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側妃只能走側門
「正因為我是女人，我才要研究呀。男女之間那點事，我早就熟稔於心，男男之間那點事，不太懂。」白九姝說道。
葉飄零橫了她一眼，「無恥！不害臊！」
白九姝伸出手，「把我的書還給我，我還沒看完呢。」
葉飄零俊臉嚴肅，「正經女人不應該看這些東西，本少沒收了！」
白九姝嘴抽，「葉少，你想看就直說，裝什麼裝？」
葉飄零板著臉，「本少才不想看這種污穢的東西！」
白九姝幽幽地睨了他一眼，從馬車暗格里，又拿出一本畫冊，默默翻看。
葉飄零隨手搶走，塞進懷裡，「這本也沒收！」
白九姝：……
靠著馬車，閉眼睡覺。
葉飄零抬腳踹了她一下，「本少爺都沒睡，你睡什麼睡？」
「你這人怎麼這麼討厭？」嵐辛擋在白九姝跟前，瞪著葉飄零。
葉飄零挑眉傲然一笑，「本少就是這麼討厭，你能怎麼著？」
「你！」嵐辛火大。
「小辛辛，盡情地詛咒這個臭不要臉的。」白九姝悠悠開口。
嵐辛雙手叉腰，深呼吸，「葉飄零！不舉！葉飄零！不舉！葉飄零！不舉！葉飄零……」
葉飄零臉刷的一下綠了。
馬車外邊的侍衛全都不約而同地悶笑。
白善安斜眼睨著葉飄零，「小辛辛！聲音太小了！」
「葉飄零——！！！不舉——！！！」嵐辛咆哮。
噗！
葉飄零的一口老血。
「閉嘴！！！」
嵐辛輕哼一聲，撇過頭。
「你們……太狠了。」
葉飄零氣得心肝痛，他還等著睡宗玹昱，不舉豈不是要被睡？這個詛咒太狠毒了！
……
關城離鄴城很近，三天就到了。
一路上，白九姝與葉飄零相處得倒還算「融洽」。
午時，白九姝一行人進城。
城門處，停了一頂華麗的轎子，還有一輛看起來高大上的馬車。
城門左右兩側，整齊地立著兩列身著戎裝手持長槍的士兵，約摸四五十人。
神色肅穆，氣勢凜凜。
轎子兩側，站了十來個姿容秀麗的女子，神色恭敬。
雖是丫鬟打扮，卻全都穿著講究，比那精選的宮女毫不遜色。
這陣仗，明顯是在接什麼人。
白九姝正狐疑，只見閔頌下了馬，沖著轎子前方為首的女子走去，拱手，「菁姑娘！」
元菁頷首一笑，福禮，聲音悠揚婉轉，「奴婢見過閔公子！」
白九姝：……
弄了半天，來接她的？
這麼大陣仗，她怎麼這麼不安呢？
元菁朝著白九姝這方看來，嘴角掛著溫婉的笑，遠遠福了一禮。
「奴婢見過側妃娘娘。」
白九姝挑眉，一個婢女，沖著她行禮，都沒有走到她跟前的打算，面誠心不誠。
看來柴染染的地位很尷尬啊。
表面上的主子……相當表面。
元菁觀察著白九姝的表情，不卑不亢道，「聽聞側妃失憶，怕是不認得奴婢。
奴婢元菁，乃是表小姐身邊的丫頭，奉太妃之命，前來迎側妃回府。」
白九姝眸中閃過一抹精光，慵懶一笑，有意思，太妃派表小姐身邊的丫頭來接她……這是明著告訴她，表小姐就是正主。
她才剛回來，就開始明裡暗裡的較勁了，這王府後院的女人，無趣得緊。
白九姝漫不經心地眼神將元菁上下打量。
雖是奴婢，卻氣質出眾，衣服配飾質地上成，看來那位表小姐來頭不小。
「元菁姑娘，前邊帶路吧。」
白九姝放下了車簾，慵懶地坐回了軟墊上，笑得別有深意，手指勾起一縷髮絲把玩，漫不經心道，「小辛辛，此行危險，務必保護好主子我，誓死捍衛本座的威嚴。」
嵐辛眼前一亮，興奮不已，「是！主子！」
主子終於覺得她有用了。
葉飄零翻了個白眼，「有危險的是別人吧？」
……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前往聖王府。
約摸半個時辰，馬車停下。
「側妃娘娘，王府到了，請下馬車。」元菁站在離馬車一米遠處，不卑不亢道。
淺竹掀開車簾，嵐辛打先下了馬車，拿了腳凳放到地上，沖著白九姝伸出手，「主子。」
白九姝坐著沒動，明眸打量著王府的大門，門不算大，門上的朱漆有些陳舊，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這門不夠闊氣，不符合王府的規格，遠不如京城的公侯之家，門的朝向也不對，這是——
側門！
白九姝唇角輕勾，似笑非笑地看著元菁。
「菁姑娘整這麼大陣仗到城門口迎接本座，就是讓本座走側門？」
元菁溫婉一笑，「回側妃娘娘，王府的規矩，側妃只能走側門。」
白九姝眸色微暗，瞥向一旁的閔頌，「是嗎？」
閔頌神色淡漠，「側妃娘娘，正門側門差別不大，無需計較太多。」
葉飄零好整以暇地睨著白九姝，明顯幸災樂禍。
「你們太過分了！」
嵐辛臉色難看，主子堂堂公府嫡女，將軍的掌上明珠，無人敢輕視，還是第一次受此侮辱。
「請側妃見諒，這是王府的規矩。」嵐辛淡淡道。
白九姝神色慵懶，動聽的語調漫不經心，「嵐辛，你也教教菁姑娘，本座的規矩。」
嵐辛斂了怒意，笑著走向元菁，「菁姑娘，我家主子的規矩是……」抬手一巴掌扇了過去，「啪！」
元菁捂著火辣辣的左臉，錯愕不已。
葉飄零和閔頌，包括在場的護衛丫鬟，全都被這一巴掌整懵了。
「你竟敢打我？」元菁怒不可遏。
嵐辛笑著，「我家主子的規矩，不允許奴婢教她什麼是規矩，你犯了我家主子的忌諱，難道不該打？還是說，你一介奴婢，比側妃的身份還尊貴，打不得？」
元菁恨恨地盯著嵐辛看了許久，強壓下了怒火，沖著白九姝的方向福了一禮。
「奴婢多謝側妃娘娘教誨！」
「不必客氣，望你警記本座的規矩，本座能讓人教導你一回，也能教導你第二回。」白九姝漫不經心道。
「奴婢警記！」元菁語氣淡淡，「太妃還等著，奴婢恭請側妃娘娘入府！」
她的身後，側門緩緩打開。
「恭請側妃娘娘入府！」
所有的婢女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