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她緩緩抬起頭,睜開眼睛,看著他極為靠近的臉,仍有些茫然地喃道:「老鼠……」
「什麼?」她聲音極小,他聽不清,於是更湊近她的唇,「你說什麼?再說一次。」她的唇瓣仍無血色,但微微顫抖著的模樣,很是誘人。
「老鼠……有老鼠……」一滴晶瑩淚珠隨著話語從她眼角滑落。
「老鼠?」聽到答案后,宇文日向有點不敢置信。怕蛇蠍還能理解,因為會危及性命,但老鼠?他知道女人普遍膽小,但,老鼠?
宇文日向聽明白是什麼引起她這般反應后,倒也不惱不氣,反而感到好笑,這女人鬧出這番動靜,竟只是因為一隻老鼠?
他不明白小小的鼠輩怎會讓她害怕成這副模樣,可他確知她並不是想藉此吸引他注意,她的恐懼如同他們的初遇那日一般,是再真實也不過了。
可以想見,上回嚇著她的,或有可能是生活在沙漠中的沙鼠。
就在這時,他召來侍寢的玉閣侍女方惠進來了。為了討好許久不曾召她侍寢的宇文日向,方惠精心妝扮,讓前來接她的小侍頻頻催促,好不容易趕到向園中的西側院,卻沒想到竟然撞上了這樣的場面。
只見召她侍寢的宇文日向懷抱著一個女人,將臉親密的湊在一起,方惠本來端著的美麗笑靨僵在了臉上,一時間楞在屏風旁,沒敢繼續往裡走來。
察覺到第三者的氣息,宇文日向抬起頭,抱著何晴雪越過那名他根本記不住名字的玉閣侍女,徑自往外走。
跨出外間門檻后,他對門外的小侍交代:「今夜不用玉閣侍女侍寢,把她送回去。然後找些人到此處除鼠,另外去通知吳樞,從明日起,每半個月巡查府中各個院落房舍,本王不欲再見到一隻鼠輩橫行。」
小侍見王爺抱著的分明不是方才走進去的方惠,而是在王爺身邊伺候的近侍何晴雪,連忙低下頭,未敢多看一眼。「是,奴才遵命。」
宇文日向抱著何晴雪離開后,方惠緩緩走了出來。
她神色平靜,但沒理會小侍的叫喚催促,就站在門邊看著宇文日向抱著何晴雪離去的背影,直至消失在夜色中……
【第三章】
宇文日向貴為皇族,卻厭煩宮中規矩繁瑣惱人,因此當他赴邑弗柔,同時受命戍守邊疆后,肅王府中的規矩仍在,但簡化的地方卻也不少。
王府外圍有軍士看守,向園自是安全無虞,所以府衛布置不多,入夜後,主寢周圍除了當值的門外小侍及近侍外,就再無其他人了,而今日當值的何晴雪正被宇文日向這個王爺主子抱在懷中,所以自是無人出門來迎。
一路上,宇文日向沒理會已冷靜下來的何晴雪要求下地自己行走的請求,就這麼抱著她回到了主院,將她抱入內寢,然後放置於他的大床上。
一觸及柔軟的床褥,她立刻翻身欲起,卻被他單手壓下,同時他已半跨上床。「難道忘了本王說過的話?」
他除下她的繡鞋,丟往床下。
她的動作是自然的反射動作,但被他壓制在床上后,她也不敢再掙動。對男人,她不能說是陌生,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她能想象。
只是她完全沒料想到,從來不曾顯現過對她有任何興趣的宇文日向,今夜竟會莫名其妙對她出手。
她無法不感到羞赧和緊張,再怎麼說她也是個良家婦女,如何能自在應付如此場面?
「王爺、王爺說過什麼?」她的聲音細小而緊繃,亂成一團的腦子在這會兒,還真的完全想不起來宇文日向到底說過了些什麼,她不敢迎視他的眼神,微側臉閃躲他。
「將你帶回那日,在馬上說的。」他提醒她,「想起來了嗎?」
看著因為他拉開她的衣帶而羞紅的臉,他的慾望很快的有了反應。
他不曾替侍寢的女人脫過衣服,但此刻發覺還滿喜歡除去何晴雪衣物時,那蔓延至她頸項沒入領口的潮紅。
撥開她已松的衣衫,他的手移到她頸后解開抹胸的繩結,扯開擋住她上身的最後一片布料。「你已失去自主的權利。」宇文日向記得非常清楚,他字字清晰的再次向她宣示他已然擁有的權利——之於她的權利。「我,從此是你的主宰。」當時宇文日向未用表現尊卑的自稱,是為了隱藏自己真實的身分。
「是,奴婢想起來了……」她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在告訴她,她是屬於他的,無論對她做什麼,或要求她做什麼,她都只能接受。
兩團染上了羞紅的凝雪椒乳映入他的眼中,視覺上得到的滿意,勾動他胯下的火熱不住悸動,讓他不耐等待。
宇文日向拉起她,三兩下就把她身上的外衣剝除,然後褪去她的褻褲,「把腿張開。」與女子交合時,他從不需要溫柔,他向來只需索取自己想要的。
何晴雪被他在身上遊走的手弄得羞赧不已,卻仍是聽話的把腿大張開來,讓他得以置身於她腿間,任自己最私密的部位毫無保留的展現在他面前。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一夜之後,當她在宇文日向臂彎中醒來時,只覺慌亂。
她是知道規矩的,侍寢是沒有資格睡在他身邊的,她卻就這麼無知無覺的睡了一晚,可是犯了他的大忌。
她心急著下床,一起身,立刻感覺渾身酸軟,尤其是被好生折騰了的私處,不只酸軟微疼,還因著她起身的動作溢流出一股濕熱。
那是他昨夜留在她體內的慾望證據,控制不住的羞意讓她雙頰發燙。
何晴雪挪動酸疼乏軟的身子,雙腳方觸及地板時,她的左臂忽被扯住。
「要去哪?」睜開眼就看到她欲下床的背影,宇文日向下意識的伸手抓住她。
「凈身。」被他拉扯的動作牽引的往後轉身,她忙用另一手遮掩裸露的胸乳。「然後讓人備熱水,好伺候王爺凈身更衣。」她很努力的表現冷靜,不敢顯露出太多情緒。
「你身上為何總有梨花氣味?卻又與一般梨花香有些不同?」話問出口,宇文日向便有些後悔了,他竟過問女人家的事來了。
沒料到有此一問的何晴雪,沒多想,坦然回答:「這是奴婢以梨花及松針自製的香膏,自幼時便慣用的了。」
「為何獨鍾梨花?」原來是加入了松針,難怪氣味清新而少甜膩之感。
「奴婢名叫晴雪。」何晴雪道。
「梨花盛開時節生的?」宇文日向身為皇室子弟,雖是尚武,但幼時也是得每日跟著皇兄弟們一塊兒讀書的,多少還有些文學底子。
「是。」何晴雪輕笑。
那就難怪她如此喜愛梨花香味了。宇文日向解了心中疑惑后,正欲鬆開抓住她的手,卻瞥見難掩的雪乳被她的手臂擠壓的媚態,一時之間興起將她拖回身下的念頭。
「王爺?」不是好好的說著話的嗎?怎麼一下子轉變了情緒?何晴雪被他的眼神看得心跳怦然,而他正施力將她慢慢的拉向他:「王爺,時候不早了,你該要去前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