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小葵病了
「這樣啊……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知道玉嫂的下落。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找出她來,知道嗎?」司徒宸望著王姐,堅定的說道。
「是,先生。那麼,這個阿諾……」
「派人把守住這裡,讓她一輩子不能踏出這兒一步。對了,也給她找幾個傭人。她一向喜歡富貴的生活,我這樣也算完成了她的心愿了,不是嗎?」
司徒宸說著,呵呵一笑,決然離去。王姐輕輕一嘆,吩咐幾個心腹把這家度假村看守好,然後也離開了。阿諾的叫喊聲在夜色中分外凄涼,但所有的人都好像沒有聽到一般……
當司徒宸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他脫下西服,獨自一人坐在空蕩蕩的房間中,伸手摸向空蕩蕩的床,滿臉都是無奈的笑容。
澈兒,我重要把那個女人解決了,不知道這個結局你是否滿意?我……。真的好想你。我想念你美麗的臉龐,想念你溫柔的聲音,想念你身上的味道……。你到底在哪裡?究竟怎麼樣,你才能回到我的身邊?唉……
司徒宸一坐就是一晚,當熟悉的梳洗聲傳來的時候,天空已經很是明朗。他走出房間,微笑著望著已經起床的兒女們,心中悲哀的情緒才稍微好些。
澈兒,感謝你把孩子們留給了我。見到他們,我就覺得自己見到了希望。孩子們是我們之間聯繫的紐帶,也是我們的希望,不是嗎?特別是小葵,長的和你小時候真是一模一樣……
司徒宸微笑著望著小葵,卻聽見小葵一聲驚呼:「哥哥,我的嘴巴怎麼流了那麼多的血?」
什麼?
當司徒宸衝進卧室的時候,小葵已經緩緩倒下了。
三個月後。
小葵坐在司徒宸的膝蓋上,聽著父親講著故事,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沉重的呼吸著。司徒宸見小葵入了夢鄉,輕輕一嘆。他輕輕把女兒放在床上,望著女兒熟睡的、蘋果一樣的小臉,又望著四周白的滲人的牆壁,心就像被刀子割了一樣的難過。
小葵……我真是不敢相信,這樣的事情會在你身上發生!這個是上天給我的懲罰嗎?你是那麼的年幼,那麼的可愛,那麼的讓人心疼!可你究竟為什麼會……得了這種病?神啊,我知道我司徒宸一生犯了不少的錯,但請您不要懲罰我的女兒!她是無辜的!我不要看著她那麼年輕的生命就被病魔所折磨!這份苦難,讓我一個人承擔就夠了……
他獃獃的望著小葵,握著她肉嘟嘟的手掌,眼淚悄無聲息的落下。當他走出門外時,小堇抱住了他的腰,哀求的望著他:「爸爸,妹妹她真的……」
「你怎麼來了?」司徒宸心中酸楚:「都那麼晚了,怎麼還不睡覺?」
「我不放心妹妹!爸爸,妹妹她到底出了什麼事?
「她得了白血病。」司徒宸艱難的說道。
「白血病……怎麼樣才能救妹妹?」
「需要有適合她的骨髓。化驗結果這兩天就會出來,但願我的骨髓與她吻合。」
「爸爸,還有我呢!」小堇目光炯炯的望著他:「我可以!」
「不用多說了。」司徒宸疲倦的搖頭:「我知道你擔心小葵,但這是大人該做的事情。你放心,我的骨髓一定與小葵適合。一定。「
「可是萬一……」
「沒有萬一,絕對沒有。」司徒宸堅定的說道。只是,他那雙無助的眼睛已經出賣了他。他只覺得這輩子都沒有那麼累過。
「好吧。」小堇輕輕一嘆,低聲說:「如果媽媽在就好了……小葵一定很想媽媽……。」
「是阿……可是澈兒她……還是沒有原諒我……唉……」
檢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醫生拿著檢查單,一臉無奈,卻還是說:「先生,實在對不起,您的血型和小葵小姐並不相配。」
「檢驗結果會不會出錯?」
「這個幾率很低。請問您家還有沒有什麼親屬?也許他們之中會有人與小葵小姐的骨髓吻合。」
「醫生,讓我試試吧。」小堇深吸一口氣:「我是她的哥哥。」
「可是……你還那麼小……」醫生有些為難。
「但是我很強壯。醫生,拜託您了。為了妹妹,我什麼都願意做。」
「醫生,你就讓我兒子試試吧。」司徒宸摸著小堇的頭:「他是個男子漢了。小堇,如果你真的和妹妹配型成功的話,就要做手術了。那手術可是很痛的,你想好了嗎?」
「我願意。我要保護妹妹。」
小堇說著,把袖子卷上,隨著醫生進了手術室。司徒宸望著小堇雖然年幼,卻一臉堅毅的模樣,好像看見了兒時的自己,而他心中的思戀卻越發的強烈。
澈兒,你究竟在哪裡?如果你知道我們的女兒得了這種病,一定很會難過的吧。回來吧!我需要你,小葵需要你啊!對我的憎恨,與女兒的生命比起來,又算什麼呢?唉……
「澈兒,你怎麼了?」
華麗的油輪上,一個俊美的就像神祇一般的男子正擔憂的望著他嬌弱的妻子。他叫安德烈,兩個月前在街頭演奏的時候被音樂界的大師看中,跟隨大師一同在世界環球演出,真是羨慕煞了旁人。他的妻子是一個清秀可人的東方女孩,不愛說話,總是安靜的笑著,卻別有一種祥和的風韻。
「我也不知道……」女子疑惑的開口:「我的心突然跳的很厲害,好像要有事情發生一樣……」
「澈兒,你多想了。我們的事業如此順利,怎麼會有事情發生?是不是你肚子里的小傢伙又鬧你了?」安德烈寵溺的說道。
「不……安德烈,你不會明白的。這種感覺……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澈兒,你這樣會不會太過敏感?都說孕婦比較愛胡思亂想,看來真沒有說錯。」
「安德烈!」
「呵呵,是開玩笑的啦。你是身體不舒服嗎?那我們回房休息吧。」
「我還沒有說你呢!你為什麼說我是你的妻子?現在好了,大家見了我就喊我安德烈夫人,你讓我怎麼見人?」
冷澈抬起頭望著他,努力的瞪著他,真恨不得把他扔進海去。安德烈訕訕的笑著,望著遠處湛藍的大海:「今天天氣真好啊。」
「安德烈,不要轉移話題!誰是你妻子?」
「澈兒,你一個孕婦,身邊沒有男人的話,肯定早被大家的流言蜚語給淹死了。讓我做孩子的父親,好不好?我想有一個孩子。」
「想要孩子的話,找女人給你生啊!要我的寶貝做什麼?」
「我只要你跟我生。」
「安德烈!」
望著冷澈漲的通紅的小臉,安德烈呵呵的笑了,然後輕輕摸著冷澈的腦袋:「這樣就對了。我不喜歡看見你憂傷的樣子——我情願你罵我,也不願意你一個人獃獃的坐著,默默的流淚。真的想家的話,我陪你回去。」
「真的嗎?」冷澈眼睛一亮,隨即暗淡了:「不,我不回去。我不要見到他們那麼恩愛的樣子。心會疼。」
「那麼你現在心就不疼了嗎?無論你在哪裡,無論你在做什麼,你從來沒有開心的笑過!你的心,還在他的身上,不是嗎?」
「不是這樣的……。」
「澈兒,不要為難自己了。如果你真的想回去的話,我陪你。」
「什麼?」冷澈驚愕的望著安德烈:「那麼奧斯卡大師怎麼辦……。」
「我推辭他的好意就是。」安德烈故作輕鬆的說道。
兩個月前,他隨冷澈在街頭賣藝的時候,一個風度優雅的老者一直在一旁默默的關注著他們。當安德烈一曲結束的時候,老者沒有像其他人一樣給他們錢財,而是微微一笑:「小夥子,你的曲子很好聽。有沒有興趣做我的弟子?」
「憑什麼?」安德烈驕傲的望著他。
「憑我是奧斯卡。」
聽了這話,冷澈還沒有什麼反應,而安德烈已經驚愕的說不出話來。只要是個小提琴手,誰不知道鬼才奧斯卡的大名?他這一生行為古怪,從不收弟子,難道這次……。
「怎麼樣,小夥子?做我唯一的弟子——你很有有天賦,我會給你最好的教育,幫助你成為和我一樣大的大師。你從未接受過正統的教育,真是可惜了!但是只要你跟著我,你的未來一定……。」
「我不要。」
出乎奧斯卡意料的事情發生了。他不會想到,在知道了他身份之後,這個男孩居然還會拒絕。
「為什麼不要?」
「因為我答應澈兒,要帶她週遊世界;也因為我不要做大師的替身。」
「哦?這是為什麼?奧斯卡覺得很是好奇。
「因為我就是我——不會受任何規矩束縛的安德烈。大師,我喜歡你嚴謹的音樂,但我更愛我自由自在音樂暢想。我想憑藉自己的能力闖出一片天地,而不是作為你的替身。」
安德烈狂妄的言語讓冷澈都大吃一驚。奧斯卡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請求竟會遭到拒絕,意味深長的笑了:「看不出你很有骨氣。你要想好了,這個機會不是人人都有的。」
「我知道。但是,比起成為大師的弟子,一輩子與大師比較而言,我還是比較喜歡做我自己。」
「好!」
出乎人意料的事情又發生了。奧斯卡的眼睛閃閃發光:「小夥子,我真是沒看錯人!我走遍了世界,也見了不少有天賦的樂者,但他們的心中都是被慾望所填滿,不是專心做音樂,有的只是名利。想不到我尋找了那麼多年,真的讓我找到了你!小夥子,跟著我去環球演出!我要讓所有的人都認識你!你不是我的弟子,是我的演出夥伴,這樣如何?這麼美麗的音樂,真該讓所有的人都知道!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