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進出無門
猶豫了一番,我決定還是開口問一下畢岸吧,看看他能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想了想,我就拉住了畢岸的衣袖:「畢岸,你說.......」
畢岸回頭朝我一笑,卻直接打斷了我:「我知道你想知道些什麼,但是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住下來再說。」說完之後,他居然就不等我反應,直接握住了我的臉,忽然感覺手上一熱,我一臉茫然的看著他,然後忽然意識到剛剛發生了什麼,我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然後掙扎就要掙脫他的手。
但是直到此時,我才意識到男女的力量真的是懸殊的,在我的掙扎之下,畢岸還是穩穩的抓在我的手,沒有一絲能讓我掙脫的跡象,看著大街上的人來人往,雖然知道他們此時很有很有可能都是失去了意識的餓傀儡,但是我還是覺得郝然,在內心糾結了一番,還是決定先想辦法讓畢岸放開我,硬的不行,現在只能是來軟的了。
心裡很不情願,我暗暗的咬了咬牙,然後放低姿態向畢岸哀求道:「畢岸,求求你放開我吧,這裡有很多人在看著呢?」
「哪裡有人,只不過是一些傀儡罷了。」畢岸淡淡的回應到,不僅沒有鬆開抓著我的手,反而加了一把勁兒,將我的手緊緊的抓在他的手心裡,我心裡憤懣難平,不明白畢岸為什麼非要和我過不去,不由的抬頭朝畢岸看去,忽然就看到畢岸的緊緊的抿著唇,面如寒冰似的,不知是在想著些什麼,目光看上去異常的深沉,而更加詭異的是,我忽然發現在畢岸的鬢角只處,居然滲出了細細的汗珠。本來是想和畢岸爭論一番的,但是看到他這個樣子,我的心裡一沉,然後就若無其事的移開了目光,也不再掙扎了。
畢岸這個樣子,肯定是有事,怪不得他一直緊緊的抓著我的手不放,我還以為他是故意在和我鬧著玩,但是現在細細的一想,我們應該是處在危險之中,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一理,我忽然就有點明白過來了,默默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我忽然就感受到了一股肅殺之氣傳來。
怪不的從我和畢岸來到這裡,再到我和他準備離開這裡,都是如此的輕而易舉,根本就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阻攔,原來這一切都是一個陷阱,我們都是美女蛇自投羅網的獵物,一切都在她的布置之下,我們怎麼可能就能如此輕易的逃脫,估計畢岸也是早就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才變的如此的緊張,他想保護我,但是又不想讓我緊張,所以只好找些話題來轉移我的注意力。
我默默的想著,然後不由自主的扭頭朝著身後看去,果然,美女蛇就在不遠之處,笑意盈盈抬起手,對我打了一個招呼,我的劇烈的跳了起來,似乎就要衝出了胸腔。我麻木的僵硬的扭過了頭,然後忽然就看了周圍的人群似乎都在有意無意的朝著我和畢岸靠攏,我顫抖著聲音提醒畢岸:「畢岸,這些人都是沖著我們來的是吧?」畢岸扭頭看我,臉上有些詫異,然後略一皺眉,恍然大悟的一笑:「你都知道了,那就好好的跟著我。」
「我們現在要不要跑,他們是不是都要包圍我們了。」看到畢岸笑了,我才覺得心裡稍微安慰了一些,但是看著這些蠢蠢欲動的傀儡,我還是笑不出來,只能勉強鎮定的提醒著畢岸:「畢岸,畢岸,他們好像快行動了,你快想想辦法啊,我們要不要跑?要不要跑?」
我的話音剛落,忽然就聽到畢岸「嘶」的吸了一口氣,我猛的一驚,不由的轉頭看向了畢岸,看著他皺著眉頭,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我連連逼問道:「到底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畢岸看著我焦急的樣子,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戲謔的說道:「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只是你要是再掐我的話,我保不齊真的會有事情發生。」說著,畢岸鬆開了拉著我的手,將自己的手掌朝上,伸到了我的面前,我疑惑的湊上了前去,忽然就發現在他的手掌心有著幾個很清晰地白印子,都破了皮,看上去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撓的。
我疑惑的皺了皺眉,忽然就恍然大悟,我尷尬的對畢岸笑了笑,說道:「失誤,失誤,我不是故意的。」我怎麼會知道自己剛剛在緊張的時候居然就不自覺的掐起了畢岸了,看著他手心上的傷,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但是畢岸卻毫不在意,他抿著嘴淡淡的笑了笑,然後輕輕的拉住了我的手,重新將我的手包裹進了他的手心,然後含笑著說道:「知道了,你的歉意我就收下了。」
經過這件事的打岔,我們差一點就將自己的險境給忽略了,驀然的一瞥,忽然就發現周圍的包圍圈子已經縮下來,周圍的傀儡正在慢慢的朝著我和畢岸靠近,我扭頭朝身後看去,之見那些妖怪都已經收回了尾巴和頭上的耳朵,又變化回了人形,他們就這樣混進了人群之中,只要是不發出表情的話,一時之間,我還真的不能將他們給分辨出來。
但是讓我覺得奇怪的是,美女蛇居然不見了,沒有在人群之間看到她,我還以為是自己的眼睛出現了問題,但是仔細的將眼睛揉了一番,還是沒有發現她的行蹤,我不由的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她忽然就不見了,她能到哪裡去呢?
就在我沉思的時候,畢岸忽然大喊了一聲:「小心!」然後就將我拉了一個趔趄,我回過神來,剛要責備畢岸,忽然就看到在我剛剛站著的地方,居然站在一個傀儡,如果畢岸剛剛沒有拉我一把的話,我真的有可能會被這個傀儡給撲倒。
我感激的看了畢岸一眼,誰知畢岸根本就沒有在意,而是直截了當的問道:「你還可以跑吧?」「啊?什麼意思?」我不解的問道。
就在這時,一個妖物忽然就化出原形,原來是一個螳螂精,只是他的這個實體實在是太過於巨大了,整整有一個人那麼大,螳螂精揮舞著自己鐮刀朝著我砍過來,忽然就被畢岸忽然抽的一把大刀砍中,一整個手臂就直接掉在了地上,螳螂精「滋滋」的叫了一聲,就一下子載倒在了地上,然後終於幻化回了自己的真身,正是一隻小小的螳螂,還沒有我的一根手指頭粗,我默默了看了他一眼,然後就被畢岸猛的一拉,本能的跟著他的步伐飛奔起來。
畢岸一邊拉著我穿過這些傀儡,一邊淡淡的說道:「這麼多的人,憑我們是打不過來的,而且,我們也可能傷害他們。」
「為什麼?」我一邊氣喘吁吁的跑著,一邊詫異的看著畢岸問道。畢岸沒有回頭,看著前方的道路,然後提醒我道:「好好的看路,不要看我。」
我吐了吐舌頭,就聽到畢岸接著對我解釋道:「他們的身上還是殘留著一絲精氣的,這就說明,他們雖然變成了傀儡,*控,但是卻並沒有真正的死亡,還是有希望活過來額,所以我們不能殺他們,只能逃。」
「原來是這樣。」我恍然大悟,隨便將一個快追上我們的傀儡踹到了一邊,然後對畢岸說道:「那這麼說的話,我們是不是還需要想辦法救他們呢?這麼說的話,我們身上的責任真的是很重大啊。」
誰知畢岸聽到我這麼說,「噗」的一下子就笑出聲,他似乎是想憋回去,但是並沒有成功,索性就不再忍了,「哈哈哈」的爽快的笑了起來,我努力的平息著自己的氣息,然後忍不住問道:「你笑什麼啊,我說的話到底是有什麼好笑的。」
畢岸回頭看了我一眼,眼睛里亮晶晶的,然後他笑著對我開口道:「我笑你,自己現在都快要被他們給殺了,還在想著救他們呢?」
我看著後面兇猛的追兵,想起了自己剛剛天真的話音,也不由的哈哈大笑起來:「真的是,我怎麼會這麼想呢?」看來是因為一直把自己放置在鬼母的位置上太久了,不知不覺之中,就給了自己很大的壓力。我擺了擺頭,不要想這些了,現在該想的,就是怎麼從他們的包圍中逃出去,怎麼好好的保住自己的小命,這才是最重要的,至於鬼母的使命,還是先放在一把吧。
我止住了笑,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任由著畢岸拉著我向前奔跑著。
明明此時後面還有一群窮追不捨的傀儡,但是此時我被畢岸拉著在這條長長的街道上看起來頗為狼狽的逃竄,居然讓我有了幾分快意的感覺,我都不知道自己在瞎樂個什麼,嘴角都在不由自主的勾起。
畢岸看了我一眼,一邊跑一邊無奈的說:「你還挺開心的啊,我們保不準下一秒就要變成那個女人的容器了。」
我一聽畢岸這個煞風景的話,瞬間覺得我剛才那莫名其妙的快意真是腦子進水了吧。
「你可閉嘴吧!就你話多!」我生氣的回了一句嘴。
畢岸不置可否,回頭看了一眼,和那群傀儡的距離好像慢慢拉近了,畢岸緊了緊我的手,又加快了速度。我看畢岸那個樣子,雖然好像也是在逃,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看他那個樣子,完全就是什麼都不擔心嘛。這可就讓我不樂意了,沒道理就我一個人擔驚受怕的。
「欸,畢岸,你怎麼那麼淡定?」我一邊跑一邊問道。
「反正我又不會死。」畢岸一臉無所謂的答道。
我無奈的白了他一眼,覺得自己真的不該和他交談。
我們倆就保持這種一邊跑一邊順嘴聊兩句的節奏,慢慢的我們就發現,那群傀儡真的很不能跑,或許是時間流逝的原因,他們體內的精氣又不足起來,跑起來的動作無比僵硬,以至於後面完全就是在僵硬的走了。
「他們啊,麻煩的是數量。」畢岸看了看後面的情況,說了這句話。
我倒是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這群傀儡單個沒有什麼可怕的,他們僵硬又遲緩,且會很快的精氣不足,更是沒什麼可怕的。
只是,他們太多了。並且每一個都會被有精氣的你所吸引而撲向你,那樣才是可怕的。
我們已經將他們甩到身後很遠了。
「這群傀儡也太垃圾了吧,追我們的意義在哪兒?」我緩了口氣,靠在一個牆上隨口吐槽道。
「對啊,意義在哪兒,也不是想殺我們,也不是想放過我們。那條蛇到底想幹什麼。」
我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你能不能不要叫別人張嘴閉嘴的就是那條蛇那條蛇的,好粗暴啊,竹苓那麼漂亮。」
畢岸馬上一臉不理解的樣子,「她的原身本來就是一條蛇嘛,為什麼不能這麼叫,再說了,你們女人不是都不會喜歡比自己漂亮的嗎?你幹嘛還反對我怎麼叫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