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虛無之地的真面目
房如玉的突破，給天魔帶來了不小的壓力，不過天魔也不是吃素的，就算房如玉突破，一時之間也不可能打敗天魔。
「我其實很不喜歡別人探查我的記憶，哪怕是在天魔劫的時候。」
雖然天魔是這樣想的，但是房如玉並不是。
他臉上還是溫潤如玉的笑容，不過身上已經開始泛起白光，從房如玉的腳下蔓延出藍白的冰晶，這是房如玉的成名神通——冰天雪地！
冰晶蔓延的速度非常的快，不過眨眼的時間，已經將天魔的雙腳給凍住了，房如玉看著天魔那張變化成夜長明的臉，覺得非常的不爽。
無數的冰晶騰空而起，瞬間射向了天魔的臉，天魔被冰晶封住了雙腳，行動遲緩了一下，那些冰晶便把天魔的臉完全撕碎，露出一個黑色的洞來。
無數的黑氣環繞在洞裡面，這才是天魔真正的面目。
「咯咯咯咯，不喜歡看到這張臉，還是不喜歡被人拋棄的感覺？」
被撕破了臉皮，天魔卻一點也不慌張，反而發出了詭異的笑聲，話語之間充滿了誘惑。
房如玉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這是他動怒的表現。
只見他輕聲的笑了，不過他身後的冰晶卻隨著他的笑聲猛然增多，充斥在整個天地之間，瞬間將天魔插成了篩子。
「呵呵呵呵，就算你殺了我又怎麼樣，你仍舊是被拋棄的那一個！」
天魔是沒有痛覺的，所以就算身體被貫穿成了篩子，它也仍舊可以談笑風生。
「你好吵啊！」
被天魔戳中心中的軟肋，房如玉的臉色產生了一些變化，還沒等房如玉做出什麼反應來，何長明就已經掐住了天魔的脖子，一股黑氣被直接吸入了何長明的身體之中，讓何長明的身體也又長大了許多。
看來葉蓁蓁的猜想是對的，何長明現在是需要天魔來讓自己進化。
這一次的成長，終於讓何長明恢復了一些記憶，看著葉蓁蓁和房如玉好一會兒，才說道：「我感覺我是認識你們的，只是我的記憶還在缺失的狀態，我需要更多的那個東西！」
看著他已經變得修長的手指向地上的天魔，兩人不禁滿頭黑線。
什麼叫那個東西？
忽然感覺作為域外天魔好沒有尊嚴啊！
不過兩人自然是不會把這種話說出來，等房如玉休息了一會兒之後，他們又接著上路了。
只是這一次進到的天魔幻境中，不再是某個人的幻境，而是域外天魔所在之地，虛無之地！
虛無之地沒有邊際，只是一片灰色的茫茫，一眼望去，什麼也看不到。
而在這些灰色的雲海之中，佇立著一個又一個黑色的石像，這些石像的表情有的哭有的笑，有的面目猙獰，有的面容柔和，總而言之就像是眾生百態一樣。
而從何長明等人進入這裡開始，那些石像好像活了過來，原本閉著的雙眼齊刷刷的睜開，瞪著三人看著。
三人靠近一看，這些石像不但不能動彈，在石像的身上，還纏著嬰兒手臂粗的鐵鏈，將域外天魔鎖的死死的。
「這些天魔，都是天道著手封印在這裡的。」
忽然，從三人的身後傳來了一個女聲，猶如珠玉落在銀盤裡發出的清脆聲音，煞是好聽。
三人回頭一看，來人正是虛無之地的守護者——容玉痴！
在看到容玉痴的那一霎那，何長明想起了一切。
容玉痴讓他在天魔幻境之中幾次輪迴，卻幾次也沒有對自己下手，這究竟是為什麼？
他看著容玉痴，似乎在思考著容玉痴做出這些事的原因。
「你是誰？」
葉蓁蓁與房如玉不認識容玉痴，警惕的看著她，兵器已然在手上。
容玉痴倒是不在意葉蓁蓁和房如玉，也回望何長明，臉上的表情冷淡而又哀傷。
「這幾次輪迴，你明白了嗎？」
何長明愣了一下，他被容玉痴變成虛無之境的生物、飛蛾、假人、石頭，再到現在的新身體，容玉痴想讓他明白什麼？
見何長明表情有些猶豫，她又開口說道：「時間已經不多了，你還沒有明白嗎？」
何長明不知道，自己就是想不起來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麼才經歷著這些輪迴的，因為這也是得到眾生之力考驗的一部分。
得到眾生之力也許對於何長明來說並不是很艱難，但是他同樣也不能在眾生意志中失去自己的意識。
如果他忘記了歷練的初心，那麼他便再也不能凝聚出眾生之劍來。
機會只有一次，何長明能不能把握到，要看他自己的。
葉蓁蓁遇見何長明的時候，他變成了虛無之境的生物，那些詭異的「人」，其實就是眾生意志，只不過是負面的意志，看起來才那麼的恐怖。
當他從負面意志變成飛蛾的時候，就代表了他的行為就像是飛蛾撲火，難以得到好的結果。
等到變成假人的時候，則是與世間的那些負面意志結合在了一塊，那個時候何長明差點就真的變成假人了，要不是葉蓁蓁來到了天魔幻境中找到他，他也許會被那些負面情緒壓抑一輩子，直到魂飛魄散。
最後變成一塊石頭，那代表著他的赤子之心已經煉製出來了，再一次的重生，則是他與眾生意志的完美結合。
而現在，他需要一把「鑰匙」，將他體內的眾生意識打開，完全糅合成自己的東西。
「何長明，你明白了嗎？」
容玉痴不悲不喜，眼中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只是輕輕的問道。
「我……」
何長明迷茫的看向容玉痴，在他的腦海裡面，無數的畫面像走馬燈一樣快速的閃過，將他短暫而精彩的一生快速的回顧完。
「我……我不明白！」
他先是遲疑了兩秒鐘，然後忽然堅定了答案，對著容玉痴說道。
容玉痴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沒有想到，到了最後何長明還是沒有通過考驗。
眾生之劍，自然也不會凝結成功了！
沒有眾生之劍，又談何拯救天道？
難道這個世界的命運早就已經定下來了嗎？
就在容玉痴的腦海裡面閃過無數念頭的同時，何長明接著說道：「我不明白，難道沒有眾生之劍，我就沒有辦法救天下蒼生了嗎？」
這句話剛擲地有聲的落下，何長明的身前，忽然閃過了一道絢麗的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