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觸碰
黃昏晨曦,天邊金黃一片,各種火燒雲,盤旋交纏。
道路上,露西懷裡抱著小犬座星靈,儘管臉上有些疲憊,可是卻洋溢著笑容。
「這次事件終於結束了,現在就等公會修建完畢了。」
自言自語,露西向著莊園走去,心情很好。
「明明是因為自己,才導致了這次事件,但是大家都好溫柔,能加入妖精尾巴,實在是太幸運了。」
回想著這段時間,露西發自內心的感覺這種生活,才是自己想要的。
「明明大家都安慰、鼓勵我了,可是那個混蛋,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反而還鄙視我,真是個混蛋。」
笑過後,露西想起了阿瑞斯那張嫌棄的面孔,不由的舉著小拳頭,咬牙切齒了起來。
「嘛,還是早點回去吧!估計那個傢伙在等著自己做晚飯呢!」
蹦蹦跳跳,不知為何,露西感覺很安心,突然有一種自己被需要的感覺,就像有人一直在等待自己回家一樣,這種感覺,自從媽媽去世后,就再也沒有感受到了。
沒多大一會兒,露西站在大門前,掏出鑰匙轉動,臉上洋溢著笑容。
「我回來了。」
關上門,露西看向了大廳。
「別啰嗦,趕緊把芭露歌叫出來,我剛修鍊完畢,有些餓!」
剛從二樓下來,阿瑞斯光著上身,在用毛巾擦著長發,顯然剛修鍊完畢,洗了一個澡。
「流氓!」
尖叫一聲,露西捂著眼睛。
「神經病!」
莫名其妙,露西的尖叫差點嚇了阿瑞斯一跳,淡漠的看了一眼,全是鄙夷。
慢慢的移開雙手,露西鼓著嘴,很是兇猛的插著腰「阿瑞斯,我告訴你,現在你不是一個人,本少女也住在這裡...啊咧,地板什麼情況?為什麼又爛成了這個樣子?」
數落著阿瑞斯的不對,結果沒走幾步,露西看著面目全非的地板,瞪大了眼睛。
「你不說我還忘了,明天記得補回來!」
坐在沙發上,阿瑞斯看著破碎的地面,隨意招呼了一下。
「混蛋,你竟然讓一個美少女干這種活,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如果我是你,現在就召喚出芭露歌,因為天快黑了,請注意你的職責,嚴格來說,你是我的傭人,這些都是你應該做的!」
「哼!」
有些心虛,剛剛自己好像太得意忘形了,一時間,露西嚇得連忙跑進了廚房。
「出來吧!芭露歌。」
伴隨著耀眼的光芒,一道抖M的聲音,從廚房裡傳了出來。
「公主,你是要調教我嗎?」
「芭露歌,那個惡魔餓了,趕緊做飯。」看著芭露歌,露西打了一個哆嗦。
「麻煩先來一杯咖啡。」大廳里,阿瑞斯的聲音傳了進來。
「知道了。」很是不滿,氣沖沖的,露西沖了一杯咖啡,把晚餐交給了芭露歌。
「給你,你的咖啡。」
放在桌案上,露西有些小情緒的坐在了對面,抱著抱枕,靠在了沙發上。
而阿瑞斯,弄好頭髮,直接無視露西的存在,就這麼光著上身,然後拿起咖啡抿了一口,看起了雜誌。
慢慢開始,露西的目光,開始放在了阿瑞斯身上。
「喂!喂!」
「干...幹嘛?」看的出神,露西突然一愣。
「咖啡沒有了,再去倒一杯。」
「啊...哦!」站起身,端著空杯子,露西重新幫阿瑞斯沖了一杯,隨後又看著阿瑞斯發起了呆。
「你那是什麼眼神?」
看了幾分鐘,阿瑞斯不經意看了一眼露西,隨後皺起了眉。
因為他從那雙瞳孔里,看到了很多情緒,憐憫?同情?好奇?不忍?
他不喜歡這種眼神。
「阿瑞斯,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神色嚴肅,露西正襟危坐,眼中有些悲涼以及痛苦。
「問!」
繼續看著雜誌,聲音依舊沒有變化。
「你身上的傷,到底是怎麼造成的?」看著阿瑞斯沒有一處完好的上身,特別是脖子上那一塊疤,更是觸目驚心,絲毫不懷疑會造成死亡,還有胸膛、手臂,各種大大小小的傷痕,是如此的密集。
儘管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見了,可是每次露西看著,都忍不住想哭,她無法想象,阿瑞斯經歷了什麼,才會這麼的遍體鱗傷。
在受這些傷的時候,會多麼的痛,又會多麼的無助。
不知不覺的,露西看著阿瑞斯的眼神,越來越溫柔,越來越想流淚了。
「不該問的,不要問。」
然而,露西的詢問,得到卻是阿瑞斯冷冰冰的回答,當對上那雙死寂淡漠的瞳孔時,露西死死的抿著嘴,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
「我們是同伴....」
「行了。」站起身,阿瑞斯的臉越來越冰冷,打斷了露西的話「晚餐做好后,讓芭露歌端進我房間。」
直接離開沙發,阿瑞斯在踏上樓梯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聲音不含一絲波動「還有,不要把我當成同伴,因為我從來都沒有把你們當成過同伴,我從來也不需要同伴,只要有手下,就夠了。」
阿瑞斯突然生氣,讓露西有些不知所措,儘管阿瑞斯和平時沒有什麼兩樣,可是露西卻清楚的感受到,阿瑞斯現在很生氣。
「阿瑞斯...」
張嘴,看著阿瑞斯消失在樓梯轉角,露西死死的咬著嘴唇。
「公主。」
這時,芭露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露西身邊。
「芭露歌,我是不是問了什麼不該問的事情了,我只是想...想了解阿瑞斯。」
看著芭露歌,淚珠吧嗒吧嗒的溢出了眼眶,露西感覺自己有些委屈。
「公主,每個人心中都有痛苦的事情,而你剛剛詢問的,應該就是阿瑞斯內心中不願意觸碰的部分,他身上的傷,實在是太多了。
這麼多的傷,我實在無法想象他曾經經歷了什麼,才會留下這麼多的疤痕,不過我可以確定,他曾經痛苦過、絕望過,或許這就是阿瑞斯性格冷淡的原因。」
芭露歌嘆了一口氣,每個人都有故事,有悲傷的、喜悅的、幸福的,可是從阿瑞斯身上,她只看見了悲傷和痛苦。
或許阿瑞斯臉上看不出來什麼,可是從哪些傷痕、性格也能猜測出,一個人不可能平白無故變得冷漠,必定是經歷了什麼,才會讓一個人徹徹底底的變得面目全非。
而阿瑞斯的過去,她們誰都不知道。
這一夜,不管是阿瑞斯還是露西,都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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