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二爺往事
旁邊的房門打開,圖額走了出來,韋二爺立即走上前:「你沒受傷,你來教我畫吧!」
圖額一臉錯愕,往我這邊看過來。我也不曉得是什麼情況,沖他比了個手勢,示意他順著韋二爺的意。
「我東西都準備好了,過來教我畫符。」韋二爺抓著圖額向樓下走去。
夙飛勇從後邊走了過來:「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蕭小姐的死對二爺打擊太大,過一陣子就好了。」
「她這是什麼毛病?」我道。
「只是一時接受不了,過一段時間就恢復了。」夙飛勇說著向樓下走去。
一時接受不了?他這是打算一直瞞著我們嗎!
我揚聲問道:「韋二爺是誰!」
他停下腳步,靜默了一會兒,轉向我道:「你發現了嗎。」
昨晚在床頭看見的那張照片,裡頭的「韋二爺」分明長得要更加的成熟,體格上也更要結實,最重要的是,裡頭的傢伙有喉結!
夙飛勇走過來,審視著我:「二爺既然這麼相信你,告訴你也無妨,二爺——或者說是大小姐,以前並不是這個樣子,真正的二爺其實是大小姐的哥哥。」
果然,在那張照片里,韋二爺並不是「韋二爺」,而是那個穿著白裙子的女生!
「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道。
「因為二爺死了,死的很慘,屍體是在水溝里發現的,整個屍身上全都是蟲子,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膚,要不是DNA檢驗結果都認不出那是二爺。」
當初韋二爺看見佟浩海的屍體時的反應,難道說那時候是讓她想起了她的哥哥!
夙飛勇嘆了口氣:「二爺的死和身邊的親信有關,二爺出事之後那個親信就跟著失蹤了,等我們把那人屍首找到的時候,屍檢結果卻顯示他早在二爺過世前的一個月就已經死了。」
這情況和徐光翼的情況簡直如出一轍,怪不得她看到徐光翼的屍首的時候那個反應。
夙飛勇繼續道:「二爺離世之後沒多久,大小姐就變成『二爺』,用著二爺的名號,穿著二爺的衣服,就連性格也變得和二爺一模一樣,徹徹底底變成了二爺,因為二爺的死和身邊的親信有關,所以她變得誰也不信,唯獨你是個例外。」
他說著上下打量著我。眼裡是明顯的懷疑和不解。
例外?為什麼我是例外?二爺她為什麼這麼相信我?
「你們就任由她變成這樣?不採取點什麼措施?」我道。
要是只是變成她哥哥,想要為她哥哥報仇也就算了,她現在這個樣子顯然不對勁,這樣發展下去,指不定會更加的嚴重。
「我只聽從命令行事,其他的事不是我該過問的,況且我也說不上話,二爺過世的消息我們對外封鎖了,大小姐和二爺長得很像,除了身邊的人以及和二爺相熟的人以外,沒人知道二爺不是以前的二爺,這件事你不要說出去,總之,我會盡全力保護現在的二爺!」夙飛勇說罷,轉身向樓梯走去。
想到之前的種種,想來蠱小妹就是害死真正的韋二爺的兇手,二爺之所以費盡心機的調查幕後黑手,就是為了揪出真兇。怪不得她情願欺騙蕭青晚,也要讓林戴雨幫忙占卜。
我不由想到老陳的話,韋二爺死過一次,原來是這個意思。不知道麻老頭曉不曉得韋二爺不是真正的「韋二爺」,但他一定是知道有人在背後和二爺過不去。
我暗嘆,因為不能改變事實,拯救對方,所以就變成對方繼續活著。姓韋的丫頭,你可真傻呀!我差點就一直把你當成不帶把的爺兒們了!
書房之中,韋二爺拉著圖額在桌邊畫符,夙飛勇遠遠站在門邊看著兩人。
韋二爺現在的行為舉止、語言形態都像極了蕭青晚,如果不是長相上的出入,恍惚間真會把她認成蕭青晚。不知道這個樣子要持續多久,會不會像變成「韋二爺」那樣,就此變成「蕭青晚」。
看來她對蕭青晚確實是上了心的。
過了一會兒,夙飛勇上前道:「到進餐的時間了,蕭小姐,先去進餐吧。」
這傢伙連稱呼都變了,他還真是像保姆一樣,全方位的照顧韋二爺。
韋二爺放下筆:「好吧,那等下午的時候再來。」
夙飛勇帶著韋二爺離去,圖額如釋重負,看向我道:「這是什麼情況?」
「估計是蕭青晚的死對她的打擊太大,她一時接受不了,過一段時間應該就恢復了。」我道。
我看向桌上的符,各式各樣,各不相同,除了小部分勉強認得,更多的是從未見過。
我向圖額道:「教我畫符吧。」
他驚異的看著我:「你也打擊太大,接受不了?」
「放心,我清醒的很,只是我這點本事有些不夠用,想好好認認這些東西。」我道。
「認倒是沒問題,只是這些符你真要學?」他道。
這傢伙什麼意思?
圖額從桌上抓起一把符紙:「這些符全都是廢的,一張都不起作用。」
不同的符在製作的過程和用料上會有所講究,要是弄錯了就會無效,所以認得和會製作是兩碼事。這傢伙似乎想表達些什麼。
「你想說什麼?」我道。
「這些符要用鳩血來畫,還有這些,要用人血。」他道。
人血書符!這他娘的和咬破手指畫血符可不同,是真正的邪符!這傢伙學的都是些什麼歪門邪道的本事!
「其實你的路數和我不同,比起和我學,不如自己鑽研門法好些。」圖額道。
這傢伙怎麼感覺變了很多,說話的語氣也和以前大不一樣了。在祭祀場下的表現也十分的古怪,他到底是怎麼從蠱小妹的蠱下活下來的?
我伸出手,在他的身上狠狠擰了一把!
「啊——」一聲殺豬叫隨之響起,「你掐我幹嘛!!」
這反應和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一樣,沒毛病,這傢伙還是圖額。
我道:「你教二爺畫這些符幹嘛?一會兒把她教壞了!」
他捂著被掐疼的地方,有些無辜的說道:「突然被拉過來教畫符,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腦子裡一時能想到的就是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