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9章 狂人
接下來的時間,林飛一下就成了名人,聖崑山庄的諸多弟子,私下都開始議論這個奇葩,開始的幾日,都躍躍欲試想要在演武場,打到他服氣,打到他求饒,只是這個念頭,卻成了奢求。
沒有一人的拳頭,能讓林飛屈服,且不管誰打,林飛都是越打越是張狂,破口大罵,挑釁不斷。
如吳剛這般原來喜歡在演武場炫耀手段的人物,現在也很少去演武場了,即便去了,也不敢去拿林飛當靶子,因為他的手已經因為林飛腫了三四次,再不敢嘗試了,對於林飛的殺機,徹底胎死腹中。
更古怪的是,原本對林飛頗有好感的李大虎,現在每次見到林飛,必要遠離,似乎在躲著什麼。
至於馮磊,現在還躺在床上養傷。
據說每日必要大罵李大虎,但聰明的人都清楚,他大勢已去,體魄遭受重傷,即便痊癒,也再難重現往日風光。
他與李大虎的那場比試,也成了一個謎。
弟子們皆不知曉李大虎為何突然擁有了那麼多的奇異手段?
過癮享受了一段弟子們瘋狂暴擊的林飛,現在真有些無聊了,因為每次被押去演武場,這些弟子都會如躲瘟疫一般的躲著他,根本不給他再次享受拳腳的機會了。
已經晉陞到鍊氣二層的林飛,完成了皮肉的錘鍊,再有一絲機會,便能晉級鍊氣三層,完成對於筋骨的錘鍊。
站在演武場,又被晾了一早上,林飛徹底成無語了。
那些要打死打殘自己的豪言壯志去哪了?
那些看自己不順眼的殺機去哪了?
說好的虐,說好的殘暴,去哪了?
林飛感覺華夏沒有誠信的人已經夠多了,現在卻感覺,長生界沒有誠信的人更多,怎麼就沒一個人肯過來打自己一拳,踹自己一腳?
整個演武場,這麼多的拳奴,還有比自己更欠扁的嗎?
這些念頭剛剛隨著他的惆悵飄散在風中,他便就嗅到了一絲沁人肺腑的香氣,轉頭一看,原來是聶家姊妹來了,身邊還跟著狩獵隊的老大吳剛。
看著站在風中凌亂,沒有人搭理的林飛,聶天靈的心中不是一般的惱火,而是瘋狂的暴怒!
她以為林飛這個頂撞了她的賤奴,應該早就慘死了,誰知現在竟越發張狂了!
先前她站在遠處,竟看到這傢伙,真如傳說中一般,破口大罵所有弟子,言語挑釁嘲諷,卻仍舊沒有人敢上前打他一下!這何止是賤骨頭,簡直是找死找的太過分了!
「你,過去給我打死他!」
聶天靈穿著一身精緻奢華的紅衣,看向了身邊的吳剛。
只是吳剛的臉色,頓時便就有些緊張了。
因為此事他已經實踐過很多次了,簡直欲哭無淚,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修為退步了,也根本不清楚自己的拳頭,為何落在林飛的身上,就猶如成了棉花團?
正當他不敢吭聲,深怕出醜的時候,耳邊傳來了林飛清冷的笑聲。
這笑聲他熟悉至極,每次聽見,恨不能立即掐死林飛,但偏偏他根本做不到,無論是多麼強橫的拳腳,落在林飛的身上,都猶如成了繡花枕頭。
「大小姐讓他來打死我?我看還是算了吧,他就是個廢物,哪有殺人的手段。」
林飛緩緩的道。
那像是個拳奴,分明是個看熱鬧的路人甲。
吳剛一聽,兩道劍眉便就豎了起來,猶如出鞘的利劍,可是他能回擊什麼話?
他感覺自己狡辯什麼,都很蒼白無力。
還有可能把自己給坑了。
站在旁邊的聶彩兒,看著林飛那幅欠扁的樣子,不由嘴角浮現了笑意,她也沒想林飛居然能活這麼久,更沒想到林飛不僅活著,還活的如此奇葩,成了山莊弟子口中的怪胎,居然沒有人能打怕他,還越打越是囂張,越打越是大呼過癮。
不知為何,見到林飛的第一面,她就感覺此人有些不凡。
現在看來,確實有幾分神秘了。
「看,他不敢吧?他比你還娘。」
林飛又挑釁一句。
吳剛那張臉已經黑成了鍋底色!
如果能給他一把刀子,絕對立馬能將林飛捅成馬蜂窩!可惜山莊之內對於拳奴,只准拳腳暴打,殺死打殘一律無過,若是要用兵刃殺害,就犯了大忌,畢竟買一個賤奴的價格,並不太便宜。
「吳剛,你若真不能殺了他,日後就莫要再在我面前出現,我不喜歡廢物!」
聶天靈的臉,已經滿是煞氣。
「大……大小姐……這傢伙確實賤骨頭硬的出奇,不過他肯定活不過今日!」
吳剛臉上已經冒出了冷汗,神色慌怕的道。
「為何?」
聶天靈一聽,不由好奇。
「因為雲鶴葯聖,今日會拿他試藥,那葯已經殺了上百個葯奴,他……肯定也逃不過的。」
吳剛說完,眼神陰毒的看了林飛一眼。
此事還是他因為暴打林飛手腫后,前去葯聖那討葯知曉的,也是最近幾日唯一讓他有些開心的事兒。
果然,聶天靈聞言,那對冷厲的丹鳳眼中,便就浮現了陰冷之色,眼神端詳著林飛,道:「你數次頂撞我,也罷今日我便親自為你送行,你的屍骨,我也會負責的幫你處理了,反正那幾隻獵犬終日吃不飽,你的肉酸臭,估計它們會很喜歡的。」
「真的?那就多謝大小姐賜死了,若是我不能死,希望大小姐莫要太生氣,生氣的女人可是容易衰老。」
林飛清冷奚落道。
聶天靈冷哼一聲,轉身便就走了。
而聶彩兒,卻關心的看了林飛幾眼,然後無奈的跟隨自己大姐先行離去了。
隨後林飛便就被吳剛兇狠拉著鐵鏈,朝一邊走去,那些忌憚林飛的弟子,見此紛紛解氣的大笑,已經預感到這廝要壽終正寢了。
畢竟山莊里,聶龍嘯是大老爺,是莊主,而聶天靈便是少莊主,誰人敢惹?
李大虎見林飛被吳剛拖走,眼中不由湧現擔憂!
只是他心中卻謹記林飛的交代,不敢將心中的擔憂流露半分,只能裝作面色無動,猶如看一位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