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成都一夜(下)
第三十九章成都一夜(下)
其中郤儉介紹一人,那人就站起來對劉辯行禮,劉辯一一接受。看小說最快更新)
其中這兵曹從事郤博、簿曹從事郤洛都是郤儉的族人擔任的,劉辯也暗暗記下了,也對這郤儉更加重視了,這兵曹從事主兵勢,薄曹從事主管錢糧。沒想到郤儉已經控制了軍隊與錢糧,這兩個最重要的拳頭,在看看其他官員想來也是和郤儉一丘之貉,要不然也都不會坐在這位置上了,畢竟誰都希望自己的下屬是自己人。
介紹完這些人後,又介紹了蜀郡太守郤威,還有其他小官如功曹史、戶曹史、奏曹史、辭曹史、法曹史、尉曹史、賊曹史、決曹史、兵曹史、金曹史、倉曹史、五官掾、五部督郵、曹掾、主記室史,這些人的名字劉辯到沒去記。倒不是他們身份太低,不屑於去記,而是他們都有一個共通點,那就是大部分都是郤氏族人,劉辯這時候已經皺起了眉頭,看來這郤儉已經完全控制了蜀郡再加上曾經名義上的州級別的官吏,劉辯要拿回屬於自己的權利,可不輕鬆,一旦弄個不好,可能就要導致後院起火了。
就是不知道其他州郡是怎麼個情況,如果只是蜀郡是這樣的話,劉辯還能對付,一旦其他州郡也是這般,那劉辯就要好好思考一番,接下來的行動了,到底是先著手解決內部問題,還是在接下來的大潮流中,奪取果實呢。
這時候郤儉又介紹了幾個武將,還都是劉辯耳熟能詳的明白,先介紹的是中郎將吳懿,這吳懿又作吳壹,字子遠,陳留(今河南開封)人,三國時期蜀漢將領,容貌高大勁健,官至車騎將軍、雍州刺史、假節,封濟陽侯。這時候的吳懿,歲數不大,還是個翩翩少年郎。
然後介紹的就是赫赫有名的斷頭將軍,嚴顏,字希伯,東漢末年巴郡臨江(今重慶忠縣)人。
至於這斷頭將軍名號的倒是有個典故:初仕劉璋,后歸劉備。初為益州牧劉璋巴郡太守,鎮江州(今重慶市渝中區)。建安十七年(212年),劉璋懾於北方曹操的威脅,遣法正於荊州(今湖北)迎劉備入益州(今四川),嚴顏認為這是「獨坐窮山,放虎自衛」的愚蠢舉措。結果確如嚴顏所料,劉備進入益州后便還攻劉璋。
其時,諸葛亮率張飛等溯江而上,攻破江州,生擒嚴顏。張飛斥嚴顏曰:「我大軍至,為何不降而敢拒戰?」嚴顏回答道:「是你們不守信義,侵奪我州。我州只有斷頭將軍,而沒有投降將軍!」張飛大怒,喝令將嚴顏斬首。嚴顏面不改色,說道:「砍頭就砍頭,還發什麼怒呢!」於是,張飛為其所動,便釋放了嚴顏,並將其引為賓客。
後人有詩讚嚴顏曰:「白髮居西蜀,清名震大邦。忠心如皎月,浩氣卷長江。寧可斷頭死,安能屈膝降?巴州年老將,天下更無雙。」又有贊張飛詩曰:「生獲嚴顏勇絕倫,惟憑義氣服軍民。至今廟貌留巴蜀,社酒雞豚日日春。」嚴顏也為張飛入川貢獻了計策。「只因一將傾心后,致使連城唾手降。」為後人敬稱為「斷頭將軍」。
劉辯打心眼裡尊敬這位老將軍,他和黃忠,廖化,並稱為蜀漢三老將。當然現在的嚴顏正值壯年,三十多歲的樣子,也並沒有當上太守之位,現在是巴郡兵曹。因為正好返回蜀郡述職,所以就有了這一次的和劉辯碰面。
嚴顏對劉辯顯得十分尊敬,劉辯也是回以微笑,但也不能表現的太過,畢竟從來沒有接觸過,貿貿然的上去表達景仰之情,那樣總有些虛假的成分,劉辯暗暗點頭,這等忠貞之士,十分的忠心,還是很讓劉辯放心的,劉辯現在心裡想著就是怎麼樣提拔重用了。
接著又介紹了偏將軍張任,張任出生在蜀郡,家境貧寒,但從小就很有膽量和遠大的志向。劉備入蜀時,張任出言勸諫劉璋提防劉備,劉璋不聽;宴會之際,龐統設計讓魏延舞劍,趁機除掉劉璋,張任見勢,出面對舞,解救了劉璋。後來,劉備攻打劉璋,張任引兵對抗,多次擊退劉備,並在落鳳坡埋伏射死龐統;后諸葛亮從荊州前來支援,用計擒獲張任;張任寧死不降,遂高呼:「忠臣不事二主」,被諸葛亮推出斬首。玄德感嘆不已,令收其屍首,葬於金雁橋側,以表其忠。
這個張任正是大武術家童淵的大弟子。童淵收有三個弟子,大弟子即「槍祖」張任,二弟子為宛城侯「北地槍王」張綉,晚年收關門弟子,也就是現在在劉辯手下的趙雲。
原本劉辯就知道張任在益州任職,而當初趙雲也是想著前來益州投奔於他。這次前來益州,趙雲還打算好好拜見一下他的這位大師兄的,畢竟在山上跟隨童淵練武的時候,可沒少聽童淵提起他的這兩個師兄,這次難得有機會拜見一番可惜因為劉辯的安排,未能成行,讓趙雲好生遺憾,不過趙雲也拜託劉辯讓其見到張任時,捎句問好。
劉辯顯得十分高興,一直都是含笑,接受問禮的劉辯,這時候竟然開口說話了,「我可是對張將軍神交久已,沒想到今日會在這裡相遇,真是高興!」
張任顯得十分欣喜,沒想到劉辯竟能認識他,「殿下,竟聽說過任,此乃張任之幸也。」
「張將軍,可識趙子龍乎?」劉辯雙手虛按,示意讓張任坐下。
「殿下,說的可是常山趙子龍?」張任忽然眼前一亮,激動的剛坐下,又站了起來。
「正是,難不成世上還有第二個子龍嗎?」劉辯輕笑道。
郤儉這時候插嘴道:「敢問殿下,這趙子龍是何人?怎麼您和張將軍都認識?」
劉辯解釋道:「郤刺史有所不知,這趙子龍現在是我麾下大將,正領兵駐紮在漢中,而張將軍正是子龍的師兄,他二人都是師從武術大師童淵。」
「哦,原來如此!」郤儉恍然大悟道。
張任,摸著那短短的鬍鬚,笑言道:「沒想到,子龍竟投身於殿下身邊,我說呢,上次託人捎信說,要來益州投奔我,讓我好生歡喜,然後就沒了後文,我還以為他出了意外呢。」
「呵呵,子龍倒是對我說過這件事,本來還想要這次拜見你呢,可是脫不開身秒未能前來,還讓我給你捎問候呢,我對張將軍的了解,完全是子龍對我提起的,說張將軍,武藝高強,猶在他之上!」
這話趙雲到底有沒有說,也沒有人去探究了,反正是讓張任顯得十分高興。但也謙虛道:「上次,師傅來信說,他收了一名關門弟子,天賦猶在我之上,說不出三年我不是他的對手,我還是很相信師傅說的話,師弟想來那是謙虛吧,不過等有機會,一定要與師弟,好好過過招。」雖然知道自己可能不是趙雲的對手,但作為武將的張任又豈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呢。最後一句話,顯得那叫一個霸氣十足。
看著張任和劉辯你一言我一句,相談甚歡,郤儉很明顯臉色陰沉了下來,和張任交談完畢,這菜也上的差不多了,在郤儉的招呼下,大家就開吃了。
菜過五味,酒過三巡,就見吳懿起身,問道:「殿下,不知族父在京可好?」
劉辯放下杯盞,有些納悶的問道:「不知吳將軍族父是何人?」劉辯是真的不認識吳懿的族父,被吳懿這一問,還真給問住了,總不能胡亂編排一番吧。
吳懿連忙道:「子遠族父,乃大將軍部將,名曰吳匡!」
劉辯顯得很驚訝:「吳將軍,竟是子遠族父!這辯實在是不知!」這可從來沒有人和劉辯說過,吳匡,劉辯也是見過幾次面的,一個很穩重的漢子,算是一個不錯的人才。這樣說來,以何進和劉辯的關係,在通過吳匡這條線,讓劉辯能和吳懿搭上關係了,劉辯就說道:「沒想到子遠,與我關係這般親近,這可要喝上一杯。」說著就先干為凈。
吳懿一愣,見劉辯都喝了,他總不能不喝把,所以也就一口乾了下去,在吳懿仰頭灌酒的時候,劉辯斜眼一瞧,嘿,那郤儉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了,貌似有些發黑,哈哈,劉辯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這時候郤儉也有些後悔了,早知道就不安排,張任和吳懿起來參加這個酒宴了,沒想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才幾句話的功夫,看樣子張任和吳懿已經接受了劉辯,這可不是什麼好苗頭,畢竟這張任和吳懿可算是實權派的領軍將領,那嚴顏雖然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但以郤儉對嚴顏的了解,怕是嚴顏也會聽從劉辯的命令。
郤儉拿著酒杯,在腦海里不斷的想著各種辦法,這時候劉辯端起杯盞,遙敬郤儉一杯:「郤刺史,來干一杯!」劉辯十分豪邁的說道,咕咚就是一大口,杯盞已見了空。
這漢代的米酒,對於劉辯來說,也就是比白水能稍微有些勁頭,就連後世有名的二鍋頭,劉辯都能喝上兩斤,更何況這米酒?劉辯在這個時代,完全可以號稱千杯不醉。
可惜就劉辯的酒量還是沒有達到那等境界,被郤儉為首的眾人,紛紛上前敬酒,劉辯在能喝也架不住這種喝法,再加上米酒的後勁也有些大,所以劉辯就醉的有些不醒人事了,還是在王越,史阿的攙扶下,才回到了自己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