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沒錯，好戲才剛剛開始
孟瑤上前，沖著黃小魚喊道：「喂，你能不能不要糾纏不休？我說過，咱們結束了。我已經找到了真愛，請你放了我。」
然而黃小魚壓根就沒理她。
從進來開始，連看她一眼的興緻都沒有。
他與孟瑤擦肩而過，五年痴情，今日形同陌路，從此各奔東西，如日和月，再無瓜葛。
自己給自己倒一杯酒，輕啜一口，問秦風：「你剛才，說什麼？」
秦風：「黃小魚，呵呵……我被你搞糊塗了，今天，你竟然真敢來！蠢貨我見過，但像你這麼蠢的，卻是為所未聞。瞅瞅我身邊，十四個人，大學城附近，小流氓隨便見到一個，都要喊他們一聲大哥。見過血么？他們，乾的就是刀口舔血的買賣。」
那群大學生喊道：「喂，黃小魚，還不跪地求饒？」
「對，乖乖的跪下，否則今天你恐怕有血光之災啊。」
「哼，窮鬼，小癟三，也想追我孟瑤姐姐？本姑娘都看不上你。垃圾一個。」
「哈哈，你前幾天不是很牛么？衝到風哥班級抽他耳光，說要把他打的跪地上喊爸爸。風水輪流轉啊！」
……
然而這些人的話，如同耳邊風。
就好像一群螞蟻沖著神龍叫喚，快投降，不然咬死你。
神龍不會生氣的，神龍只會覺得好笑。
黃小魚搖晃著酒杯，盯著杯子里的酒，一臉平靜：「半分鐘時間，跪下，抽自己耳光。」
旁邊的那群混混沉著臉，摩拳擦掌，已經準備動手了。
秦風卻揮了揮手攔住他們。
他笑眯眯的望著黃小魚，側過來耳朵，一隻手放在耳朵上，大聲喊道：「你說什麼？我沒聽清，大點聲！」
黃小魚喝了一小口酒，掏出手機，看著時間：「十秒……」
秦風：「黃小魚，問你個問題，你小學老師，有沒有教過你，死字怎麼寫？」
黃小魚目不轉睛，一直望著手機：「二十三秒……」
秦風咬牙切齒：「好！很好！真的很好。呵呵，今天本少真想看看，你能拿我怎麼樣？三十秒，到了吧！」
到了。
黃小魚仰頭把酒一口喝完。他幹了件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的事。
轉身走了！
剛才還牛逼哄哄，讓秦風下跪抽自己耳光，現在竟然走了！
孟瑤皺著眉頭，輕哼一聲，一臉鄙視厭惡。
那群大學生更是哄堂大笑：「哈哈哈……笑死我了。還以為這貨要曰天呢，誰知道是裝比的。」
「尼瑪，這貨是來搞笑的么？轉悠這一圈為了啥？嚇唬風哥？」
「風哥說的真對，見過蠢的，蠢到這個份上，真是聞所未聞啊。」
……
秦風仍舊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望著黃小魚的背影，喊道：「喂！裝完逼就想走？當這裡是什麼地方？當我身邊這十四個大哥，都是擺設嗎？」
黃小魚仍舊往門口走去，不緊不慢，閑庭信步。
秦風：「呵呵……都是同學，今天我就給你上一課，教你一下為人處世的美德，比如謙恭，比如禮貌，比如識相，比如心懷敬畏！」
吱呀……
黃小魚關上了酒吧的門。
咔嚓，反鎖上。
黃小魚一邊做著這些事，一邊平靜道：「謙恭，禮貌，識相，心懷敬畏？」
他轉身，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我再多教你一個詞，恐懼！」
十四個大哥出手了。
最先一人左青龍，右白虎，氣勢洶洶，一個高邊腿朝著黃小魚腦袋上踹去。
咔嚓！
骨頭斷裂的聲音，緊隨其後，一聲慘叫。
啊！
那大漢，捂著腿，倒在地上，凄厲慘叫。
又一人縱身撲來，來的快，去的更快，一腳被踹在胸口，咔嚓，胸骨碎裂，人還沒倒地，已經一口鮮血噴出來。
黃小魚背負雙手，一步步朝著秦風走來。
又有人撲上來。
砰……
一腳踹在那人肋骨上，肋骨斷了三根。
一如離開時候的閑庭信步，黃小魚一步步朝著秦風走來。
從頭到尾背負雙手，一腳一個，十四個大漢，東倒西歪，倒在地上，沒有一個能爬起來。要麼肋骨斷，要麼腿斷，要麼胳膊斷，要麼胸骨斷……渾身上下的骨頭，總有斷的。
慘叫聲一片，滿地都是流氓吐的血，蘇荷酒吧如同人間地獄。
那群大學生嚇的目瞪口呆。
秦風的二郎腿放了下來。
秦風從椅子上起來了。
噗通……
秦風跪在黃小魚身邊，臉色發白，汗流浹背，嘴唇哆嗦著。
大混混喊他風哥，但那時給他堂哥面子。
秦風雖說沒少和這些人打交道，但終究只是喝喝酒，吹吹牛，哪裡見過如此兇殘血腥的場面。
他覺得黃小魚瘋了，否則下手怎麼敢如此不知輕重？
在一個瘋子面前，並且是一個不計較後果，看這架勢真心敢殺人的瘋子面前，秦風當場就慫了。
「魚哥……魚哥饒命！我……我不敢了……我錯了……孟瑤你帶走，我沒碰過……我對天發誓，我真的沒碰過，我……我就是摸了她幾次，親了她幾下……我……我……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他側身沖著孟瑤大吼：「草擬嗎的，你個賤人說句話啊！快！快告訴魚哥，我沒碰過你！」
孟瑤臉色慘白，呆在那裡如同木頭，渾身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黃小魚端起剛才的酒杯，又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邊頭也不回，淡淡道：「給過你機會的。你沒要。」
秦風瘋了一樣，啪啪啪，左右開弓，使勁抽著自己的臉，嘴角全是血，眼裡全是淚水：「魚哥……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了……我有眼不識泰山，你饒了我吧。我發誓，從今以後，我見到你躲著走。我……我給你錢……我……我堂哥在大學城附近很厲害……我讓他給你找清純漂亮女學生……我賠你十個女朋友……」
黃小魚品了一口酒，目光掃向那群大學生。
噗通……
一個人跪下了：「魚……魚哥饒命。」
噗通噗通，所有人都跪下了，一個個在那抽著自己的耳光。
啪啪啪……啪啪啪……
蘇荷酒吧今晚上的畫風很「奇妙」。
黃小魚來到秦風身邊，問：「你剛才說什麼？」
秦風：「女朋友！我讓我堂哥，給你在大學城找清純漂亮的女生，我保證，每一個都要比孟瑤漂亮，並且還都是處，給你當女朋友。我賠你十個！」
黃小魚：「不，前面的。」
秦風一愣：「我……我沒碰過孟瑤！魚哥，我發誓，我真的沒和她那啥。這賤人矜持的很，我原本打算今晚上辦了她的……魚哥，我和她是清白的。請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黃小魚：「不，我剛來的時候你說了什麼？」
秦風心頭一股寒意升起，說話剛順溜，又哆嗦起來：「好……好戲……好戲開始了……」
砰！
突然之間一腳，踹在秦風兩腿之間。
秦風只覺得整個人騰雲駕霧，飛了起來。飛了整整一米多高，兩米多遠，摔在地上一點都不疼。
因為和褲襠里的疼痛相比，摔那一下完全不叫事。
他夾緊了腿，雙手捂著關鍵部位，碎了！
徹底碎了！
都是血，屁滾尿流，泡妞的傢伙徹底廢掉了。
他成了新社會最後一個太監。
秦風身子弓的如同蝦米，不停的抽搐。
黃小魚蹲在他旁邊，冷冰冰道：「不殺你，因為你說的沒錯。好戲開始了，並且，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