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項鏈被偷

第十七章 項鏈被偷

王霞重新給我說了一遍生辰八字,當她知道昨晚的異樣,也是一臉錯愕,因為她完全沒有印象。

「你說的1973年那個生日,好像是周萍的。」王霞皺眉說道。

「周萍,誰是周萍?」我問她。

王霞神情嚴肅的說:「就是那個死去的富婆啊。」

「她是怎麼死的?」

「被廚師用菜刀砍死的啊……」王霞說完,臉色就變了,她瞪大了眼睛,眼神當中帶著驚恐。

她昨晚說出了富婆的生日,而且還磨了菜刀。

這一天,我看到每個人都好像不對勁。我見到陳永元,說起昨晚在十一樓的事,他怔怔的看著我,硬說自己從來沒有去過十一樓。

我見到褚胖子,問起他李碧蓉的事,褚胖子倒是記得很清楚,只是他精神狀態很差,他總是說:「你們一定要當心,李碧蓉可是什麼事都能幹的出來。」

昨晚過後,似乎每個人都出了問題。他們看上去心事重重,沒有了往日的輕鬆,說起話來小心翼翼,彷彿被別人聽到。

哪怕我將做好的褲子交給王霞,王霞也沒有顯得特別高興,反而撫摸做好的褲子,喃喃道:「不知道我還能穿多久。」

孫曉彤私底下問我:「吳路,你說這座樓的人為什麼都喜歡養鳥?」

「這不是很正常嗎?很多小區的人養貓養狗,又不是一家這樣,有什麼好稀奇?」我說。

「稀奇的是他們沒有一個人去養貓養狗,反而人人都在養鳥,每個人養的鳥都不一樣。」孫曉彤說。

我笑了笑說:「你別胡思亂想了,每個人的喜好不一樣,可能人家就喜歡養鳥呢?」

孫曉彤還是說:「我總覺哪裡不對,卻又說不上來,或許是女人的直覺吧。」

「和咱沒關係,我只想老老實實的開店,做出更好的衣服,把名氣打出去,然後做強做大。」我說。

然而,你越是以為和自己沒關係,越是會千絲萬縷的扯上關係,特別是在這座奇怪的樓里。

晚上孫曉彤去洗澡,她回到房間,我正要上個廁所,就聽到她屋子裡傳來了一聲驚叫。

我慌忙推開她的門,她可能打算衝出房間,我們兩個人撞了個滿懷,我力氣比她大,一下子把她壓在了地板上。

空氣瞬間凝滯了,屋子裡面只有我和她的呼吸聲,急促的呼吸聲。

「你幹什麼,流氓!還不快把你的手鬆開。」孫曉彤滿臉通紅。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雙手正放在她的身前,一股溫熱傳來,那種柔軟的感覺,真是……

「咳咳,我聽到你的叫聲,以為你被人非禮了,不好意思了。」我趕緊站起身辯解道。

孫曉彤穿著睡衣,模特完美的身材盡收眼底,再加上這屋子裡淡淡的清香和柔和的燈光,著實會讓人想入非非。

她後退兩步,皺了皺眉頭,咬著嘴唇說:「屋子裡面就咱們兩個人,就算有人非禮,也肯定是你!」

「那到底是出什麼事了,你不會好端端的就亂叫吧?」我問她。

孫曉彤神情很是懊惱:「我的那串白金鑲鑽項鏈不見了。」

「啊?」我掃視了一眼屋子:「你到底怎麼回事,你說清楚。」

「剛才我去洗澡,把項鏈放在梳妝台上,回來之後就不見了。」孫曉彤著急的說。

我走到梳妝台前,發現梳妝台上除了一堆化妝品之外,還有一根火柴。

「把你火柴放在這裡做什麼?」我問她。

「我沒有買過火柴啊,怎麼會有火柴在這裡?」孫曉彤一愣,隨後又說:「我讓你幫我找項鏈,你看火柴做什麼?」

我檢查了門窗,全都沒有被破壞的痕迹。我一直坐在客廳,小偷不可能從門進來;窗戶雖然開著,但這是十二層,小偷總不能飛上來,更何況窗戶外還有一層防盜欄杆。

「你是不是放錯了地方?」我說。

孫曉彤語氣十分肯定的說:「不可能,我絕不會放錯,我每天洗澡的時候,都會放這裡。」

「那就怪了,莫非真的有鬼,是哪個鬼看上了你的項鏈,把它拿走了?」我笑著說。

「我東西都丟了,你還在這裡開玩笑。算了,我直接報警吧。」孫曉彤說。

我走到陽台,在窗戶的縫隙中看到了一小撮灰黑色的羽毛,腦海中很自然的浮現出了一個情景,頓時豁然開朗。

「你不用報警,我已經知道是誰偷了你的項鏈。」我說完,當即開門走出去,還特地叮囑孫曉彤:「你在這裡等著,不要跟著我,會有危險。」

孫曉彤點點頭,輕聲道:「那你自己小心點。」

我當然要小心,因為我兇手就在這座樓里!

我坐上電梯,按下了六樓的按鍵,電梯很快就到了,我走出電梯,走廊上亮起了燈。

陳永元這個時候一定喝了不少酒,可我知道,他還很清醒。

我按下了他家的門鈴,門被打開了,陳永元果然一身酒氣,站在門口,醉眼惺忪的看著我。

「哦,小吳啊,這麼晚了,有事嗎?」陳永元問我。

「我有兩件東西要送給你,很重要。」我看著他的眼,又問道:「我能進去嗎?」

陳永元好像才反應過來:「哦,可以啊,快進來坐吧。」

我走進了他家,只是我沒有坐下。我不是來做客,而是來要東西。

「曉彤的項鏈就在你這裡吧?」我問他。

他本來背對著我朝裡面走,聽我這麼一說,身體抖了一下,隨後緩緩轉過身來:「曉彤的項鏈?怎麼可能在我這裡,小吳,你不會也喝酒了吧?」

「我沒有喝酒,我清醒;你喝了酒,你更清醒。你利用貓頭鷹偷走了曉彤的項鏈,難道還不肯承認嗎?」我向他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知道哪裡來的風,吹開了卧室房門,我看到一個行李箱放在床上。

這傢伙偷了項鏈,正打算走,幸虧我來得的及時。

陳永元自然不會承認,他笑著說:「別開玩笑了,我怎麼會利用貓頭鷹來偷東西呢?」

我伸開了左手,那是一根火柴。陳永元看到這根火柴的時候,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有人訓練鳥類偷東西,為了不讓鳥發出叫聲被發現,就讓它嘴裡叼著一根火柴。」我說。

「我沒有訓練過鳥,單憑一根火柴說明不了什麼。再說,這樓裡面養鳥的不止我一個,你怎麼認定就是我呢?」陳永元問我。

我一字一頓的告訴他:「因為只有貓頭鷹這種鳥才會在晚上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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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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