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018不作死不會死
胖老闆突然大胖臉扭曲了一下,發覺如果顧嫣輸了,他今天不但掙不著錢還得倒搭,而且她贏的概率太小了,輸的概率實在太大,立即覺得不好了,就在顧嫣伸出手要碰倒碗時立即大喊一聲,「慢著,這位小姑娘說的太對了,老爺我也覺得賠率小了點,就一賠十吧。」
胖老闆大手一揮的姿勢顯的很大氣,可顧嫣只淡淡地瞅了他一眼,「還是一賠五吧。」
看在他剛才幫她說話的份上別讓他輸了,能贏點就贏點吧。
哪知胖老闆不領她情,立即瞪眼,「這怎麼行呢?你一個小姑娘難得搖一回色子,不說是此生唯一一次也差不多了,如果贏了就賠你這麼點銀子也說不過去啊,哪怕是看在你一個小姑娘的份上都不能賠你這麼多,就定下一賠十了。」
胖老闆說的大義凜然,顧嫣無奈地閉了閉眼。
真是商人本色,怕自己輸的太多就改了賠率,可他就沒想過如果她贏了會賠多少?
顧嫣再睜開眼時已是清明一片,既然有人上趕子送錢給她花,不要多不好意思,而且這個人還哭著喊著讓她收,不收就像對不起他一樣,既然如此,她也沒必要客氣了。
顧嫣眯了眯眼,沖著胖老闆點點頭,在一片中好聲中抄手拿起倒碗扣住剛剛擺好沒有動一下的豹子上,貼著桌面迅速晃動起來。
賭坊里隨著顧嫣的動作瞬間安靜下來,眾賭徒和得到消息專門跑來看熱鬧的人們眼睛都盯著顧嫣的嫩白小手。
色子在倒碗里的撞擊聲聽的眾人心都跟著要跳出來了,就在顧嫣拿著倒碗左右來回十幾下后,突然將倒碗抄了起來,脫離了桌面。
色子在顧嫣的手裡的倒碗里發出「嘩楞楞」的響聲,就在眾人目不轉睛地瞪著顧嫣手裡的倒碗時,顧嫣又將倒碗扣下了。
顧嫣沒有慢慢打開,而是乾淨利落地將倒碗拿離了桌面,賭桌上六個色一個摞一個地呈柱狀,最上面是一個一。
顧嫣暗暗數了十個數數,在眾人還處在震驚當中時沒有反應過來時沖著胖老闆點點頭,迅速又扣上了。
這一次顧嫣沒有再讓色子離開桌面,只是晃動了一下倒碗,隨後就將倒碗拿了起來,隨著在場眾人的驚呼聲,兩個柱狀的色子呈現開來,上面分別也是一。
顧嫣又默數了十下,將倒碗又扣了下去,晃動了兩下后又拿了起來,這回是一個單獨的色子在桌上,剩下的五個色子分別以三個和兩個摞成一摞,上面也都是一。
隨著顧嫣一次又一次的搖動,賭場里鴉雀無聲,眾人都目不轉睛地盯著顧嫣手裡的倒碗,直到顧嫣連續搖出了二十個豹子時,賭場里響起了掌聲和叫好聲。
「好!」
「太厲害了!都二十個豹子了!」
「天才啊!這麼小就這麼厲害,長大了還得了?」
「這誰家孩子?這是要逆天嗎?」
「了不得啊!這不是幸運的事了,這是實力啊,沒學個一二十年是別想搖成這樣,就是學了那麼久時間也不一定會像她一樣一次失誤都沒有,這孩子真是五歲嗎?」
……。
聽到了賭場里的懷疑聲和驚嘆聲,顧嫣也沒太在意,她既然出手了就已經有了完美解釋這一切的準備,一個借口而已,不是太難。
駱榮軒和顧哲瀚早已經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隨後在顧嫣又連續搖出了六個豹子后,兩人不約而同的臉黑了。
駱榮軒是被氣的,也是因為看不起顧嫣而欠下了大筆的賭債,而顧哲瀚則是覺得他就要死了,等到他爹到來就是他的末日。
連續二十六次的搖色子讓顧嫣手腕酸疼,她知道她的極限要到了,這副身體還是太小了,還沒有鍛煉好,再強撐下去手腕一定會受傷,別的還好說,以後拿不起劍就糟了。
顧嫣將倒碗放置在桌上,輕輕拿起倒碗,讓眾人看到桌子上的點數,然後又扣了回去,至次再也沒有讓倒碗離桌,只在桌面上晃動,只是時間相比之前長了很多,也憑添了許多的緊張感。
毫無意外的三十五個豹子完全搖完,顧嫣將倒碗扔在了桌子上,沖身後擺擺手。
書香上前一步,沖著胖老闆點點頭,「麻煩了,十倍的賠率,請付錢。」
早已驚的一身冷汗的胖老闆此時才回過神兒,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年方五歲的顧嫣。
「你是誰?你多大?」
顧嫣冷眼掃了胖老闆一眼沒說話,而是轉身向賭場外走去,正當她從自動分開的人群中走到賭場門口時,一個高大的男人堵在了賭場門口,正滿臉怒氣地看著她。
顧嫣腳步一頓,抬頭看向來人,躬身一禮,「爹。」
顧安閉了閉眼,沒理會顧嫣,邁步走進了賭坊,沖著胖老闆抱拳一禮,「抱歉,小女頑劣,驚擾了諸位,在下在這裡給各位賠禮了,小女贏來的銀錢也不會要,就連下注的這些也全送給各位了,就當謝謝大家陪著小女玩鬧了。」
說完,顧安沒有再逗留,轉身時瞪了顧哲瀚一眼,路過顧嫣時又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果斷地拉著顧嫣的小手離開了賭場。
顧哲瀚見父親走了,抹了把額角的冷汗,咽了咽口水,看向一邊仍然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兒的駱榮軒,沒好氣道:「這次我們兄妹被你害慘了。」
顧哲瀚不再廢話,跟著顧安的腳步離開了賭坊。
駱榮軒也反應過來了,趕緊也跟著走了,留下了還在懵逼中的眾人以及有關顧嫣一連搖出三十六把豹子的傳說。
胖老闆目光閃了閃,既沒有阻攔顧安將顧嫣帶走,也沒有阻攔顧哲瀚和駱榮軒兩人離開,而是惹有所思地瞅著賭桌上的賭金。
顧安的意思他明白,無非是想用這些銀子堵在場人的嘴,讓他們別亂說話,這個他能理解,畢竟是個小姑娘,這麼大點兒就這麼會搖色子,說出去都逆天了,他愛女心切無可厚非。
這個人他從沒見過,想來不是本地人,他無心知道他是誰,雖然有些可惜那女孩兒不能為他所用,可他也知道那個女孩兒不是他能碰的,他在柳城可以橫著走,到了外面,他就是個屁,惹上了不該惹的人,等著他的只能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