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渣渣二少
?(女生文學)看著那長得像朵小花似的侄子，戴涼狠狠的在心裡擦了幾下，這美人才二七八好吧，怎麼就有了個五六歲大的孩子！正當他覺得胸悶鬱結的時候，一抬頭就看到對面老爺子要吃人的表情。
老爺子怒瞪著他，「臭小子，你竟然敢帶阿維去玩那種玩意兒？！」李老爺子也曾經年輕過，他知道什麼是老虎機，但是戴涼那臭小子玩的跟一般遊戲廳里那些小玩意兒肯定不是一樣的！
戴涼抱著小孩，咽了咽口水，一臉可憐的道：「……那個爺爺，我不記得了……」
「二叔，你怎麼可以忘記呢，爸爸說做人要誠信的！」
這下小孩子不高興，撅著的粉嫩小嘴能掛上兩個油瓶，他說：「你明明說過這次開車贏錢回來，就一定帶我去帝下玩的，我想玩那個很多顏色的盤子。」
很多種顏色的盤子……
想起很多賭場里都會有的那個賭錢小玩具，戴涼無語了……
我擦咧！這個叔叔到底是怎麼當的，這小孩今年幾歲了？！帶著小孩進賭場就算了，竟然帶小孩去玩這種玩意！！！
再看看老爺子，瞪著他的眼睛都要冒出火光了，「臭小子你能耐了啊，又帶阿維去搞這種幺蛾子！」老爺子氣的抓起旁邊的拐杖，看樣子又要給他來一頓家法了。
「太公不是鵝的，是鴨子小雞，上次二叔帶我去，還說裡面有很多的鴨子和小雞呢。」雖然他進去看到的都是很多漂亮的哥哥姐姐。
鴨子？！
雞？！
聽著小曾孫的童言無忌，老爺子一口氣差點沒背過去，緩都緩不過來。
戴涼也是倒吸一口涼氣，他終於知道什麼叫人渣了！感情這身體的原主人還帶著這小孩跑了趟夜店，孩子他爸知道嗎？！
李婧媛連忙扶住老爺子的胳膊，「爸爸啊，您別激動，別激動了，現在戴涼失憶了，您先別打他嘛，醫生說他不能受刺激的。」
「你沒看到是他在刺激我嗎？！」老爺子快要吐血了，他覺得自己當初把這兔崽子接回來完全是給自己找罪受，說不定再來那麼幾下，他都過不了今年這個坎了。
「您不一樣，您身體倍兒棒的，再戰一場法西斯都沒問題的，可是戴涼不一樣，」李婧媛說著，然後壓低了聲音湊近了他老爸，說：「醫生說，戴涼現在腦子有問題，如果受了什麼不必要的刺激，就會退化變成腦萎縮的。」
戴涼：「……」
因為前面李婧媛的那些奉承的話說得很到點，老爺子的臉色稍稍恢復了一些，剜了一眼他后，說道：「丫頭你又想騙我，戴冰說過，這小子除了失憶根本沒什麼事情。」他大孫子向來說一不二，所以老爺子對於李戴冰說的話從來都不會懷疑。
「戴冰那是怕您受不了，才沒說清楚的」李婧媛說起撒起謊來也是個不靠邊不眨眼的主兒，「您也知道戴涼在醫院躺了一個多月才醒過來，醫生說他腦子特別脆弱，如果受到什麼太重大的傷害和刺激，說不定能連自己是人都不知道了。」
「這麼嚴重？」老爺子看著一臉無語的戴涼，捋了捋下巴的白色長須，「雖然變傻了可以接受，不過要是連自己是人都不知道就不好辦了。」要是哪天那小子自己栓條鐵鏈跑出去溜達，那他李家的臉就丟大了呀。
戴涼覺得自己要抓狂了，這個家裡的到底都是些什麼人啊……
小孩趴在他身上玩了一會他的繃帶，然後跳下來，咯噔咯噔的跑到了老爺子身邊趴在他腿上，「太公，您別老是生二叔的氣嘛，二叔其實很敬佩您的，他上次還說太公年輕的時候帥的不得了，現在去溜一圈說不定都還可以，左擁右抱，然後不久給我再弄個小叔叔玩一下什麼的……」
老爺子：「……」
李婧媛：「……」
戴涼：「……」
看著老爺子又豎起來的拐杖，戴涼覺得，這日子沒法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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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過了老爺子的追殺，戴涼覺得他現在這身體的原主人完全是人渣中的人渣呀！
看來老爺子能活這麼長還真是不容易啊，竟然沒真的被他給氣死。
不過既然他現在是他戴涼了，那麼為了可以生活得更加愉悅一些……好吧，至少不能讓老爺子總是對他喊打喊殺的。戴涼決定，他要好好更正原來那個渣男形象，扭轉家人對李戴涼慘淡的印象，成為像他戴涼一樣成為一個有責任，有擔當的好好公民！
可話是這麼說，要做起來還真的不太容易啊。看著老爺子分分鐘想要抓他去浸豬籠的表情都知道了。
嘆了口氣，戴涼早已經丟下輪椅，一瘸一拐的往樓上去了。現在他大哥在休息，小孩在做功課，老媽在安慰那個差點被自己渣孫氣得差點中風的老爺子，戴涼只能一個人寂寞的在這個大宅子轉轉了。
「滴滴滴……」
二樓客廳的座機忽然響了，戴涼正巧停在那裡仰著頭研究那盞看起來像是玉雕一樣的壁燈，所以就順手給接上了。
他剛「喂」了一聲，對方就笑著喊了聲「二哥」后說，「我是戴寒啊。」
戴涼迅速的反應過來，這應該就是小他四歲的三弟，李戴冰的親弟弟，也就是李家金貴的三少爺——李戴寒，現年十九歲，在法國留學。
戴涼剛清了清嗓子，正想著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對方先開口了，「那個二哥啊，大哥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電話對面的聲音帶著點少年的清亮，又有些步入青年的低磁，聽著讓人有種心痒痒、酥-麻麻的感覺。想起照片上這李三少那張妖孽臉，如果他再用這聲音說起情話的話……
戴涼在心裡嘖了好幾聲，真心覺得，這嗓音不去當午夜當電台主播安慰夜城市萬千寂寞男女什麼的真有點的浪費啊。
感嘆到此為止，戴涼調整了一下語氣，讓自己說話的語調盡量顯得自然一些。他說：「我也不知道怎麼搞的，當時只覺得一覺醒來就渾身疼痛，後來才知道，我連自己跟親娘的都忘了。」
電話那邊的人笑了笑，「這下爺爺該高興了，以前他老人家就嘮叨念著讓你回爐重造，現在好了，你這回真的可以重新做人了。」
聽得出那邊的調侃，看來這兄弟倆的感情不錯。戴涼扯了扯手邊的繃帶，裝作不高興的說：「喂喂，用不著這麼幸災樂禍吧，還是兄弟嗎？」
「哪能不是啊，您不是我天上地下絕無僅有一夜七次金槍不倒的威猛二哥嘛，」對面的人邊笑邊說著，完全就是惡意調侃，到最後還加上來一句，「這連小阿維都知道的。」洋墨水灌多了，估計這三少肚子里都是黑的。
之後戴涼硬著頭皮問了一下李二少的這半長人生的『光榮事迹』，聽了三少這麼說之後，戴涼頓時感到了一陣來自這個身體的森森的惡意。
事實上，戴涼覺得，老爺子只是讓他回爐重造這還是輕了的。
這李家二少完全是個被慣壞了之後，披著精品外皮，無節操無下限的渣渣呀！感情帶小鬼去賭場玩老虎機，去夜店晃悠還是輕的呀。
還把自家還在讀初一純潔小弟帶去gay吧長見識、交男盆友什麼的，聽著就覺得不能忍啊！就不知道著跟他侃侃而談的三少有沒有被他二哥掰彎。
不過李二少人渣歸渣，但是皮相長得好，個性也能討人歡心，所以人緣不錯，朋友也是一抓一大把。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人很挺能哄人，這就是為什麼他一直沒被老爺子打死，李婧媛依舊疼他不減當年的原因。
好吧，人無完人，所以美中不足的就在人品上嘛。不過算了，渣就渣一點吧，人家可是金貴的李家二少，不知道有多少玩意多少人想送過來給他渣一下都沒機會呢。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血緣關係在作祟，兩人聊了一個多小時竟一點都沒覺得膩，直到林嫂上來叫他吃飯兩人才互相打趣著掛了電話。
戴涼還忍不住感慨了一下，兄弟什麼的，果然還是不賴的。
下樓時剛好碰上了他已經換了身休閑西服的大哥，那種款式的灰色的西方本來是有些顯老的，但穿在李戴冰身上楞是有了中復古經典款的味道，那種低調和嚴謹讓他過分漂亮的臉多了一分內斂與威嚴。
戴涼咂咂嘴，老毛病差點就想犯了，不過想到這個人現在是他的哥哥，還是他老闆，所以他覺得，嗯，還是先慢慢來吧。所以他立刻狗腿的露出了他平日里最能唬人的燦爛笑容，「大哥，你要出去嗎？」
李戴冰點點頭，淡淡的應了句，「公司還有事。」就往外走。
「誒，大哥，你不吃了飯、嗎？」戴涼趕緊叫住他，話說得很自然，完全沒有那種不認識的突兀，「媽媽都說你不好好吃飯變得瘦了好多。」
往後退了一些，李戴冰看著他說了句，「不了，你們吃吧」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完全忽略了他溫暖又和煦滴燦爛微笑。
戴涼鬱悶的摸了摸下巴，看來那三少說的沒錯，美人大哥跟這渣二少感情不太好是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