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小禽元功

是的，試驗。

江言通過異能的探測掃描，早就發現，不論是人類還是普通的飛禽走獸，又或者異獸，身體內部都是存在著經脈竅穴的，雖然每一個種族體內經脈竅穴的位置和結構，與其他種族之間都存在著巨大的差異，但至少，它們擁有經脈和竅穴，就應該能夠修鍊。

出於這樣的想法，江言就開始實際測試。

測試的結果雖然說並不理想，但至少，也不是無用功，至少江言已經實際試過了，動物們體內的經脈，是可以用來運行內力的。

但因為沒有相關資料和經驗，江言並不知道怎麼樣的運行路線對它們來說才算是正確的修鍊方式，所以他只能任意嘗試。

這裡的十多隻各類禽鳥，全都是江言命令黑鐵鷹到黑木林里抓來的，在捕捉的同時也被江言用異能給全部強行控制住，使得它們乖乖地主動配合江言進行這種要它們命的試驗。

江言將自身的一絲內力作為種子輸入到試驗的禽鳥體內，讓內力在其經脈里運行起來，用以測試出正確的適合這些禽鳥的運轉路線。

在連續弄死了好幾隻試驗品后，江言才總算抓住了一點規律。這還多虧了江言的異能，使得他對試驗狀況能夠觀察入微，一有錯誤的跡象就立刻能檢測到，並且還能讓這些禽鳥主動配合。不然換了個人來，弄死上百隻禽鳥也很難得到跟江言同樣進度的成果。

這裡的禽鳥雖然種族不同，但它們好歹都是屬於『禽』的類別，總會有一些共通之處的，而江言初期實驗的目標，就在於將這些共通點找到，然後針對這些共通點，反覆著手試驗，以期望能總結出來適合絕大多數禽鳥的粗淺修鍊方法。

他的要求僅僅是希望能夠讓自己的黑鐵鷹像人類武者的修鍊一樣，能夠主動調用體內的能量，在體內的經脈上構建出能量循環的路線，並且讓能量在這種路線循環中，能夠自發地吸收養分融匯進來，從而壯大增強就行了。

而幾次試驗過後，江言憑藉著自己異能的測算能力，已經摸到了一個大致的方向，如今便是要繼續沿著這個方向嘗試下去。

幾條通用的主脈已經探索清楚了，接下來江言就要試驗行功路線的組合套路，需要試出一種像是他所修鍊的人族功法《小周天訣》一樣的，適合禽鳥類使用的、擁有極大的泛用性的異獸版功法。

這首先，就需要能夠讓能量運行的路線能夠達成一個周天循環才行。

江言接下來又是連續讓幾隻禽鳥上前嘗試，雖然都相繼失敗，但它們所堅持的時間倒是越來越長了，輪到一隻山雞的時候，它甚至堅持了足有七分鐘，並且只傷不死，距離一次完整的周天循環運行的目標，也就只差那麼一點了。

在那之後又失敗了三次，江言終於將預定的路線方案以排除法，消減到了只剩下個位數。

功法路線的逐漸完善，也使得配合試驗的禽鳥生存率越來越高，到了後期時，像是一開始那種非死即殘的情況就已經很少出現了。

到了試驗後期，很多禽鳥們即使失敗了，也僅僅是感覺到了不適和輕微痛苦而已，停止休息一段時間就可以重新繼續，也省下了江言重新費心思去補充試驗品的功夫。

終於，在最後一隻大雕身上進行的嘗試，成功在它經脈里構建起好了能量循環，並且運轉一周天後大雕也沒有任何不對勁的情況發生，而且江言還感覺到了，被注入了大雕體內經脈之中的內力被壯大了一絲。

有效！

江言頓時來了精神，知道自己的試驗總算是正式有了成果了。

繼續按照這個路線運轉了幾次后，他並沒有發現其他異常，大雕體內的內力以穩健的速度增長著，江言這才放開了對大雕的控制，讓它回歸自由。

然後，為了保險起見，江言又弄來了幾隻禽鳥，將剛才試驗得到的功法路線又放到它們身上挨個兒都測試了一遍，發現都沒有出現異常，也基本確定了這種功法的泛用性。

這套自創的禽鳥泛用型的基礎功法，被江言直接命名為《小禽元功》。

之後，江言正式將功法用在了黑鐵鷹身上，他直接通過聯機的後台操作接管了黑鐵鷹的身體，打算親自引導它修行，不這樣的話，以黑鐵鷹的靈智，實在很難理解《小禽元功》這種正規的修鍊法門。

黑鐵鷹跟普通禽鳥不同，本身在體內血肉之中就積蓄著能量，所以也不需要江言注入自己的內力作為引子了。

他直接以異能精準的控制力，調動了黑鐵鷹體內那充沛的散布在全身各處血肉里的異獸能量，讓其匯聚到經脈里，按照他自己開發出來的這套《小禽元功》，讓這些能量沿著固定的經脈路線流轉起來。

接管黑鐵鷹的身體時，江言沒有屏蔽黑鐵鷹的自我意識，而是也給其下達了一個命令，讓它認真去體會這種修鍊功法的感覺，並且牢牢記住這種感覺。

江言這麼做的目標，是為了讓黑鐵鷹以後能夠不依靠他這個主人的輔助，就學會自行完成《小禽元功》修鍊，成功的話，這會讓江言節省下很多精力。

事情進展得很順利，黑鐵鷹意志頑強不怕吃苦，自身對增強實力有著強烈的渴望，它在被江言引導著修鍊了十多個周天後，就將《小禽元功》給完整學會了，之後就算江言不再引導，黑鐵鷹也能夠將功法自主運轉起來，這讓江言很是滿意。

並且更讓江言滿意的還在後邊，在將《小禽元功》運轉了數十次周天後，黑鐵鷹經脈之中的能量似乎積攢到了一個臨界點，在某次流轉過胸口的一個竅穴時，忽然自發地停留在了其中，形成了能量漩渦。

本能地，黑鐵鷹知道自己的突破機遇來臨了，它更是全力運轉著功法，使得越來越多的能量流過那個竅穴，加入到了裡面的能量漩渦里。

隨著越來越多的能量被投入到了竅穴漩渦里，黑鐵鷹身體經脈里的能量就漸漸開始呈現出不足，它就加速了《小禽元功》的運轉，不停地以功法抽取著全身血肉里的能量填充到經脈里。

雖然這讓黑鐵鷹胸口竅穴里的能量漩渦穩步壯大著，但代價卻是它身體血肉里儲存的能量越來越低，氣色很明顯地出現了衰弱之象。

江言一看這情況就知道不妙，他趕緊取過幾片熊肉，都顧不得放進火鍋里先燙煮過一遍，而是直接將新鮮的熊肉丟進黑鐵鷹的嘴裡讓它吃下，用以補充體內能量的消耗。

幸好如此，不然按照黑鐵鷹這突破的陣勢，八成就要能量消耗跟不上突破的需求，而失敗了，嚴重點甚至會元氣大傷，損傷根基。

突破繼續，黑鐵鷹體內的能量漩渦獲得充足的供給之後，規模越來越大，漩渦的流速也越來越急，最終突破了那個臨界點。

彷彿咔的一聲，一個極其細微的半透明的『核』出現在了能量漩渦的正中央，洶湧流轉的能量漩渦似乎一下子找到了宣洩的口子，全部一股腦往核的位置匯聚而去，最終都被這顆核所吸收。

待得能量漩渦消失，那顆原本極其細小的核似乎也得到了足夠的養分，如果原本只是一粒微塵，那現在就已經成長成了黃豆大小，看上去就像一顆圓溜溜的暗紅丹丸。

此為，獸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