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銅鏡
「嘭——」
光束射在楊戩的盔甲上,發出很沉悶的聲音。能量帶來的衝擊力,將楊戩氣勢洶洶的身勢給擋住了。倒飛出去的時候,還撞倒了一顆參天古樹。
「哇咔咔——」
楊戩惱羞成怒的時候發出的怪叫聲讓人發笑,他再次撲過來的時候,就小心很多了,他的速度確實很快,但是邢路的速度更快,而且光速隨心所欲,心念一到,光束就到,能量帶來的衝擊波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抵擋的,即便是神仙。
邢路早已經是不剛剛穿越的那種反映了,隨著他對空間寶石能量的吸收,他已經能夠越來越熟練的掌控能量寶石的力量,反應速度也不是剛穿越的時候可以比擬的。
「嘭——」
楊戩再一次的被擊倒在地,艱難的爬起來之後,他沒有盲目的再次發動進攻了。邢路對著他豎起了手指頭。
「一百零一次!」
「什麼!呸——」楊戩朝著雪地吐了一口吐沫,「我不是呸你的,嘴裡有點咸。」
你這是被打吐血了吧,哥們!
邢路繼續說道:「一百零一次,你被我擊倒了一百零一次,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你身上應該有一百零一處被燒焦的痕迹。還要繼續嗎?」
楊戩覺得邢路說的很有道理,因為自己現在渾身都痛,密密麻麻的痛,只是為了風度,他昂著頭說道:「是嗎?」然後又補充了一句:「不是不相信你,我晚上洗澡的時候會驗證一下的。」
尼瑪,心虛了吧!
「我可以走了嗎?」邢路繼續問。
「呃,你覺得我們能夠放你走嗎?」楊戩反問了一句。
邢路一愣。
「我們都擋不住你,不能放你走又能怎樣?」楊戩趕緊補充了一句。
邢路笑著點點頭,盔甲從身上消失,然後他很淡然的從楊戩身邊走過去。楊戩感覺自己的汗毛都快豎起來了,手有些抖。
這是個機會,現在這個傢伙沒有穿人形盔甲了,老子一槍要了他的命——真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他手中的槍一緊,然後就準備舉起三尖兩刃槍的時候,就感覺一股灼熱的力量撲面而來,然後整個身體騰空而起,在空中劃了一道優美的弧線,最後聽到一聲「嘭——」的聲音,遠遠的傳過來,猶如是什麼東西落入到水中一樣。
「我要報仇——」
那琵琶的躺在雪地里的那個小聲的嘀咕了一句,然後閉上嘴巴,一聲不吭的裝死。邢路微微一笑,繼續朝前走,看了路邊的那條已經熏得烏漆嘛黑的狗一眼:「狗不錯——」
哮天犬渾身一抖,那一眼,是在看一鍋狗肉嗎?嗚咽一聲,趴在地上,動也不敢動了。
「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將相在何方,荒草一堆草沒了;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金銀忘不了;平生只恨聚無多,及到多時眼閉了;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嬌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說恩情,君死便隨人去了;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兒孫忘不了;痴心父母古來多,孝順兒孫誰見了。」
歌聲縹緲,在山中越來越小,最後被風一吹,都散盡了。
「老大——」拿琵琶的最先爬起來,也不說報仇了,朝著遠處的湖水邊大聲的喊,「人都走了,出來吧!」
「走了?」遠處的湖面的冰面被頂破了一塊,一個腦袋露出來,四下張望了一回,爬出來,抖了抖,身上的衣甲就幹了,其餘的三個也紛紛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雪。
「呸——什麼東西,以後長點眼睛,別讓老子遇見,不然——」後面想說兩句狠話,但是說不出來,拿琵琶的還是要點臉的。遇見了怎麼樣?躲著點啊!關鍵是自己不能遇見這個瘟神。
「老大,現在怎麼辦?」拿著一條蛇的問楊戩。
「去找紫霞啊!」楊戩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吐沫,能夠自由自在的吐吐沫的感覺真好,不用看別人的臉色,不用解釋給別人聽。
「這次的事情就算了?要不我們稟告玉帝——」那傘的說道。
「剛才有什麼事?」楊戩「啪」的一聲拍在拿傘的後腦殼上,把他的帽子都打歪了,「剛才發生什麼事了?剛才有事情發生嗎?」
「剛才明明那個——」
「啪——」又是一下,將拿蛇的帽子打飛起來,「你做夢啦?」
「是,是,老大,剛才廣目天王確實做噩夢了,什麼事都沒發生。」拿琵琶的趕緊說道,拉了拿蛇的一把,壓低聲音,「這事傳出去我們還有臉嗎?」
「沒臉啊!」拿蛇的有些懵。
「那就閉嘴啊!」
「哦——」拿蛇的點點頭,還是有些懵,腦殼不清醒,被打得暈暈乎乎的,或者是爆炸后的後遺症有點兒嚴重。
「找到紫霞仙子先——」拿寶劍的說道,「我們好好地出口惡氣!」
「先奸后殺,殺了再奸——」拿蛇的這時候嘿嘿的笑,還流口水。
「二傻子——」楊戩鄙視的看了他一眼,紫霞是佛祖家的,能簡單粗暴的對待嗎?揉了揉鼻子,扶了扶有些歪的冠帶,一揮手,「走——」
五個人「浩浩蕩蕩」的朝著邢路相反的方向出發了。
紫霞仙子偷了御酒,這是一定要拿去交給玉帝處罰的,除非是佛祖求情。不然天庭上的顏面不好看。
紫霞的膽子很大,猴子的膽子也很大,兩個人都偷過天庭的御酒,看來他們還是有很多的地方是相同的,就好是天生的一對。
邢路很喜歡紫霞的性格,敢愛敢恨。只不過以後會怎樣的發展呢?他不想猜,因為這個世界可能有很多的地方與原來的故事不大一樣了。
一路往西方行走,邢路也見識了不同的風土人情。這條路或許今後也會成為猴子西天取經的一條路,或許不是。因為到現在為止,他也不確定這個世界的猴子會不會走西天取經這條路,或許會有另外的發展。
因為自己這個異數的到來,會改變很多東西,包括西遊。
他現在只想一步一步的走到大雷音寺,然後面見佛祖,問清楚自己想要的答案,當然也可能找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因為佛祖在宇宙中也不是萬能的,他只是這個世界的佛祖而已。
天氣漸漸的乾旱起來,雨水很少,達成都是黃沙。
各種與東土大唐不一樣的風貌呈現出來,不同的西域國度,不同的風土人情,倒是讓邢路領略到了一種旅行者才有的心境。
一路上誰也不在意這樣的一個人。包裹著頭巾,在大街上閑逛,在森林中穿行,在沙漠中躑躅……
一面銅鏡上,正反射出幽幽的光芒。一個坐在凳子上的背影正慢慢的梳著頭,長發流瀉下來,猶如瀑布,直到腰間,而她對著的這面鏡子,並沒有映照出她的容顏,而是一個人在風沙中穿行的身影。
這個身影,正是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