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新的線索

第十三章 新的線索

不一會遠方傳來警笛的聲音,應該是李軍他們帶人來了,此時孫建國忽然開口問道:「你和那個人是怎麼聯繫上的?交易的時候又是怎麼聯繫的?」

郭超慘笑了聲:「通過我的一個老客戶介紹的,那人是專門做倒賣醫療器材的,現在發財了六月底已經移民去了美國,我現在也不知道他現在的聯繫方式。」

孫建國眯著眼睛盯著他看了好一會,直到警車在家屬院門口停下才慢悠悠的說道:「詳細的情況等到了警局再說,如果配合的好,你現在犯下的罪可以從輕處理。」

李軍從警車上下來后徑直走了過來,掃了眼被銬住的倆人,又瞥見地上一大灘血色的東西,指著東西不確定的問道:「老孫,這是什麼?內臟?」

「他們倆個說是胎盤,我和小徐也沒見過這個,還得等馬致遠過來鑒定。」

孫建國又簡單的說了下剛剛的情況,著重說了氫氧化鈉被盜的事情。全程郭超沒說一句話,一副認罪的模樣,倒是田歌一直在嚷嚷著警察要拿他們頂罪,吵鬧的聲音將家屬院的居民吵醒,很多居民都站在窗戶往下看。

李軍的脾氣比我好多了,面無表情的看了田歌一眼,又看了看家屬院里亮起的燈,沉聲道:「全部帶走,回局裡先關起來,到時候給這女人定罪加一個妨礙公務罪。」

「我是孕婦,你們不能這樣對我,你們不要污衊好人。」

這回還沒等到李軍說話,郭超走上前用被銬住的手拉住了田歌,細聲細語的勸解道:「田兒你少說倆句話,事情都到了這地步,咱們就老老實實的和警察同志交代,相信警察也不會冤枉好人的。」

眼看著家屬院裡面亮起的燈越來越多,李軍催促著將人押進警車,將門關上才對我倆說:「先回局裡再說吧,外面人多眼雜。」

回到局裡后,李軍將我和孫建國喊到會議室里又詳細問了一遍情況,我從抵達市醫院家屬院開始監視說起,一直說到警隊的人到來。李隊聽完不由得狠狠的錘了下桌子:「本以為抓到了大魚,沒想到自己撞上門倆小魚。」

隨後冷靜下來后,若有所思的說道:「郭超賣出去的氫氧化鈉或許就是被兇手買了,如果是用作正規途徑,完全直接從店裡買,用不著鬼鬼祟祟的買臟貨。」

孫建國並不是很肯定的回道:「不一定,我問過松海大學的金衛家教授,據他所說,氫氧化鈉很好合成,所需要的小蘇打和石灰石都是不受管制的日用品,兇手也可能是自己合成的也說不好。」

「而且我覺得現在應該暫時放下這條線,氫氧化鈉的源頭太多,有可能還是兇手從外地購買帶到松海的。現在應該從下水道的情況和劉淑倩的人際關係著手,同時還得抓緊尋找剩下的殘屍。」

我也覺得應該這樣,畢竟氫氧化鈉不是多稀罕的東西,兇手完全可以去自製,犯不著冒險去購買,照這條線索下去很難發現有價值線索。

李軍的眉頭微微往上一挑:「重點可以挪開,不過還得留倆個人繼續往下調查,直至徹底斷了線索。」

孫建國想了下答應了,並緊跟著詢問道:「我看可以,到現在有了其他的線索沒?」

「被害人的交際圈沒有發現新線索,倒時馬致遠那邊出了點新結果,在早上的那堆肉片中發現了少許的微量元素,經過鑒定,最終發現其中有少許的豬肉、火藥、貓毛。我判斷分屍用的刀具是一把家用切菜刀,所以才會有豬肉殘留在上面,至於貓毛,可能是家中養有貓,在分屍的過程中貓跑進了分屍現場,關於火藥的情況,我懷疑是兇手在分屍前可能接觸過鞭炮之類的爆竹。」

我聽李軍說話的口氣並不確定,顯然他也不確定其中一部分微量元素的來歷。不過火藥和貓是個很關鍵的因素,被害人在七月三號失蹤,並在失蹤后存活了四天,在七月七號才被殺害,隨後屍體經過了冷凍處理,最後才是分屍。而在碎肉中發現了火藥的痕迹,說明兇手在七月七號到七月十三號接觸過鞭炮,甚至可能是燃放過鞭炮,這樣排查起來就縮小了很大的範圍。

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去,孫建國和李軍沉吟了片刻贊同了我的想法,我頓時心花怒放,總算是得到認可了,不枉自己絞盡腦汁的想出來的推斷。

李軍神色凝重的說道:「重點放在城東區,如果沒有再放到全市的範圍搜尋,不管是哪家因為什麼事放鞭炮都要查,而且按照習慣,放鞭炮的一般只有少數倆三人,主要針對這倆三人就行。」

「可以,這事就我來負責調查了。」孫建國一把攬下了任務,正當還想說話時,門外傳來敲門說話聲,聽聲音是劉燁芳。

李軍說了句進,見她走進來,開了句玩笑道:「大心理學家,審訊有結果了?」

「我可不敢當,不過對付這倆個人還是瓮中捉鱉。」劉燁芳苦笑了聲,隨後將手裡的筆錄遞給了李軍。

李軍接過仔細翻看了便,七八頁的筆錄看了足足有十多分鐘,隨後拿給了孫建國,孫建國簡單掃了眼就丟給了我,我拿過看上面的內容主要是郭超販賣胎盤和倒賣醫療器械的事情,和7.14分屍案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李軍偏頭問道:「倆人是分開審問的不?郭超和田歌的筆錄上有沒有發現對不上的地方?」

劉燁芳肯定的說道:「是分開審問的,口供上基本一致,不過對於倒賣醫療器械的事情,郭超將全部罪責攔了下來,而田歌一問三不知,問原因說在家養胎,丈夫郭超的事情並不清楚。」

「大難臨頭各自飛,這對夫妻也算是完全詮釋了這起案件。不過郭超這人倒是可以,為了不讓老婆受到牢獄之災,一人承下了所有的罪行。」

孫建國又點起根煙,面色複雜的看向劉燁芳:「小劉,你覺得他們有沒有串供的可能?」

劉燁芳皺起眉頭想了幾秒,道:「應該不存在串供的情況,我看那倆人再不簡單又能如何?不還是躲不開牢獄之災?」

「那就是我想多了,明天我帶著小徐去城東區調查下。」

一夜無話,等到八點多的時候,孫建國叫上我去了城東區,經過一上午的調查走訪,總共就只有一家新店開業放過鞭炮,巧合的是,放鞭炮的地方就在松花街,是一家新開業的飯店。

「我們是市公安局的,你們的負責人在哪?我們想了解一些情況。」

表明身份后,前台的一個中年男人忙站起來問道:「我就是這家店的老闆,請問警察同志你們有什麼事?方便去後面說嗎?」

孫建國笑著說道:「可以,只是些小事,不是大事。」

來到後堂,孫建國示意讓我詢問,他說去抽根煙,於是坐下后,我拿出紙筆看向店老闆問道:「同志,你這家飯店是幾號開業的?」

飯店老闆想都沒想的回道:「七月九號早上九點,我特意去城隍廟算了個好日子。」

「當天放了多少鞭炮?在哪買的?」

「城北散兵爆竹店,買了三百多的鞭炮。」

我又問道:「當天爆竹是怎麼運回來的?都有誰接觸過?」

店老闆想了下,說:「是找了個麵包車拉回來的,貨是我和爆竹店的夥計一起卸的,警察同志,是不是那批鞭炮有問題?」

我沒回他,將線索記錄了下來后,接著問道:「店鋪的夥計你還記得不?七月九號放鞭炮的人都有誰?」

店老闆這回想了好幾分鐘,最後緩緩的回道:「店鋪的夥計我還有點印象,不過不熟,和爆竹店的老闆倒是挺熟。當天來吃飯的人不少,但是放鞭炮的就三個,一個是我,另外倆個都是街坊鄰居。」

「街坊鄰居?是誰?」聽到這裡,我忽然想明白一些事情了,於是趕忙問道。

「一個是隔壁斯達克書店的店主小張,另外一個是聯華超市的老闆,梁克錚,當天我請他們過來吃飯,並讓他們幫忙放了鞭炮。」

聽到這裡,我忽然想推理出很多,劉淑倩出宿舍前說是去書店,而這家飯店開業的時候,書店的店主也曾經來過,這似乎有些巧合了。想到這裡,我繼續問了下去。

「斯達克書店的店主為人如何?和街坊鄰居的關係如何?」

「你說小張啊,唔,這個人還行,不過不怎麼喜歡說話,人挺內向的,聽說是因為前幾年談的未婚妻和煤老闆跑了,所以每天都沒精打採的,鬱鬱寡歡了好幾年。我見他這樣也不好,都三十歲的人了,哪能天天這樣,天下的女人那麼多,非得弔死在一棵樹上幹嘛?」

「於是喊他來吃頓飯,散散心。那天吃過飯,最近這幾天我看他心情好多了,和鄰居之間有說有笑的。」

店老闆說道這裡語氣有些欣慰,似乎對自己的做法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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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下的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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