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427奇葩部落(2)
在「女人」不住的絮絮叨叨中,古班翻身下馬,硬是忍著抽刀砍死她的衝動走到了「女人」面前,抱拳作揖。
「夫人,請……」
「女人」在古班靠近的瞬間猛然後退了兩步,一臉警惕地瞪著古班,尖厲的嗓間傳遍了整個部落。
「你要幹嘛?我可告訴你,我已經嫁了人了,你可不能對我有非份之想,你這樣做是不道德的,是要……」
古班都懵了,看著「女人」咽了咽口水。
靠!誰對你有非份之想啊?老子是想阻止你說話,你就不能讓我說一句嗎?
只是他吞咽口水的動作讓「女人」看了個正著,「女人」立馬炸了,嗷嗷大喊出聲,「不得了了,當家的,你快出來吧,有人來搶親。」
古班又懵了。
卧槽!這腦子怎麼長的?他幹什麼了就要搶親啊?就她這長相他搶來幹嘛?回家抱著痰盂吐嗎?他又不減肥!
古班回過頭一臉懵逼地看向身後的屬下,卻不想,一眾屬下正用一種「你口味真重」「你眼光真獨特」的目光看著他,一臉的不忍直視。
麻蛋!老子審美很正常!
嗚嗚……,救命啊!他要瘋了!
「哪個敢搶老子的媳婦?」
瘦小男人又沖了出來,一個箭步擋在了「女人」身前,看起來是要給「女人」擋住危險,只是他個子太小了,堪堪到「女人」的前胸,不但擋不住「女人」,還把兩個人全都暴露在「敵人」的面前。
矮個男人才不管那些,他好像沒意識到兩個人的身高差反把兩個人都置於「危險」之地,小綠豆眼不住地四下看,直到看到離「女人」最近的古班,男人露出一副瞭然的神情。
「就是你想搶親?」
我不想搶親,我就想見你們族長。
不等古班回答,男人一個轉身來到了古班身邊,抬手就將古班半摟進懷裡,一副哥倆好的模樣與古班勾肩搭背地站在了一處。
「你看上我媳婦我很理解,畢竟我媳婦長的是真美,但是,兄弟,你不能這樣啊!我昨天剛娶的媳婦你今天就要撬牆角,這不太好吧?這樣吧,等我和我媳婦過上個二三十年,等她給我生了七個孩子以後你來求娶,我一定不會再攔著你。
你愛慕她我可以理解,我當初也是對我媳婦一見鍾情,當年……」
古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他覺得這個世界太玄幻了,不,他一定是在做夢,昨天晚上睡下后還沒醒,不然怎麼會做這樣的惡夢?
聽著男人一女可以待二夫的言論,古班恨不能給自己插兩刀,讓自己趕緊從惡夢中清醒過來,不然他真要崩潰了。
古班決定不再說話,他要等,他想等等看,這夫妻兩個能作到什麼時候,他的惡夢究竟還能不能醒過來。
又過了一柱香的時間,矮個男還在喋喋不休,古班已經心恢意冷了,他想著這個部落的族長可能是什麼世外高人,不然怎麼會收下這麼奇葩的族人進部落?他是怎麼想的?又是怎麼從這夫妻倆人的手中活下來的?
不知不覺中,古班對這個部落的族長顧安產生了無比的崇敬之情,覺得顧安簡直就是位「神父」,如同神仙般無欲無求慈愛和善的父親一樣的長輩。
顧安還沒露面,身形立即高大起來,被崩潰不已的古班直直地抬了一個台階。
古班任由男人踮著腳半摟著他,他算是看好了,說也錯不說也錯,那還不如不說,說多錯多,少說少錯,在沒弄明白這兩人是怎麼回事兒前,他決定不開口了。
古班的決心剛下完,就聽男人說道:「兄弟,我們這個部落人少,女人更少,你就別來再摻一腳了,再摻和下去我們部落里的人都得打光棍了。
對了,你來我們族裡是為了進我們部落的嗎?我看你還是放棄吧,我們部落里嚴的很,族長是個……,怎麼說呢?奇葩!呃,這個詞用在族長身上再適合不過了……,兄弟,你要見我們族長?那好吧,我帶你們去見他。」
古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一個奇葩的嘴裡聽到他稱別人是個奇葩,那那個人該有多麼的奇葩啊?
最讓他不敢相信的是,在經過他們夫妻兩人長達一個時辰的折磨后他還能去見這個部落的族長,這簡直,簡直太好了!
古班感動的都想哭了,他終於能擺脫這兩人了,再不走,他就要死在這兒了。
古班正想說兩句感謝的場面話,男人一個用力將古班拉到了一邊,趴在他耳邊悄悄道:「我跟你說,我們族長他,有病,有病你知道吧?就是……,哎呀!怎麼和你說呢?算了,反正你記住了,跟他千萬別客氣,不然你會後悔的。」
古班聽的又懵了,想了半天沒想明白,決定等見了這個部落的族長再說。
「女人」在男人安撫後進了帳篷,男人帶著古班一行人向部落中央空地那裡走去,走著走著古班還是沒忍住,問道:「你們部落里的人呢?怎麼只見到你們夫妻兩個?」
男人笑著回頭看向古班,「昨天我和媳婦成親,這些傢伙都喝多了,再等一會兒他們就起來了。」
正說著,一行人路過的一個寬大的帳篷里走出來一個高壯的男人,男人抻著懶腰打了個哈欠,看到矮個男人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容。
「昨兒晚上睡的好嗎?沒折騰到你散了架子?要不要兄弟幫幫你啊。」
矮個男人沖高個男人「呸」了一聲,一臉傲嬌地揚起了頭,「還用你!昨天晚上我媳婦叫了半宿,你離的遠是沒聽到,算了,不和你說了,說了你也不知道,我帶客人去族長那裡。」
高壯男人嘿嘿一笑,不再笑他,只是一把將矮個男人拉住了,「我說兄弟,你什麼時候休妻啊?我好去你家裡提親,說不定……」
沒等高壯男人說完,矮個男人急了,「我剛成親,休什麼妻休妻,我媳婦對我好著呢,你別想了,這輩子都別想了。」
高壯男人一聽,立刻正色道:「好,我知道了,以後不打你媳婦主意了。」
「你想打誰媳婦主意啊?」
高壯男人剛說完,矮個男人還沒來得及回話,高壯男人身後的帳篷里又出來一個細高挑男人,問話的正是此人。
古班轉身看過去,一看就愣住了。
來人長的實在是太好了,此人面容稜角分明,寬大的額頭,濃黑的眉毛,白皙的皮膚,英挺的鼻樑,刀削似的薄唇,鳳眼微微眯著,危險地看著高壯男人,他嘴裡咬著根枯黃的野草,斜靠在帳篷邊上的立柱之上,身白色的大魏人穿的裡衣穿在他身上,有種說不出瀟洒邪魅。
高壯男人見到來人一伸手就將人摟進了懷裡,「我沒說話,都是他們說的。」
高壯男人慫了,手指著矮個男人和古班等人,表示跟自己無關。
英俊男冷哼一聲,細細的帶著水般柔情的嗓音響起,「我才不管他們,我只管你,你說,是不是你有外心了?」
說著,英俊男淚眼婆娑地望向高壯男,就好像在看一個負心漢。
高壯男見英俊男有哭的跡象,立即舉起右手錶忠心,「不,我怎麼會有外心呢?我發誓,我心裡只有你一個人,如有違背,我願天打五……」
英俊男不知從哪兒抽出一張綉著紅梅的手帕按在了高壯男人的嘴唇上,一雙鳳眼眯起來更加細長,也更加撩人。
他嬌軟的身軀輕輕地靠在了高壯男人懷裡,一臉柔情地看向高壯男,「不,我不許你這麼說,你怎麼可以發這樣的誓言?你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可讓我怎麼活啊?」
說完,英俊男一下子撲進了高壯男的懷裡,抱著他失聲痛哭。
「我知道,你嫌棄我不能給你生孩子,可我也沒辦法啊!你不知道我有多嫌棄自己的身體,如果我是個女人該有多好,可是,可是,嗚嗚……」
高壯男一見英俊男哭了,把人摟的更緊了,輕哄道:「別哭了,我沒嫌棄過你,真的,我也不想啊!可是阿媽讓我找個女人回來生孩子,你阿媽不也是這麼說的嗎?」
聽到高壯男的話,英俊男好像想起來什麼,立馬不哭了,從高壯男的懷裡抬起頭,「對啊!你不說我都忘了,要不,我們去搶個女人回來給我們生孩子?生完了孩子再讓她走?實在不行就把她殺了?
你覺得這樣行嗎?是不是不太好?是不是太殘忍了?我是不是很壞?嗚嗚……,你一定認為我很壞,你一定是嫌棄我了,嗚嗚……」
英俊男說著說著又哭上了,高壯男繼續哄,「怎麼會?我也是這麼想的,我們明天就跟家裡說一聲,過幾天就起程去王城,聽說那裡的女人長的都不錯,還好生養,我們搶回來一個給我們生孩子,等讓她生完了我們兩個人的孩子就把她殺了,我全聽你的。」
英俊男又不哭了,仰起頭看向高壯男,一臉信賴地看著他,「真的?真的可以這樣嗎?」
高壯男拍拍胸脯道:「當然可以了,聽我的沒錯。等孩子們長大了我們就解放了,部落里女人少,如果我們倆個生的孩子正好是一男一女,等他們長大了就讓他們成親。」
英俊男一聽,開心的跟個孩子似的,一下子又撲進了高壯男的懷裡,「太好了太好了,我正愁以後孩子沒媳婦可娶,你這辦法實在太好了。」
……。
接下來高壯男和英俊男說了些什麼古班等人沒聽到,不是他們離開了聽不見了,而是他們完全崩潰了,全都傻了,現在他們腦中就一個想法:這個部落絕對是上天派下來懲罰他們的,他們以前絕對是十惡不赦的大惡人,不然不會讓他們遇到這些人。
這特么的還是人嗎?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斷袖可以理解,長相好看到不似男人也可以理解,女人少男人多,男人產生斷袖之情更能理解,但是,咱能不能不毀三觀?你們愛怎麼過怎麼過好了,幹嘛拉上別人啊?還要去王城裡搶人回來當媳婦,你怎麼不去王宮裡把公主搶回來啊?這也就算了,怎麼還要一女待兩夫?你們是斷袖啊?怎麼能和女人發生關係呢?怎麼還是兩個人一起上?這要是那女人真懷了孕,分得出是誰的孩子嗎?好,這些也忍了,可那兩孩子都是一個娘生的,你們怎麼能讓他們成親?這不是亂倫嗎?
古班等人風中凌亂了,他們不知道這個部落里是不是全都是高個「女人」、矮個男人、高壯男人、英俊男人這類的,他們只知道他們想回家,雖然整個部落里他們只見了五個人,可這五個人目前來看沒一個正常的,他們怕是進了精神病部落了。
高壯男和英俊男激動地抱頭痛哭,兩人哭著哭著半摟半抱地轉回身又進了帳篷,沒一會兒裡面就發出了令人臉紅心跳的嬌喘聲。
就是見多識廣老不要臉的古班也不由得紅了臉,側頭看向矮個男想叫他一起走。
只是他剛回頭,正好看到他一臉猥瑣地向帳篷口摸去,顯然是要去扒門縫兒。
古班實在看不下去了,眼急手快地將人攔了下來,拉著他趕緊跑路。
矮個男咂著嘴一臉遺憾地回頭瞅著帳篷,「可惜了可惜了,什麼都沒看到。喂,我說大兄弟,你怎麼能這樣?你走也就算了,幹嘛拉上我啊?我還想看……借鑒一下他們……那什麼,那個,那個姿勢,回去好和我媳婦更加和諧地過完每一個夜晚,我說的話你聽到沒?你怎麼不說話啊?喂,別拉我啊!你走慢點,我都跟不上了……」
古班快要受不了了,他現在只有一個想法,他要趕緊見到族長,然後問清顧安的下落後趕緊離開,他怕再呆下去他就離不開這裡了,因為他會成為這裡最瘋的那個人。
只是古班不知道,族長的帳篷離這裡很近,不過百米的距離於他而言彷彿就在天邊,去見族長的路就如同取經一樣,充滿了艱辛和苦難,一不小心就會成為他們的同類,永遠留在這裡,再也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