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2章 鹿死誰手？
這位面名叫虛雲位面。
位面很小，比歸真界之前的滄泱位面，還要小上百倍。
甚至一個巨大的神界，都有這個位面大小。
在歸真界，這種小小的位面，能有三兩個大天位境界，已經不錯了。
但在這裡，卻有一個化外強者。
這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還有更加神奇的。
這個位面之上，大天位巔峰強者，竟然足足有兩千萬！
兩千萬啊……
特么的，滄泱位面當年大天位巔峰強者，也只不過是幾萬人而已。
這些高手，都是哪裡來的？
強者是需要沉澱的。
歸真界但凡出現一個化外強者，哪一個不是經歷了腥風血雨，經歷了九死一生，淘汰掉不知道多少強者，才出現的。
歸虛界歷史很短。
就算是當年無上尊者黃泉，為了讓真虛兩界平衡，創造歸虛界的時候多有恩賜，但也不可能讓兩邊的實力差這麼多吧。
這要是真的全面開戰的話。
歸虛界能把歸真界摁在地上摩擦啊。
同樣境界的高手，歸虛界簡直就是歸真界的百倍，千倍。
黃小魚感慨良多。
天棄公子道：「也未必如此。你仔細觀察一下，就會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歸虛界化外強者不少，但修鍊到化外巔峰的，卻少見。歸虛界，神界很多，但好像一個神靈都沒有。最弱的修為，都是超神境界。彷彿這裡的修士，出生就是超神境界一樣。並且，歸虛界，沒有凡人。人口數量與歸真界相比，差十萬八千里。」
沒錯。
天棄公子說的沒錯。
黃小魚神識橫掃諸天位面，甚至神識直接窺視某個位面強者體內的宇宙。
發現他們的宇宙之中，壓根就沒有生靈。
而歸虛界，生靈少到了極限。
無數個星球，放在歸真界，就是寶藏。
上面有無窮無盡的資源，有無窮無盡的天靈地寶，有無窮無盡的歸虛之氣……
甚至吸一口氣，就能成仙那種。
但這種星球，這種星系，一片一片的，空無一人。
所有人，集中在機緣資源更加豐富的大星辰之上。
沒有凡人。
沒有仙人。
沒有神靈。
最弱的，就是超神境界。
最強的，是化外強者後期，這裡總共只有三個。而不久前去往歸真界的幾十萬化外強者之中，也很少有化外強者後期，大概只有十多個。
把歸真界的生靈數量，比喻成天上的繁星的話。那麼歸虛界的生靈數量，一把手就能數過來。
黃小魚沉吟半響，問道：「會不會是歷史太短？」
天棄公子道：「不可能！一切生靈，一切萬物，都是大界源氣根據各種法則變換衍生出來的。歸真界如此，歸虛界一樣如此。你看看歸虛界的萬物，駁雜豐富，絲毫不比歸真界差。按理說，這樣的萬物環境，誕生出來的生靈數量，絕對數之不盡。怎麼會這樣？」
黃小魚：「不管了，直接抓上來個人問問。」
廢話不說，黃小魚伸手遙遙抓去。
一個巨大的手掌虛影，從虛空之中，橫穿天際，從天而降，朝著一顆星球上抓去。
那顆星球，如同一個彈珠，被他捏在手中。
瞬息之間，那顆星球，整個被挪移了過來。
星球是一顆位面星辰。
巨大無比。
上面每一顆石頭，都凝聚著濃郁無比的歸虛猛鬼氣。
歸虛之氣，一分為四。
分別是歸虛屍氣，歸虛妖氣，歸虛鬼氣，歸虛魔氣。
而這四種氣體，又各自分化幾種氣體。
再然後，接著分化。
與歸真界一樣。
仙氣，僅僅是玄清氣分化好多次之後一種氣體。
而玄清氣這樣的神界本源之氣有很多種，凝聚成一起，就叫混沌氣息。無數個神界的混沌氣息凝聚在一起，又叫位面本源之氣。
而位面本源之氣，就是歸真仙氣，歸真神氣，歸真聖氣，歸真佛氣四種幻化出來的。
普通仙氣，估摸著是歸真之氣分化上千代才產生的。
而這種歸虛猛鬼氣，卻是十幾代的產物。
可想而知，這種氣息，有多麼猛。
最起碼都相當於位面本源氣息。
在歸真界，位面之主，想要吸收位面本源氣息修鍊，都不可能。
在這裡，每個人都可以這麼修鍊。
黃小魚直接把這顆星辰上修為最厲害的那個人弄到跟前。
是個老者，一臉和善。
不對，那不叫和善。
黃小魚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感覺這個老者……就是個傻子……
沒錯。
他就是個傻子。
他笑呵呵的，對黃小魚和天棄公子，完全沒有半點恭敬。但也絕對沒有因為黃小魚把整個星球挪移過來，把他押過來，而有半點憤怒。
沒有驚慌，沒有恐懼。
沒有任何情緒。
彷彿一切都理所當然，都已經早就知曉一切。
黃小魚問：「你叫什麼名字？」
「老朽荒山。」
黃小魚：「問你幾個問題，如實回答，否則，我有一百種辦法，讓你說出真話。」
荒山笑道：「哈哈……小兄弟應該不是我歸虛界的人吧。」
黃小魚和天棄公子對視一眼。
荒山：「不用詫異，我歸虛界，乃是大同世界，人人平等，夜不閉戶，日不關門，沒有廝殺，沒有鬥毆，彼此想讓，人人相敬，謙遜有禮，從沒有人會如同你們這麼說話。不過你放心，我們歸虛界的人，是不會說謊的。你想問什麼，儘管問就是了。」
黃小魚越迦納悶了。
天棄公子廢話不說，直接一道命運之力籠罩荒山，對黃小魚點頭示意。
黃小魚問：「你們歸虛界，怎麼只有這麼點人？其他的人呢？」
荒山：「小兄弟就問這種問題？哈哈……這在我歸虛界，根本不是什麼秘密，人盡皆知，您更不需要為了這種問題，來威脅我的生死。很多很多年前，我歸虛界生靈無數。但一場大界覺醒降臨。沒有覺醒的人，全都死掉了。只剩下覺醒的人。這些覺醒的人，生生不滅，亘古永存，不管修為高低，不管實力強弱，都能長生不老。」
黃小魚望向天棄公子。
天棄公子點頭示意，說的是真話。
黃小魚：「什麼大界覺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