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同宗血脈

第444章 同宗血脈

我瞬間懵逼了,「什麼,弱水在朱柳那裡?!」畢岸再次點了點頭,示意我沒有聽錯。

那,我們現在還怎麼辦,唯一現在知道的可以對付那團黑霧的工具都不在身上,這就很麻煩了。我有些頭痛。畢岸倒是一副淡定的模樣,我看著他那副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我一堆吐槽還沒對畢岸說出來,畢岸馬上對我做了一個「停」的手勢,示意我冷靜冷靜,「那個瓶子現在在朱柳的手上,你不用擔心,我倒是覺得朱柳能解決我們沒有解決的事呢。」

我,這我倒是沒有想到,我突然發現在我不在的那段時間,他們兩個人對彼此了解好像加深了一些呢。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畢岸,畢岸看到我那個樣子,搓了搓手臂,說:「你能不能別那麼看我,好奇怪。弄的我毛毛的。」說完還自顧自的打了一個寒顫。我嗤笑一聲,懶得再想。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們現在怎麼打算?」我問畢岸。畢岸想了會兒,說:「朱柳短時間應該不會出事,且那個黑霧現在受傷還挺重的,對上朱柳他可懸得很,再說,朱柳現在身上有弱水,那團黑霧更不足為懼了。我覺得,我們要不先去找你說的那個族長吧,好像叫小五來著,對吧?」

我點了點頭,又想了想,覺得畢岸說的很有幾分道理,不去先去把小五救來,免得再受那個睚幸的威脅。

和畢岸想法一致后,我和畢岸商量著在原地留下了一個符號,一個類似燭台的符號,而且做了一個向東的箭頭。如果待會兒朱柳出來了看到這個箭頭肯定是知道去哪裡找我們了。

我燭台剛畫完,就想起我上回一腦抽收的那個叛徒青燈,我現在敢肯定那個青燈肯定是睚幸的人,一環套一環,把我騙得這麼慘,到時候捉到他們我一定要報仇。我心裡默默地想著,真是越想越氣!

記號什麼的都做好了以後,我和畢岸一起向東趕去,雖然剛剛聽那團黑霧和睚幸的對話知道了事情有變,小五現在還沒有什麼事,但是遲則生變,還是要抓緊時間。

我們到了最初我來到這個鎮子的地方,畢岸和朱柳最初來到這裡也是直接到了這裡,我有預感這裡就是睚幸準備處決小五的地方。

果然,我們到了那裡的時候,現場混亂非常,我從來沒有發現這個鎮子居然會有這麼多的人,寂靜了那麼久的鎮子突然就嘈雜了起來。

外圍的這些人……我居然覺得很面生,似乎……我都沒怎麼見過。這太奇怪了不是嗎。我和畢岸對視了一眼,我們兩就開始一齊向裡面擠過去,這麼吵,裡面到底在幹什麼。

好不容易,我們擠了進去。終於,我看到了一些面熟的人。小五在最裡面,躺在一個石板上,顯得氣息微弱的很,小五的手垂在石板的邊緣那,石板下放著幾個大大的陶瓷碗,我簡直不敢相信!小五的手腕被割破,正在滴答滴答的留著血,血順著手腕流到了陶瓷碗中,旁邊站著一個大漢,看到碗中血快滿了,還去接著移過去一個新碗。我看到小五的嘴唇已經在因為失血過多而發白了,但是圍觀的人卻沒有一個人去阻止。

天啊,這群人在幹什麼?!

我瘋狂的跑上前去,畢岸想拉住我都沒有拉住,我連忙從自己的衣服上扯下一塊布,趕緊幫小五把手腕的傷口包紮住。但是那個傷口好像太深了,我顫抖著手包住還沒一會兒,我就看到血已經透過布匹浸出來了。我看著這一幕,心裡都在發寒,完全忘了我的法術已經恢復了,我是可以用法術給他止血的。

當我手忙腳亂的開始用法術的時候,圍觀的人終於反應過來有個人闖了進來馬上群情激奮起來。但是我卻顧不了那麼多,剛剛實在太緊張,又因為我許久不用術法,實在不太熟練,一段口訣,念錯了幾次。終於對了,我把小五的傷口止了血。看向圍觀人。

剛剛那群圍觀的人剛想衝進來,就被畢岸給攔住了。畢岸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回頭看向我:「搞定了嗎?搞定了我們就走。」

我點了點頭,輕輕的扶起小五,最近的折磨讓小五身材變得瘦削了許多,小五現在算無意識,我在想,要用什麼方式更好的帶上小五呢。

突然,幾聲拍手聲響起,我和畢岸同時看向發聲處。睚幸!我瞳孔微縮。

「還真是有情有義啊,自己的同伴不管居然跑來管一個不想乾的人,你們說,我要怎麼誇你們呢?」睚幸的聲音就像一條濕漉漉的毒蛇,讓人渾身不舒服。

我剛想反駁,就看到睚幸的身後被推出來一個人,我和畢岸眼睛一縮,居然!!!居然是朱柳!

朱柳被推得摔倒了地上,身上都沾上了灰塵。朱柳手上綁著麻繩,嘴裡塞著一個布巾,看到我和畢岸,馬上瘋狂的掙扎了起來。

這一幕看的我和畢岸心裡很不是滋味,但是朱柳怎麼會落到睚幸的手上呢?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馬上,我扶在手裡的小五被人一個猛勁,搶了過去。

我:!!!

畢岸看了我一眼,像是也不大敢相信一樣。

朱柳還趴地上,小五被一個壯漢扣著現在睚幸的身後。

睚幸看著我和畢岸的表情,像是被什麼好玩的事愉悅到了一樣,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畢岸的眼眸漸漸的變深,我感覺到畢岸已經被睚幸惹毛了,萬幸我的術法恢復了,這個睚幸我也早就不想忍他了。

圍觀的群眾好像被這裡似有似無的殺死感染到了,都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這樣正好,免得我傷了無辜。

我和畢岸剛做好起勢,準備直取睚幸,「等等。」睚幸一揮手,我和畢岸明顯感覺到有股氣流把我們推了回去。

睚幸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們,接著說道:「不要打打殺殺的嘛。這個狐狸剛剛幫了我一個大忙,我也不想弄的太難看。兩個,你們帶一個走。」說著,他指了指地上的朱柳和他手下手裡的小五。

我和畢岸互換了一個眼神,他為什麼要提出這樣一個提議,這毫無意義好嗎。朱柳是我們的同伴,這一路我們一起風風雨雨這麼久,我說什麼都不會放棄她的。對於小五,我更懂的是一種感謝,他一直在不遺餘力的幫助我,救小五,只是盡人事聽天命罷了,我願意盡全力救他,他們兩個人是不一樣的,但是……

「我們選朱柳,放了她。」畢岸冷冷的聲音響起。我一愣,隨後又釋然,畢岸這個想法無可厚非。

睚幸打量了一眼畢岸,又看向我,接著問道:「那你呢?」我心裡有點不舒服,這種選擇題的意義在哪裡。地上的朱柳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我,畢岸看我長久的沒有說話,也側過頭看著我,我……

「選朱柳。」我終於還是說了出來。我看到朱柳像放了心一樣身體一松,畢岸也再把頭側了回去,什麼話都沒有說。

「哈哈哈,假仁假義,哈哈哈,和這個廢物一樣的假仁假義。」睚幸聽到我的答案后瘋狂的大笑了起來。

「她的答案,你聽清了嗎?」睚幸收了笑,慢慢的吐出來這句話。我一愣,就聽到小五虛弱的抬起頭,看向我,沒有管睚幸,只回答道:「聽清了。」

小五醒了?!睚幸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讓小五親耳聽到我們放棄他的話,他這是什麼意思。

我有心想像小五解釋什麼,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小五好像懂了我的意思,他虛弱的擺了擺頭,說道:「理當如此。」

睚幸懂了他的意思,冷哼一聲。只是我聽到小五的這話心裡更不是滋味。

睚幸好歹是說到做到,讓他的手下給朱柳解了綁,一解綁朱柳馬上跑到我身後,完全就是一副再也不想和睚幸對上的樣子。我安慰的拍了拍她,沒有說話。

「睚幸,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我終於問出了最近一直縈繞在我心頭的疑問。雖然他們都說睚幸是想對小五取而代之,但是我並不這麼覺得,睚幸更像是在針對小五,但是也並不是在往死了折騰小五。他恨小五但是也不打算輕易的殺了小五。

「呵,我想要幹什麼?我想要這個虛情假意的人重新來過一遍我所經歷過的每一件事。」睚幸緩緩的說道。

我的心裡一震,睚幸還沒完,他接著說道:「欺騙,隱瞞,流血,犧牲,憑什麼就我一個人活在這陰詭地獄里苦苦掙扎。」

不知不覺中,畫面一轉,剛剛周圍還吵吵嚷嚷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都不見了。無垠的曠野的中就剩下我們幾個人。

終於,良久,「哥,對不起。」我聽到了小五的聲音低低的響起。一片寂靜。

陡然,睚幸像被這句話刺激到了一樣,他的臉突然變得很猙獰,瞳孔在不停的放大,猛的一個瞬移,睚幸站在軟跪在地上的小五面前,正在瘋狂生長的指甲抬起小五的頭,睚幸通紅的雙眼死死的盯著小五,嘴裡一直念叨著:「遲了遲了。」

我看到睚幸現在一副瘋了的樣子,生怕他會傷害到小五,馬上想跑過去。卻被畢岸伸手一攔,我看到畢岸對我搖了搖頭。我只好按捺住自己,看向他們倆。

睚幸的頭髮在瘋長的,我呆愣的一會兒,他的頭髮在空中張牙舞爪著,通紅的眼睛,額頭上隱隱約約的印記,我不由自主的抓住了畢岸的衣服。緩緩吐出我心中的懷疑,睚幸……其實是魔吧。

我這句心聲還沒有說出來,畢岸好像已經懂了我想說什麼。但是他什麼都沒有說。

睚幸死死的抵住小五的動脈,陰冷的聲音說道:「你不用在這裡裝腔作勢,我受的罪你連一成都沒體會到,就在這裡裝模作樣,我要你的心頭血,你給嗎?」

心頭血?!我看向畢岸,朱柳也連忙回過頭看向畢岸,畢岸看著我們倆的樣子,一愣,摸了摸鼻子,說道:「你們倆不用這麼看著我,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他弟弟的心頭血。」

我實在沒弄懂睚幸的想法,凡人被取心頭血,於壽命有礙。這不是就等於要小五的性命嗎。

畢岸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們倆同宗血脈,可以互布三魂七魄。睚幸凡人入魔,看來,三魂七魄不全。」

畢岸這麼一說,我突然想到,先前在後山那,我聽到那團黑霧說過要小五的血。那團黑霧和睚幸是什麼關係,難道……是睚幸的念?

天啊,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突然,我們聽到一聲悶哼,就像什麼探進了肉裡面一樣。

「小五!!!」我失聲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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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夫難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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