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郎中的秘密
公子斑他們終於進山了,看到了第一個村莊,他們驚呆了,此刻天已經灰濛濛亮了,村莊的景象,已經看的清清楚楚,整個村子已經成了廢墟,還不時的隨風飄來一陣陣糊味,對了,房子就像剛剛被火燒一樣,房頂全都塌陷了,都成了牆框子,牆也都是黑不溜秋的,整個村莊,死一般的寂靜,聽不到一點聲響,哪怕是雞鳴狗叫也行啊,可惜沒有。
從這個村莊距離主峰,也就是公子斑學藝的地方,應該還有二十里路。公子斑在上山學藝時,也到過這兒玩過,全村有七十幾戶人家,有五十多戶是打獵的,十多戶是種田的,收成雖然微薄,但是,樂此不比,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田園生活,倒也相安無事,誰會下此黑手滅了這個村子呢?為什麼呀?
這個全村人是精誠團結的,尤其是一致對外,誰家受到外人欺負,必然群起而攻之,為什麼會有此難?而且令全村人沒有還手之力?實力必然強大許多,
本來,公子斑的腿非常疼痛,要不是用射釘槍開了一槍,公子斑就成了獨腿皇上了,一路上盡量忍著疼痛,實在忍不住了,還是會呻吟幾聲,現在,因為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這片廢墟上了,竟然感覺不到疼痛,
公子斑吩咐六個侍衛說:「你們分頭下去搜一搜,看看有沒有倖存者,有,就給我帶過來,問一問他們遇上了什麼仇家,遭此殺戮。」
「諾,我們去也,」六個侍衛分頭而去,
六個侍衛一走,公子斑才感覺到疼痛難忍,豆粒大汗珠滾落下來,在馬背上都有點坐不穩了,黨之嫻,梁欣一見連忙跳下馬來,衝過來把公子斑抱下馬來
兩個女孩子才檢查了公子斑的傷腿,發現公子斑的腿已經腫的很粗了。差不多有原來的一條半腿了了,好像要把褲子撐破的樣子,想脫下褲子已經很不容易了,只有把褲子撕開,才能,進行傷口處理,當褲子撕開時,幾個女孩都驚呆了,一條血紅血紅的口子出現在大家的眼前,傷口凹下去有一寸多深,就像要把腿切開一樣,真險哪。再深一點,腿就斷下來了。
當時確實危險,豬頭就是要把公子斑的一條腿卸下來,要不是公子斑絕地反擊,開了一槍,一顆鐵釘射進了豬頭的眼睛,豬頭用在鞭子上的功力驟減,公子斑這一條腿真的就直接斷了。了,
兩個女孩子小心翼翼地為公子斑清理傷口,黨之嫻心疼的要哭了,怎麼傷的這麼厲害呀,路上竟然一聲不吭,不知道疼了嗎?
剛才,一直在逃命,心沒有放在腿上,確實·感覺不到什麼疼,現在靜下來了,兩個女孩子又在清理傷口,傷口就開始疼了,那疼不是簡單的疼,那是鑽心的疼啊,公子斑只能咬著牙,堅持著,讓黨之嫻,梁欣清理傷口,他們把被鐵鞭子打進傷口裡的布紗什麼清理出來的,褲子都被打破了,布紗打進了肉里。不清理出來,影響傷口的癒合。
公子斑咬著牙堅持著,一聲不吭的堅持著,豆粒大的汗珠,從臉上滾落到地上去了,渾然不覺,臉色也被疼的蠟黃蠟黃的,
黨之嫻心疼地說:「疼就哼一聲,不要憋著。」
公子斑搖搖頭:「說不疼是騙人,也不是太疼,能堅持的,你們繼續清理傷口,傷口一定要處理乾淨。」
公子斑這邊還沒有處理完傷口,那邊就有了消息,進村的兩個侍衛帶來了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這個小男孩還被綁了起來,雖然一臉恐慌,還依舊倔強的嘟囔著:「你們憑什麼抓我?我是殺人了,還是放火了······」
一個侍衛彙報說:「國君,我們抓住了這個小孩,哎呀,這個小壞蛋跑的可太快了,我們兩個人還差點兒沒有追上他。跑的真快,」
那個小孩嘴裡還不停地說著話:「你們才是壞蛋,你們都是壞蛋。我不是·壞蛋,放開我,放開我。」
聽到小孩的說話聲。公子斑微微抬起頭,認出來了,在山上學藝時,就認識他們的,趕緊叫了一聲:「小鐵蛋,別罵了,快告訴我,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那個小男孩呢?就叫了一聲:「哈,原來是你斑蝥啊,」
公子斑只得點點頭:「是的,我是斑蝥,」這是鐵蛋他們給公子斑起的綽號,因公子斑名字里有個斑子,鐵蛋聯想而成,
那個侍衛連忙的斥責那個小孩:「什麼斑蝥不斑蝥,這位爺是當今國君。要叫國君。」
小鐵蛋依舊是一副很天真的樣子:「你們別想騙我。什麼國君的?我就認得他,就是斑蝥,國君都是哪些老傢伙當的,哪有小孩子當國君的?」
侍衛舉手打小孩子:「對國君不恭,當心我·打屁屁,」
公子斑連忙阻止:「別打他,當年我在山上學藝的時候。就認識他們,幾個小夥伴都喜歡叫我斑蝥,放開他吧,要叫就讓他們叫吧,讓他過來跟我說說話。」
國君吩咐了,侍衛就送開始了手,但又贅了一句:「國君,這個小孩子跑的可快了,」
「沒事,他不會跑,」公子斑說的非常肯定,還是示意侍衛放開鐵蛋,
小男孩見到了公子斑倒一點也不怕的,略顯得生疏,急急忙忙就來到了公子斑的面前:「斑蝥你又回來了?不走了?他們怎麼會叫你國君?」
「這回不走,要玩,帶你們一起玩,要飛,帶你們一起飛,」公子斑問他:「小鐵蛋,你的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啊?村上的房子怎麼都被燒掉了?那些叔叔嬸嬸們呢?他們都到哪裡去了?
說到這些,小鐵蛋又兩眼淚汪汪的了,他說:」都讓,都讓官兵抓去了,我們幾個小孩子,在山上玩地走遠了,才沒有被抓去,發現失火,趕回來的時候看見,房子全部被燒了,我們也沒有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房子都被燒掉了,燒完之後我們才發現大人一個也不在了,就連忙跑到山頂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這才發現大人都官兵押走了?」
官兵?公子斑一愣,沒有繼續追問,他已經清楚,這些官兵是什麼人,而是問:「你還有幾個小夥伴?」
「四個,還有四個,」小鐵蛋提起這些話,就興奮起來了,
「去把他們叫來吧,我想看看他們,」
「斑蝥,你就在這兒等著,我去把他們叫來,」小鐵蛋說著,也不等公子斑答應不答應,自個兒就跑開了。
等孩子走遠了,黨之嫻就問公子斑:「國君,知道是誰放火燒了房子?」
公子斑狠狠地說:「除了他,還能有誰,」
「你指的是大將軍慶父,?」梁欣似乎有些不解,他跑到深山裡來燒一個村莊幹什麼?
「斷我後路唄?」此言一出,公子斑自己就驚出了一聲冷汗,斷後路不可能就燒一個跟我·關係不大的村莊吧?或許······公子斑愣了一下:「我的師父——,他們是沖著我的師父來的,·····」
公子斑想跳起來,腿上劇烈的疼痛,讓他意識到,自己的腿動不了了:「之嫻,你的腿快,趕快上山看看我的師父,」小鐵蛋趕到了正好聽到了,最後一句話,就說:「斑蝥,不用看了,今天夜裡,我去投靠他老人家的,結果發現,你的師兄弟被被殺了,······」
小鐵蛋還沒有說完,公子斑就急急問:「我的師父呢?」
小鐵蛋低下了頭:「具體不是很清楚,因為現場還有官兵,我們只是在遠處望著······」
公子斑大叫一聲:「天不容我啊,——」一口鮮血從公子斑的口中噴射而出······
公子斑大叫一聲,一口鮮血噴出,人便昏厥,黨之嫻瞪了小鐵蛋一眼:「你這小屁孩,這麼說的話,氣死了國君,看我怎麼收拾你,」
「別說我是小屁孩,你也大不了多少,」小鐵蛋咕嘟這嘴:「他也沒有聽我把話說完呀,」
梁欣一把抓住下鐵蛋的衣領:「快點把話說完呀,否則,夠你喝一壺的,」
小鐵蛋戰戰兢兢:「我,我見到了斑蝥大部師兄弟的屍體,遍地都是,」
黨之嫻真想給他一巴掌:「這話你不早說,我們就是來投靠國君的師父,師父要是死了,不就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也沒了嗎?」
「他也沒有聽我把話說完呀?」小鐵蛋還是不服氣,
梁欣已經彎下腰,掐住了公子斑的人中,黨之嫻又彎下腰掐住了百會穴:「國君,國君,你不能死,你死了,我們怎麼辦??」
梁欣也說:「君王陛下,為了你,我已經和家庭決裂了,你不能這麼無情,拋下我們是不是,」
兩個姑娘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梁欣的眼淚就掉到公子斑的嘴裡去了,公子斑咂咂嘴,忽然說話了:「天怎麼下雨了?好像還是酸酸的,」
梁欣含淚捶打著公子斑:「原來裝死來,賺我們眼淚啊,」
「沒有沒有,當時是真的不省人事了,是被你們救過來了,不過,師父要是真的不在人世了,我就真的不想活了」
「斑蝥,你這話可不對,就算師父死了,自己也不能死,按照你的說法,我們幾個夥伴的父母都被人抓走了,死活不知,我們是不是該都去死啊?可是我們沒有一個想到去死,不信你問問他們,」
站成一排的四個小夥伴一起喊道:「好死不如賴活著,想死的人都是傻瓜,
公子斑抬頭看了看小鐵蛋他們,堅定地說:「抬我上山,」
於是,六個侍衛,五個小孩就連忙用藤條,編織了一副單架,抬起公子斑就望主峰行走,小鐵蛋等小夥伴牽著馬兒跟在他們的身後,
這個村莊還在筆架山的外圍,進了深山,又發現了幾處被毀的村莊,都是被放火燒了,
一路算下來,差不多有十多個村莊都被毀掉了。村莊里的人基本上也被殺掉了,剛才一進山只看到村莊被毀,,沒有看到屍體。現在就看到房子被毀了,到處都是屍體,。燒房子又殺人,年輕人被殺了,老人也被殺了。就連婦女兒童也沒有放過,。那情景真是慘不忍睹啊!誰下得了這麼大的狠心?誰能幹出這麼樣的惡毒之事?
公子斑心中有數,別人是不會這麼干出這種惡毒之事來的。黨之嫻,梁欣兩人都知道,這事是誰幹的,非慶父莫屬。公子斑知道山民被殺應該是昨天的事了。一定是在發動政變之前·,就派人上山了,
公子斑估計,就是發現慶父和太後有曖昧關係的時候。他們就下了狠心,要殺我公子斑了,。他們首先毀了筆架山,就是徹底斷了我公子斑的後路。他們很清楚,衝出曲阜的公子斑,必然要投奔自己的老師。所以,就把老師這條後路也給斷了。看你公子斑還往哪裡走?出關的口岸,全部封鎖,落腳點就只有筆架山了。
再把筆架山清楚了,你連落腳點都沒有了,也就難逃一死了。
大家大概走了兩個小時,望見主峰了。主峰有大小兩個山洞,一個是老師住的小山洞,一個是師兄弟們住的大山洞,山洞前有一處幾十平米的小廣場,那是大家練練功的地方,師兄弟們打打鬧鬧,說說笑笑,也是挺快樂的,公子斑非常懷念在山上學藝的那幾年。現在物是人非了,老師到底是死是活,還不得而知呢,
大概到了八點鐘左右的時候,他們終於到了主峰,,在山洞的前面,有一塊幾十平方米的空地,就是師兄弟們經常練功的地方,橫七豎八躺滿了屍體,到處都是紫黑色的血跡,血已經不在流淌,凝結成塊了,
公子斑雖然被抬著上山的,一望見山洞,還是很興奮。他長嘆了一口氣,終於到了。
爬到了山頂,眼前的形象,讓大家都看清楚了,也驚呆了。公子斑翹起了頭,看到了經常練功的那片空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十具屍體,在這裡既有自己的師兄弟,也有官兵的屍體。儘管,那個現代人的魂魄一再提醒,這些屍體與你關係不大,不要被這屍體壓垮呢,還是忍不住掉眼淚了。
公子斑認出來了,這些官兵的屍體就是魯國軍隊的士卒。在魯國能調動軍隊清剿筆架山的,只有上將軍慶父了,能幹出這樣惡毒的事來。別人也沒有這麼大軍權啊,公子斑在心裡暗暗發狠:慶父,你這條大毒蛇·,我跟你勢不兩立,一定會宰了你,
公子斑不是隨便說的,公子斑本身有五年的學藝經歷,再加上現代人紀班的五年特種兵·經歷,足以應付各種危險的場合·,而且,又服下了地膽,成了百傷不死之身,待功力增長到16點,可以跟慶父較量了。
公子斑被侍衛抬著,在這片空地上轉了一圈。仔細看了一遍,基本上能認出來,死了都是自己的師兄弟,一部分官兵的屍體,應該是被師兄弟殺死的。沒有發現師父的屍體,還有兩個師兄的屍體也沒有,一個是莒國公子幺,另一個是徐國公子欽
「放我下來吧,大家一起動手把我的師兄弟們,都埋了吧。」公子斑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凄涼,不過沒有看到師父的屍體,心裡還有幾分寬慰。鐵蛋也沒有看到有沒有師父的屍體,自己看不到師父的屍體,如此說來,師父是不是沒有死?公子斑轉身想問到鐵蛋···
就在這個時候山東面跑出來一哨人馬。這哨人馬並不多,大概也就七八十人這樣子。為首的是一名40多歲的漢子。臉上有很多大麻子,梁欣認得此人。此人乃慶父帳下十大魔頭之三——麻頭。
麻頭哈哈大笑:「上將軍算得真准啊,料定你公子斑會來來找你的師傅。所以我們就提前來了,幫你解決一下你師傅的問題。你小子也挺有能耐的,倒是闖了兩關。把我的兩個守關的兄弟幹掉了嗎?我告訴你,我這是第三關,你就沒有那麼好運氣了。現在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就是放下武器放棄抵抗跟我回曲阜。二就是我把你打敗,帶著你回曲阜,你看你喜歡哪一條吧!」
「別做夢——」梁欣提著兩把大鐵鎚,翻身上馬,殺上前去:「狗奴才,要想帶走君王陛下,先問我著兩把大鐵鎚答應不答應。」
「哎呀呀,我當是誰呢,如果我沒認錯的話,你就是梁大人的女兒梁欣是吧?幾年不見,長得出落了·,」麻頭色麻麻盯著梁欣看。
「是又怎樣?狗奴才拿命來,」
」我說梁欣,別急,我告訴你,你要是贏了我手中的大斧,我的命就是你的,要是贏不了我手中的武器,你的命就是我的。」麻頭色色地笑著:「說實話,我早就看上你,只是礙於梁大人的面子,不敢有非分之想,今天就不同了,我就可以捉你回去做小妾了,戰利品,梁大人也管不著了。哈哈,看來我還是有艷福的,兄弟們都出來吧,」
嘩啦啦一陣聲響,又站起來三隊人馬,二百多人把十八個人圍了個風不透雨不漏,公子斑大驚,看來,今天就是我的忌日了。怎麼辦?我不能剛剛穿越就一命嗚呼?天無絕人之路,看看我有沒有一線生機······
「少廢話,姑奶奶來了,看錘——。」梁欣直撲麻頭,
麻頭舉起斧頭就磕開了梁欣的劍:「小丫頭,你別不知死活。看斧——」
斧劍相迎。打了十來個會合,梁欣與麻頭,居然沒打的不分上下。其實師麻頭讓著梁欣,他想活捉梁欣,麻頭買了個破綻,轉身便走。梁欣不知是計,挺劍便追:「麻頭,哪裡走,吃本姑娘一劍,」
公子斑大叫:「梁姑娘,當心中計,」
話音未落,一道繩索當空落下,套住了梁欣,兩個小卒一拉,梁欣被拉到在地,麻頭大喝一聲:「綁了她,老夫給她開瓢」,幾個小卒一擁而上,按住了梁欣,······
麻頭復出:「誰來一戰,沒人上前,老夫可要活捉公子斑了·」
「扶我上馬,——」公子斑一聲吆喝,
黨之嫻翻身上馬,沖了出去:「本姑娘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