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對峙2
「言兒,此事若真的是傾語所為,為父自然不會輕饒了她。」李老爺對著女兒女婿道。
片刻,李傾語帶著丫鬟小雲走了進來,對著堂上的父母像往日一樣行了禮,進來的時候她就看到跪在地上綁的結實的潘虎,只是她沒見過潘虎,不知道這人是誰,心思又在嚴睿身上,一點都沒注意到小雲的慌張的神色。
「爹爹母親,喚女兒來可有事情?」李傾語感覺到大廳的氣氛有些詭異,開口說道。
「小……小姐,這個人。」小雲有些慌亂的扯了扯她的衣角,想著小聲告訴小姐。
「小雲,有什麼話不能大聲的說出來!」李老爺子一拍桌子道。
李傾語皺了下眉,有些疑惑的看著小雲,同時對父親發這樣大的火有些不解,該不會是李傾言在父親面前編排她吧!
小雲知道事情已經被發現了,潘虎認識她,她解釋不了的,抖著身子跪在地上「老……老爺,奴婢知錯了!這些……都是小姐要我做的!不關奴婢的事!」
李傾語瞪著跪在地上的小雲道「什麼我要你做的事?小雲你在說什麼?」
「小姐,那個人是潘虎!」小雲指著跪在另一邊的人道。
「四妹,三姐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了?要你如此煞費苦心的害我,下毒不成又叫了劫匪來要我們夫妻的命!若不是李道長相救,此時我與夫君早就身死!」李傾言質問道。
李傾語頓時就明白過來了,慌忙的看了眼潘虎和小雲,只覺得口中有些發乾,道「三姐在說什麼?什麼下毒劫匪啊?還有小雲,你……你認識這人啊!叫潘虎啊!我怎麼從沒聽你說起過。」李傾語說這話的時候,手不自覺地絞著帕子。
「爹娘,要是沒事的話,女兒先告退了。」說著就要逃離這裡。
「逆女!給我站住!到了這個時候還要狡辯,小雲是你的貼身侍女若是沒你點頭她會做這事。」李父怒道。
「傾語,若不是你做的,你為什麼急著走?將事情說清楚就是了,爹和娘又不會冤枉你!」李母說道,都是自己的女兒,哪個受了委屈做娘的都心疼,可這四女兒實在是……。
「我這倒是有張字據!四小姐當日要小雲交給在下的,事成后可以給在下白銀八百兩,上面有四小姐的落款。」一旁的潘虎道,多一個人下水他自然樂意。
嚴睿身後的下人將潘虎身上的字據給拿了出來,嚴睿一看果真如潘虎所言,上面的落款是李傾語,嚴睿將字據給了李老爺。
這一下李傾語辯無可辯,輕笑一聲轉過身來道「確實是我讓這賤婢找到潘虎去殺李傾言的,沒想到她命大又沒有死!」
「我怎麼會有你這麼心思歹毒的女兒!連自己的親姐姐要殺害!」李父氣的指著李傾語罵道。
「老爺」李母一把扶住快要從椅子上氣的跌下去的李老爺。
「我心思歹毒還不是被你們逼得!自從李傾言回府那天起你們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的身上,那我呢?這也就算了,畢竟是親姐姐,可為什麼你們明知道我喜歡嚴睿,還要李傾言嫁給她,就因為她比我大一歲,就因為聽了這道士的幾句緣啊份啊的屁話。」李傾語說著眼睛通紅。
「李傾言是你們的女兒,我也是啊!憑什麼為了她就要毀了我一生的幸福!憑什麼!」李傾語盯著他們喊道,全然不顧臉上的淚水。
「就算如此,這也不能殺自己的姐姐啊!」李父望著女兒悲傷的神色道。
「呵呵……要是她不死,我怎麼與嚴睿在一起,你們會把我嫁給一個從未見過的人!再說她不是一出生就該死了,活了這麼久早就夠了!」李傾語想到了母親之前找她的事,冷笑道。
「你簡直執迷不悟!來人去請家法!今日便將你打醒。」李父道。
李傾語知道家法一出她不死也要脫層皮,也不知道之後父親會怎麼對她,她倒不是怕疼,只是至此之後怕再也不能與心愛的人再見了,看著嚴睿道「父親要罰我我認了,只是女兒想與嚴睿單獨談談,若是父親不許,女兒便撞死在這大廳,也不用等著父親動手了。」
「你……」李父一聽她還要與嚴睿單獨相談,還用自己的生命威脅他,差點沒把他氣死。
李父看了眼女兒女婿,見他們都沒問題,也就點頭同意了。
「你小心點,傷還未好。」李傾言對著嚴睿道,誰知道李傾語會不會突然發瘋與上次和她說話一樣的情況。
嚴睿遞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這一切看在李傾語眼中只覺得是諷刺!
「你有什麼要說的?」嚴睿望著李傾語的眼中儘是冷漠。
李傾語道「嚴睿,你的傷沒事吧?我不知道會傷到你,我和小雲說了只要潘虎殺李傾言一人的。」
「你應該叫我姐夫,叫傾言姐姐,李家四小姐不會連這點禮數都不知道吧!至於我的傷自有人關心,不勞煩李小姐掛心。」嚴睿冷冷開口道。
「我從見你的第一眼就喜歡你,可為什麼你一直對我這麼冷淡,我有什麼比不上李傾言的?你們才成親幾天,你怎麼會對她有好感?看她的眼神明顯就和別人的不一樣。」李傾語低聲道,她知道自己這回敗的徹底。
「要是和你成親的人是我,會不會也像對李傾言那樣對我?」李傾語擦了把眼淚道。
「她和你是不一樣的,我心悅她不是因為我娶了她,我喜歡的是她的人,能得傾言為妻是我三生之幸。」嚴睿回答道,說起李傾言聲音都柔和了不少。
李傾語得到了回答瞬時明白了,嚴睿連與她成親的假設都不願意做,又怎麼會對她有情義,自己喜歡了五年的人現在成了李傾言的丈夫,就連心都是李傾言的了,那她到底算什麼!
李母見嚴睿出來后女兒遲遲沒出來,有些擔心的進去一看,李傾語愣愣的坐在地上,好像失去魂魄一般。
「傾語,傾語,你怎麼了,不要嚇娘啊!」李母搖著她的身體道。
「娘,爹要打我就要他打,把我打死算了!」李傾語喃喃道。
「傾語,就算你做錯了事,還是爹娘的女兒,你爹在狠心也不會將你打死,有娘在,別怕!」李母生怕女兒一時想不開。
「岳父,本來發生這件事該交給官府的,可嚴李兩家畢竟是姻親,四小姐又是傾言的妹妹,這事還是交給岳父處理。」嚴睿對著李老爺道。
「出了這等事,這情老夫便承下了,你傷還沒好,老夫差人送些上好傷葯過去。至於傾語,老夫會嚴加管教,」李老爺子道。
嚴睿將潘虎留給了李老爺,就與傾言還有莫道長一道告辭離開了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