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一個字曰：悟
無老的答案太出人意料了，也太讓人震驚了。
文天顯然有些無法接受。
無老這個說法，太…大逆不道了，太…太異端邪說了，這簡直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魔頭說的話。
文天不知道無老是怎麼得出這個驚人的結論的。
文天有一種上了賊船，誤入邪教的感覺。
無老看文天張大著嘴，半天不說話，有點兒好笑，這孩子太善良了，被現實的殘酷和真相給嚇傻了。「其實，這也是為啥修真界最為崇尚實力為上的根本原因。殺戮是每個修士快速成長的最好修鍊，所以，即便是本門，也不會排斥。只要你別去招惹那些特殊人群就好。」
「這好像有點兒不太…不太正道吧？殺點兒妖獸之類的還好說，殺修士，沒有理由不好隨便殺的吧？」
文天覺得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你呢，認同不認同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就是現實。修士本來就是逆天而行，殺之就是順天之意，殺的越多，得的越多。
但是，殺戮之道，並不是本門所修的道。而且，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殺人和被殺，經常像一對孿生兄弟，你殺別人，別人也會殺你。所以，本門不排斥，也不提倡。
我說這些，就是告訴你，修行路上多殺戮，沒有坦途。修士浪費無數天材地寶，無數靈氣，若是修士越來越多，那天地靈氣豈不越來越稀薄？減少修士最好的方法，除了天劫，那就是修士之間的爭鬥了。修士死了之後，塵歸塵土歸土，一切又都還給天地。這是世間輪迴之鐵則，沒啥不好理解的。
難不成，你還真以為，人人都可以修鍊有CD能飛升仙界？
要是那樣的話，這世界早就變成一片荒漠了。
我可以告訴你，沒有真正的長生，只有永恆的殺戮。
死亡，才是修士的最終歸宿！」
無老繞老繞去，又說到他之前說過的結論上去了。
按無老的說法，你修來修去都是空，都是沒有意義的，都是要死的，還不如一個凡人充實的過完一生有意義。因為你除了殺戮，沒有什麼有意義的貢獻，還不如一個凡人。
無老這裡解釋說，因為修士是在逆天而行，是在攫取和浪費天地靈氣，修士被殺以後，這些被攫取的靈氣會再回歸天地，所以，殺修士，實際上是順天而行的大善事。無老的結論就是這麼得出來的。
無老的修為這麼高，神通那麼大，無老都說修仙沒用，沒有什麼神仙，就算神仙也跟凡人一樣，也是要死的，文天就是再不相信，也不得不選擇相信。無老沒理由騙他，無老見多識廣，無老說的話，也許才是對的。
可是修真界，有無數修士修鍊有成，飛升成功的傳說，比如天雲宗的創派老祖。難道這些傳說都是假的不成？
「你到底想說什麼？難道想說，哎呀，別去修行修鍊了，凈是瞎耽誤工夫，還不如像個凡人一樣，老老實實過日子吧？」文天實在有些聽不下去了，別人的師父，要麼是傳道授業，要麼是督促上進，自己這位可好，一個勁兒的在旁邊說，修鍊沒用，修仙都是假的。沒用你自己還修，而且還修的那麼高？你剛才演示的，隨便教兩手也行啊。不會是不想教吧？不會是在找借口吧？
文天聽得怨念都出來了。
「修還是要修的，凡人鍛煉鍛煉身體，還能延年益壽呢。我老人家想說的是，不要太執著，不要一條道跑到黑。長生不老就是一個時間的概念。剛才，你看著外面的世界全都靜止了，你是不是覺得，那就是一種永恆？其實外面的人們還是一樣的生生死死日夜交替。要是外面的人能看到你，看到你如流星閃過的人生，他們是不是該感嘆你的人生短暫呢？其實你還不是一樣的人生百年。」
「你不會想說長生不老其實也是一個相對的概念吧？」
「這個，就看你怎麼悟了。其實，長生的重點不在於活的長，而在於突破。」
「突破？」
「突破極限，才是最重要的。」
「突破極限？」
「比如你是一個凡人，一下子活了一百多歲或者二百多歲，那你就是活神仙了，就是長生了。又比如你一個練氣期的，活了二三百歲，你一個築基期的，活了五六百歲，等等等等，諸如此類。就像俗世中的一些體育比賽，別人十秒跑了一百米，你十秒跑了一千米，那你就不是人而是神了。等你真的突破了，你才算真正入門，否則你即便是修到再高的境界也沒用，也不是本門真正的弟子。」
「突破極限？入門？」
「好了，關於入門我說的已經夠多了，再說就麻煩了。入門說完，就該說登堂入室了。修行是一件很苦的差事，想要登堂入室，自然也是千難萬險。」說著，無老伸出兩手，比劃了一下，又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說道：「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從凡人到神仙，十大境界，入門容易入室難，這個還得靠你自己悟。」
文天聽得一頭霧水，什麼亂七八糟的，入門都沒講清楚，入室這麼兒戲就過去了，還要靠悟？
「最後就是看你自己有沒有機緣，修成正果了。」說著，無老伸出手來，在文天的腦袋上拍了幾下，然後似乎又指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又一字一頓的重複了一遍：「修，成，正，果。」
稍停了一下，無老又接著道：「想要修成正果，接下來就得好好看我的演示了。這個演示，我老人家只能做一次，你呢，以後收徒弟的時候，也只能做一次。有且僅有一次機會，所以更得看清楚了。這是最重要的一個演示，能領悟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
沉悶冗長的講解終於完了，終於有演示了，文天還是很期待的。
無老是水平很高，可惜講的東西他完全聽不懂，不知道都雲山霧罩的在說些什麼，不知道無老說的那些，跟修鍊到底有什麼關係。
還是看演示比較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