問:「你為什麼不先問問那個賤貨是什麼身份,到我這烈王府有什麼企圖?!」
「還能是什麼身份,當然是皇上親自賜婚的烈王妃。」楚仲勛脫口而出,然後似乎意識到什麼,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你是說,她不是司空凝心?到烈王府來是不懷好意?所以你才在發現她會新的飛石加工工藝之後,察覺了不對勁,將她帶到刑房嚴加拷問?!」
「她是不是真的司空凝心我管不著,但是她欲對烈王府不利,這是事實,我決不允許!」尉遲慕白略為停頓,又接著說道,「我們之間是過命的交情,我才沒有刻意迴避、隱瞞你們倆,但是你們也要將看到的、聽到的,統統只放在心裡,你們不是當事人,不明白其中的緣由。」
楚仲勛還想再說些什麼,秋亦軒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再說了:「那是當然,你放心,我們自當守口如瓶。」自己並不清楚慕白和那自己未曾謀面的大嫂之間的恩恩怨怨,不宜置喙。現在,無論是誰,無論他人說什麼,尉遲慕白都不可能聽進去。
。。。。
司空凝心朝著一個方向全速前行了約四公里,這才停下來休息。離開王府是第一步,接下來要應對的可能是地毯式搜捕,自己什麼都沒有,又不會說話,不識字,根本無法與人交流,只能完全依靠自己。出城,不在考慮之列,城門一定是盤查最嚴格的地方。即使自己能夠神出鬼沒地攀附上馬車之類的交通工具,一旦被發現,就無處可逃。還是選擇先留在城裡,風頭過後再出城不遲。
肚子又餓了,司空凝心開始愁吃什麼,如果是自己,隨便對付就好,可是腹中還一個小寶寶,而且已經飽受禁忌食物的荼毒,自己再也不忍心讓寶寶受委屈。沒有錢,只有選擇「拿」了,這對自己來說,應該不成問題。
稍事休息,司空凝心便開始尋找酒樓飯店之類的建築,很快就找到目標,潛入廚房,開始美餐,離開前還打了個包。時近卯時,天快亮了,該去找地方藏身了,司空凝心換下那黑色夜行衣,將原來的衣服弄髒,頭髮弄亂,臉上的黑煙抹勻,開始尋找乞丐窩。
行走間,司空凝心總感覺有尾巴在跟蹤自己,但是尾巴的輕功太高超了,自己速度快不過尾巴,地形也不如尾巴熟,唯有當作沒有察覺,不動聲色地繼續前行,等待機會。會是誰呢?
。。。。
天亮了,侍衛副統領忐忑不安地前來稟報:「王爺,王府內沒有找到,丞相府也沒有動靜,其他搜尋小隊也沒有發現蹤跡,屬下已經通知各城門嚴加盤查了。」
書房裡除了尉遲慕白,還有無論尉遲慕白怎麼「趕」也不肯離開的楚仲勛和秋亦軒二人,三人誰也不相信,向來以防備森嚴著稱的烈王府,竟然還能有人能夠無人察覺地出去!
尉遲慕白最是清楚自己王府的實力和司空凝心的身體狀況,怎麼也無法相信,大吼著:「不,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尉遲慕白情緒有些失控,完全不象是僅僅因為敵人從自認為天衣無縫的防線中突圍而出的那麼簡單。楚仲勛和秋亦軒驚詫地看著尉遲慕白的過激反應,對視一眼:慕白對烈王妃恐怕不是當作敵人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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