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惡毒,強勢
「主子?那些人,也太狠了。」楊森大驚。
「無事。不是還有她么,擔心什麼。」
望雲寺的無能,可並不代表凌雲寺的這個無人能,果然,找她來是對的,雖然很不想看到。他現在倒沒感覺毒怎麼樣,就是感覺眼前的這個小人兒的笑容,很欠收拾。
葉琉璃頓時感覺背後一涼,看來,是她表現得太過了,笑容慢慢收起,「世子放心,就算是要婢子的處子之血作為藥引,婢子也會將世子的美人睡給清除的,婢子下去準備了。」
蹭的起身,速度離開屋子,身影是那樣的不客氣。
宗政九臉色一頓,正在要發火時,那個原本出屋的小小身影又快速折了回來,拿起桌上的粗糙碗筷,又是一個閃身走人。
一出一進再一出,乾淨利落。
楊森目瞪口呆,怪不得楊焱楊磊都說這個葉大小姐不能小看不能小看,現在看來,真的不能小看呀,當著主子的面,她居然就敢,就敢這般的……無禮。
「楊森,去,告訴本世子那個忠心的婢子,今後本世子所有的一切概由她來負責,包括洗衣疊被,端茶送飯。」
宗政九臉色一沉,沉聲而道,處子之血來做藥引?要是她真的這麼做了,他不個意將她全身的血給放了。
「是。」
楊森立即消失眼前。
宗政九將怒氣慢慢掩下,早晚有一天揭了她的皮,她的年紀不僅漲了,就是這膽子也漲了,怎麼,是在記恨那日他對她的不喜嗎?
葉琉璃帶著碗,快步離開,直到看不到這人院子,這才放下心來,輕嘆了口氣,就知道會是這樣的下場,不過,她權當修行了。
「子曰,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將苦在其心志,勞其筋骨……」
這首子曰的詩傳入宗政九有耳中,他便立即加持。
「去,餓其體膚。」
她不是要當斯人么,那便讓她當個夠。
葉琉璃照著自己的臉,啪的一聲打了下去,這嘴多的,碗里原本的四個精面饅頭瞬間變成了一個。
咬牙,「夠狠。」
宗政九心情瞬間變好,笑看眼前咕咕叫的娃兒,優雅的吃起佛跳牆,紅燒肉,魚香肉絲和用老雞湯煮過的青菜。
「世子,婢子是您的主治醫師,您就不怕婢子餓得頭暈眼花,下錯了針?」
「你儘管試試,是我剝了你的皮快,還是你扎針扎得快。」
惡毒,強勢。
葉琉璃,拜服。
「婢子只不過是開個玩笑,世子莫要當真,您就算是借婢子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婢子吃完了,婢子下去煮針。」
起身,走人。
只不過,這次的身影帶著狼狽。
宗政九笑容擴大,看來,也不是什麼銅牆鐵壁。
「主子,李小姐過來了。」
就在此時,楊森來報。
李小姐,李靜秋,這個身份的「青梅竹馬」,她是薊縣縣衙的女兒,今年十三,生得嬌美如花,性情溫和善良。
「正哥哥,聽說您身子不舒服,我擔心你,所以過來看看你……」
聲音甜美,眼晴汪汪如水。
……
「琉璃,你還呆著幹什麼,還不快給公子煎藥?」
春枝不悅,真不明白公子為什麼會帶這樣一個娃兒過來,而且還要讓她洗衣疊被的貼身伺候,她從小在這裡都沒有這樣的優待,真是的讓人氣憤。
葉琉璃砸了砸嘴,就算是走到哪裡都會有像江有歡這樣的人存在啊,她得習慣。
「是,春枝姐,對了春枝姐,方才過來的那個美美小姐是誰啊?」
無聊的生活里只能給自己找點樂子,八卦一下也是不錯的,而且,還是八這個風光霽月世子的卦。
這裡是薊縣,誰也想不到,一個京都的堂堂公子居然就在這樣一個小小的縣城之中,俗話說得好,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
他,就是隱於市的那種。
現在,他的身份是薊縣一個大戶人家的公子,家有良田千傾,奴僕百個,父母均是有學識的身份和修養,甚至他還有一個姐姐,十分完美的隱藏。
嘖嘖嘖,只不過是個十來歲的孩子,居然有這樣周密的安排,果然不能小看古代的男子啊,這熟早的讓人可怕。
春枝冷哼,「就憑你這小豆芽的人兒也想打聽這個,呵,現在想爬床的人還不少哇。」
哦?
聽這口氣,還有人打聽過?
葉琉璃露出一個無知的表情,「春枝姐姐,什麼是爬床?我爬過山,爬過水。」就是沒爬過床。
呃?
春枝一時嘴抽,喉間一咽,這讓她怎麼說,她難道說爬床就是將自己脫光光了扔到主子的床上,讓主子寵幸?
算了,就算是說了她也不懂。
「沒什麼,這個以後你就會明白了。咳咳,方才你看到的那是李小姐,縣衙的小姐,不僅人長得美麗,而且心地善良對下人們極好,最重要的是,她與公子是青梅竹馬。」
哦……青梅竹馬啊。
葉琉璃笑了,是青梅想騎竹馬吧,不過,他們才十二三歲,能騎得動?
「我知道了,多謝春枝姐姐指點,那,我去煎藥了,哦對了,春枝姐姐,是不是之前就有人想爬公子的床啊。」
春枝剛想開口,卻被葉琉璃打斷。
「肯定是公主子床暖,所以她才想爬了的,我知道了。」
又沒等春枝開口,她抬腿,離開。
春枝看著那個小小的身影,她知道了?知道什麼?該不會是真的想去爬公子的床吧?
春枝狠狠的呸了一口,「都是賤蹄子,一個兩個的都想爬床,我看們以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一個,兩個。
暗暗折回的葉琉璃笑了,果然還有一個啊,除了她之外,還有一個跟她一樣身份的人存在,這下可就有意思了。
這個世子是個聰明的,三年前他從這裡路過,為的,就是培養棋子,而他的目的應該就是她,她會成為其中一個棋子,或許就是因為順便和意外。
第一次見到他們,當他開口說要淡交易時楊焱的表現,凌雲寺里兩本經書的準備,還有傷口也有被人用過葯而留下的殘留,種種跡像都表明世子是做了兩手準備的。
突然,她感覺做人家的棋子也不好做,還要想著是不是要被另一個棋子給擠掉,不過,照現在看來,那個棋子的醫術,不怎麼樣,嗯,她可以保命了。
這樣寬慰自己,便大膽的配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