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拒絕好意
陽光明媚，鳥語花香。
四處都充溢著一種令人舒服的味道，這味道和聖瑤光山那股咸腥比起來，簡直天上地下。
牟子楓站在窗前，看著眼前這一切，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回想起廣場上那一幕，他也是一陣莞爾。他實在沒想到自己這麼受歡迎，竟然連那些久未活動的太上長老都因為自己而改變了隱世狀態，不惜拋頭露面，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這次又有竹杠好敲了！」他沒有急於回答賽樺，而是摸了摸鼻子。
賽樺可是活了九百年的老怪物了，她如何看不出牟子楓的小心思呢？
「好弟弟，算姐求你了！」她就像一個撒嬌的小女孩一般，搖了搖牟子楓的胳膊，「對了，你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找他！」賽樺伸手一指躲在人群里的胡波。
「什麼？姐姐？」
「這太上長老竟然自稱是這個人族弟子的姐姐？這是怎麼話說的呢？！」
「這小子是走了什麼狗屎運了？在太上長老院有一個阿穎姐姐了，如今又多了一個姐姐？什麼時候聖瑤光山那個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怎麼成了香餑餑了？！」
萬格隆的臉上閃過一絲狂熱，「如果有了太上長老院五位太上長老的支持，自己進入內門，任執法院首席長老還不是板上釘釘的事？！這個牟子楓還真是自己的福星啊！」
包括胡波和皇甫清在內的其餘六個閣主和長老、弟子可就不淡定了，震驚的同時，都在心裡打自己的小九九。
特別是胡波，他被賽樺指名點姓給牟子楓好處，「我們可是有罅隙的好不好？這小子到時候還不獅子大張嘴？！」
可他偏偏不敢拂逆賽樺的指示，要知道，這個賽樺可是從聖天樞山閣主的位置上走出去的，聖天樞山有一大半兒的長老都是她原來的老部下。
賽樺的脾氣更是出了名的火爆，打起仗來更是不要命，人送外號「索命陰煞」，是一言不和就取人性命的主。
他只好硬著頭皮賠笑走上前來，「好說，好說，牟大師但凡有什麼需要，都包在老夫身上！」
「弟子可不敢當，就怕胡閣主到時候出爾反爾，瞧不起弟子！」牟子楓嘴角微微微上翹，這是他開始陰人的節奏了。
賽樺皺了皺眉頭，她如何聽不出牟子楓和胡波之間肯定有故事呢？火氣騰地一下子就上來了。
「跪下！」她厲喝一聲，「快向牟大師道歉！再發下魔道誓言！」
賽樺立起了渾濁的杏眼。
「遵命！」
胡波的老臉一白，如果當著這麼多外門閣主和手下長老、弟子的面讓他跪一個聖瑤光山的弟子，他的顏面就算丟光了，必然成為外門的笑柄，可他不得不這麼做，是顏面重要還是自己的地位重要呢？
想到這兒，他作勢矮下身子就要下跪，可突然感覺自己腦子「吱」地一聲，一片空白，身形就是一頓，木雕泥塑一般停在了半空。
雖然只停留了三息不到，可在胡波心底那震驚的程度絕不亞於引爆了一顆炸彈。
要知道，他可是實打實的三階魔尊初期強者啊，能讓他短暫失去行動能力的人雖然有，可也不超過雙手指數，可眼前這個人畜無害的小輩，也能做到這樣，令他怎麼能不震驚呢？
若是在戰場上碰到了，還不得落個重傷的下場？！對於強者來說，三息能做的事情可是很多了。
還沒待他從震驚當中緩過神來，耳畔就傳來了牟子楓古井無波的話語，「胡閣主不必如此，弟子就是和閣主開個玩笑罷了，不必當真！」
胡波的老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紅是因為激動，因為他不用當著大家的面跪了，總算留住了面子；而是因為害怕和震驚，剛才牟子風對他發動了精神攻擊，若兩個人是敵對的關係，這麼冷不丁的來一下子，他就算是不死也得身受重傷啊。
「這人族弟子果然不容小覷！他的心機也是比別人深很多呀。」
事實上和牟子楓估算的差不多少，如果這次胡波當著所有人的面給牟子楓跪了，就算他發現了魔道誓言，可這根刺也算栽下了，不知道哪一天，這個矛盾就會全面爆發，這對現在的牟子楓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兒。
所以，他才採取了這種方式，既保全了胡波的面子，又起到了威懾的作用，可謂一舉兩得。
事實上，牟子楓採用這種戰略，絕對正確，胡波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震驚的同時，還有一絲淡淡的感激，還有一抹濃濃的忌憚，可謂是五味雜陳，
「既然牟大師已經答應了老身，那什麼時候能讓老身變得漂亮呢？」看不出來，那賽樺還是一個急脾氣，拉著牟子楓的手，眼睛里都是期待的小星星。
「拜託，你已經活了九百多年了好不好？怎麼還跟一個未經世事的小姑娘一樣？」
牟子楓在心裡吐槽了一句，這種話他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的，贈送長壽丹本來應該是一件好事，如果他這麼說出口，那豈不是做了好事，人家也不領情，費力不討好？
「賽長老，抱歉，這件事情急不得，急不得呀，晚輩還需要做一些準備。」牟子楓微微一笑，把手從賽樺的手裡抽出手來，沖他抱了抱拳。
賽樺眼裡的希望之火慢慢熄滅，嘟起嘴唇說，「是不是因為這該死的選拔比試耽誤功夫了？我現在就宣布，牟大師你不用參加比了，我判你出線還不行嗎？」
這話一出口，牟子楓還沒有感覺怎麼樣？圍觀的其餘人無不倒抽了一口涼氣，「這話是怎麼說的？難道這小子不用比試就能通過？就算作弊也沒有這麼明明煌煌公公開開的吧？那可叫人怎麼活呀？」
「老話說得好，朝里有人好做官，這個人族小子，在太上長老院認了兩個姐姐，想要一個出線的名額，那還不是像探囊取物一般簡單？」
圍觀的人嘰嘰喳喳，仿若房檐下的麻雀，一發而不可收拾。
「師妹，你……」司空南一甩袖子，心說，「賽樺師妹平時不是這麼莽撞的人啊，怎麼今天這麼失態呢，隨便讓人出線這種話怎麼能隨便亂說呢，如果傳到那個人的耳朵里，恐怕他這個裁判的資格都要給取消啊！你就是盼著他出線，即使作弊，也不能大庭廣眾說出來呀。」
「司空師兄，裝了這麼多年，你累不累啊？還要繼續裝下去嗎？你不想要年輕漂亮，英俊瀟洒，可我想要啊，誰攔著我，誰就是我的敵人，對於我的敵人，別怪老娘我翻臉無情！」
賽樺這句話也是說得斬釘截鐵，沒有留任何的迴旋餘地。
「二位前輩，稍安勿躁，還請聽弟子說一句，」牟子楓擺了擺手，把二人的目光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二位前輩，弟子想憑自己的實力考入前一百名，弟子不需要任何額外照顧，還挺賽長老收回成命。」
「什麼？這麼好的機會的牟子楓竟然拒絕了？！」
「是啊，他的腦袋八成讓妖獸給踢了吧，或者是在聖瑤光山呆久了，掉海里去過，腦子進水了吧？」
「或許是人家真有那個實力也說不定呢。」
圍觀的人又開始竊竊私語，可話里話外，無不感覺到牟子楓有點孟浪和異想天開了，內門是什麼地方？——那可是天才雲集的所在，要進入前一百，不達到九階大魔王的修為，想都不要想，你牟子楓有什麼呀，從他身上表現出來的，充其量也就是八階大魔師了不起了。
這和那些內門的弟子根本就沒法比，一個連魔王都不是的人，別說和人家對戰了，就是九階大魔王恐怕打一個噴嚏，就能把他推出去五里開外，還談什麼戰鬥呢？！
「這小子還是太年輕了，四六不懂，放著這麼好的機會都不知道利用，真是傻子他媽開門——傻到家了！」
爭執中的司空南和賽樺聞聽牟子楓這麼一說，也不覺雙雙愣住了，「這小子瘋掉了嗎？就他那點能耐，還敢開口說這樣的大話？難道他不想上那試煉之地尋找機緣了嗎？」
牟子楓沒理會二人吃驚的樣子，淡淡開口。
「幾位太上長老，有沒有休息的地方？走了這麼久，我們實在是太累了。」
「有，有，這個必須有。」司空南緩過神來，一扯賽樺的衣袖，沖她使了個眼色，趕忙開口。
牟子楓一行這才被安排住在了這裡。
回想起賽樺長老總是那滿含期待的樣子，牟子楓也感覺於心不忍，「看來還得多多煉製長壽丹啊。」他心裡揣摩，太上長老院的十一個太上長老，現在已經有白逸飛，南宮絕，阿黑和阿穎，變得年輕了，還剩下七個人了，如果再把賽樺變年輕了，那剩餘人一定還會向自己索要長壽丹，用一棵長壽草來煉製長壽丹，肯定不夠分的，因為他上次用一棵長壽草，堪堪才煉製出來七顆長壽丹，每顆長壽丹大約能延長壽命一千五百年，可讓這長壽草生根發芽，結出種子，那種子可是能提高十萬年的壽元，如果用那個十萬年的壽元種子來煉製長壽丹，又該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