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遭受凌辱
短短一兩個時辰,翎兒就變成這副飽受摧殘、蹂躪的模樣。蘭卿曉心痛如絞,解開外袍給她披上,劉嵐徹卻阻止他,把自己的外袍遞給卿卿。
蘭卿曉把雪色外袍披在翎兒身上,干啞道:「翎兒……」
忽然,翎兒的雙手激烈地扑打、推人,還尖利地嘶叫哭泣:「不要碰我……滾開……不要碰我……」
這哭嚎的聲音聲嘶力竭,帶著濃濃的絕望。
蘭卿曉嚇得不敢靠近她,又心疼憐惜她,不知如何是好,無助地問劉嵐徹:「怎麼辦?」
劉嵐徹對她擺擺手,爾後蹲下來,柔聲道:「這是你最好的姐妹卿卿,我們不是壞人,是來救你的。你仔細看看我們。」
翎兒好像沒有聽見,或是聽不懂,身子往一旁的牆角轉過去,驚懼地閃躲,渾身發顫,與平時的模樣判若兩人。
是啊,突然遭逢這毀滅身心的傷害與變故,誰都無法接受。
蘭卿曉實在沒有辦法,強硬地把外袍裹在她身上,抱住她,不理會她的掙扎反抗,「翎兒,是我,我是卿卿……你看看我,我是卿卿啊……」
翎兒掙扎得越來越厲害,極力要推開她,推不開,她就張口咬她的手腕。
劉嵐徹大吃一驚,連忙按住翎兒的頭,阻止她咬下去。
蘭卿曉道眉骨酸澀,淚落如雨,「翎兒,你咬我吧……是我把你害成這樣的……」
翎兒好像清醒了一點,聲音干嘶而渾濁,「卿……姐姐……」
「是我,別怕……沒事了……」蘭卿曉擦拭她她臉上的血跡與嘴角的血,手發抖,好似擔心碰碎了脆弱的人。
「嗚嗚……嗚嗚……」翎兒忽然嚎啕大哭,「他們……好幾個人……抓住我……卿姐姐,我不想活了……」
蘭卿曉死死地抱著她,心裡充滿了愧疚與自責。
劉嵐徹殺氣騰騰道:「應該是雲露找人做的!」
蘭卿曉堅決道:「大將軍,你先護送翎兒回浮碧閣,派人去針工局找小倩和紅綃去浮碧閣照顧翎兒。」
「你不回宮嗎?」
「下官還有事要辦。」
「不行,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去!」他極力反對,看見她的小臉縈繞著駭人的戾氣,從未有過的戾氣。
「下官絕不會有事,大將軍放心吧。你只要幫我照顧好翎兒就行。」
她扶著翎兒站起身,柔聲安撫,「翎兒,大將軍送你回宮,不會有事的,你別害怕。」
劉嵐徹當機立斷,「今日不宜送她回宮,不如先送到我府上。過兩日她好些了再送回宮。」
蘭卿曉想了想,也對,今日比較特殊,讓翎兒在大將軍府休養不失為不錯的選擇。再者,此時翎兒特別的脆弱驚怕,猶如驚弓之鳥,她不陪著,想必翎兒不會跟他進宮。
這時,幾個人迎面走來,為首的便是手拿馬鞭的雲露。
雲露趾高氣昂、得意非凡地冷笑,馬鞭輕輕地拍打手心,囂張的嘴臉令人厭憎無比。
頓時,蘭卿曉的怒火燒到頭頂,快要炸裂了。
翎兒看見雲露身後那幾個人,驚怕地縮在她身後,不敢看,渾身劇烈地顫抖。
「喲,這是怎麼了?有姑娘被欺負了?」雲露一邊猖狂地笑一邊嘖嘖有聲,「看她衣裳不整的樣子,該不會是被幾個三大五粗的男子凌辱了吧。」
「你不要太過分!」劉嵐徹的俊臉因為怒火而漲得紅彤彤的,睚眥欲裂,殺氣騰躍。
「大將軍,我是好心關心她呀。」她的小臉布滿了大仇得報的快意與冷酷,「要不要我幫你們找到那幾個凌辱她的男子?」她側過身問,「是不是你?難道是你?不止你們兩個?還有幾個?」
「小姐,我們都上了這個姑娘。」一個身穿僕人衣袍的男子淫蕩地笑。
「五個呀,你們怎麼可以不憐香惜玉呢?」雲露煞有介事地責備。
「小姐,這姑娘細皮嫩肉的,又特別剛烈,我們揍她、打她好幾下她才老實一點……」另一個男子道。
「是啊小姐,奴才還沒嘗過細皮嫩肉的宮女呢,那個銷魂蝕骨呀,終生難忘……」又一個男子淫邪道。
「你們找死!」劉嵐徹快氣瘋了,陡然運氣,雙掌轟出去,氣勁如巨浪般朝那幾個男子奔涌而去。
雲露大吃一驚,敏捷地閃避到一旁。
而那幾個家僕就沒那麼幸運了,無一例外地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嘔出鮮血,氣絕身亡。
她的眸子瞪得圓圓的,臉龐煞白煞白的,顯然嚇到了。
蘭卿曉痛恨地盯著她,凌厲如劍的目光好似要將她生吞活剝。
「啊……」
翎兒忽然凄厲地尖叫,想要逃奔到一個無人的地方躲起來,不讓任何人看見她的狼狽與臟污。
蘭卿曉立即抱住她,「翎兒,不要怕。」
劉嵐徹恨不得立即殺了雲露,幫卿卿報仇,他再次運氣,眉宇攏著酷烈的殺氣。
雲露駭然變色,卻沒有跑,「大將軍,若你殺了我,我祖母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我祖母會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來,我可說不準。」
「大將軍,下官與雲二小姐之間的恩怨,我們自行解決。」蘭卿曉的小臉籠罩著凜冽的寒氣,「雲二小姐,今日你我就做個了斷。一個時辰后,東郊五裡外的樹林見。」
「好,不見不散!」雲露爽快地答應。
「只能一個人來,不能帶旁人。」
「好!」雲露得意地離去。
「卿卿,你想做什麼?」劉嵐徹驚詫地問,「我不讓你一個人去見雲露,她狡詐狠辣……」
「下官自有分寸。大將軍,先送翎兒去你府上吧。」蘭卿曉摟著畏畏縮縮的翎兒前行。
來到大將軍府,蘭卿曉和兩個侍婢先給翎兒沐浴更衣,爾後府里的大夫給她把脈醫治。
劉嵐徹把蘭卿曉拉到外面,焦慮道:「卿卿,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去東郊。我偷偷地跟在你後面,暗中保護你。」
她森冷地挑眉,「大將軍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不解,「什麼事?」
她湊在他耳邊說了幾句,「大將軍有問題嗎?」
他一笑,「當然沒問題!」
……
想著今日就能殺死卿卿那個賤人,雲露興奮得手舞足蹈,帶著八個家僕早早地來到東郊五裡外的樹林等候。
想到那個賤人變成陛下身邊的女官,她就痛恨得咬牙切齒。
女官有什麼了不起?還不是要伺候人?
不過,她絕不允許那賤人繼續往上爬!今日她就要那賤人嘗嘗千人騎、萬人枕的滋味!
那賤人成為破鞋,看劉大將軍和燕王殿下還怎麼喜歡她!
靜謐的樹林里看不到半個人影,日光斑駁,寒風掃過,一片蕭瑟。
那八個家僕藏身在不遠處的隱蔽地方,只要她發出口哨聲,他們就會出現,與她聯手將那賤人重傷,再狠狠地凌辱她。
她不耐煩地走來走去,漸漸的心浮氣躁起來。
那個賤人怎麼還不來?
待會兒她一定要狠狠地抽那賤人幾鞭才能解氣。
她沒注意到,藏身在不遠處的八個家僕,悄無聲息地中了毒鏢死了。
蘭卿曉和劉嵐徹站在一個粗壯的大樹後面,他悄聲道:「可以行動了。」
她的清眸迫出冷酷、仇恨的殺氣,「動手!」
他揚手出去,射出一枚銀針,那銀針追風逐月般地飛襲而去,無聲無息地刺入雲露的后肩。
雲露察覺到后肩的銳痛,知道情況不妙,憤怒地吹響口哨,可是她吹了一聲又一聲,始終沒有人來支援。
他們呢?個個都是廢物!
一定是那個賤人用暗器傷她!
她決定先行離開,可是才走兩步就頭暈目眩、手足乏力,她堅持往前走,可是很快就軟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怎麼會這樣?
劉嵐徹竊笑道:「藥效發作了。我的葯散厲害吧。」
蘭卿曉森寒地冷笑,「很快就有一場大戲上演。」
雲露躺在地上,費了很大的力氣才爬出一點點,她一定要抓到那個賤人,將那賤人碎屍萬段!
忽然,她看見五個衣衫襤褸、渾身臟污的乞丐走過來,他們嘴角流涎,不知染了什麼臟物的面上掛著淫邪的微笑,頭髮似雞窩如稻草,噁心得令人想嘔。
她瞧出這五個乞丐心懷不軌,驚駭地往後爬,手腳並用,雖然手足軟綿綿的,可是她一定要離開!
「你們別過來……你們幹什麼……」她的聲音顫抖干啞,與平時的聲音全然不同。
「姑娘不要怕,我們不會傷害你。」一個乞丐笑呵呵道。
「對呀我們不會傷害你,不過我們很久很久沒有碰過女子了,今日你就讓我們爽一爽吧。」另一個乞丐急不可耐地扔掉水葫蘆,迅速解開破爛臟黑的衣物,撲過去。
「不要過來!不要……你們滾開……滾啊!」雲露聲嘶力竭地尖叫,雙手亂揮亂抓。
「小姑娘害羞了,合我口味。」其他乞丐哈哈哈地笑,紛紛解開衣物。
那個急切的乞丐撲到她身上,撕扯她的衣裳,她拚命地反抗,可是中了藥物,根本使不出力氣。
她驚慌、悲憤地喊道:「你們不能碰我!我是太尉府的小姐,你們膽敢碰我,我祖母我爹爹會把你們碎屍萬段!」
那乞丐不屑地嘲笑道:「太尉府的小姐?你不就是太尉府犯了錯的丫頭嗎?還敢自稱是小姐,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