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一下?
磨好墨,提起毛筆,滾滾的心裡一個勁兒地泛酸,用毛筆寫字多麻煩啊,還要研磨,而且寫字又這麼慢,還是現代社會好啊,有鋼筆、鉛筆、圓珠筆……,愛用什麼筆用什麼筆。
她的小手提著毛筆,認真地在潔白的宣紙上寫著昨天先生教給自己的詩詞:
一望二三里,
村前四五家,
門前九七樹,
**十隻花。
唉,如果自己其實不是實際上是一個成熟的少女,而真的是一個五歲的小娃娃,也真夠難為她的,這麼小,要寫這樣複雜的字,還得作詩。
看來古代大家閨秀真的不是好當的。滾滾在心裡不停地嘆息著。
凌水寒還沒來檢查作業啊?早知道就不起來這麼早了。
困得要死呢,現在這個時代也沒有咖啡可以用來提提神。
滾滾打著哈欠,睡眼朦朧,再又寫了幾首詩以後,實在堅持不住了,趴在自己寫字的宣紙上呼呼地睡了起來。
「呼呼……。」她一邊做著甜蜜的美夢一邊夢囈著:「小乾爹,別搶,那是我的……。」
身後不知何時,凌水寒已經下朝歸來,看見滾滾依然緊緊地握著毛筆伏在桌子上補覺,一邊聽著她的夢話,想也知道,自己在她的夢境里沒有扮演什麼英雄人物。
他俯下身來,仔細地看著滾滾那如同羽毛扇般忽閃忽閃的長睫毛,淡淡地笑了笑,伸出手來,輕輕地拍了拍滾滾:「滾滾,醒醒。」
可是滾滾仍然一動都不動。
凌水寒眨眨眼睛,微微提高了音量:「滾滾,醒醒,你愛吃的桂花糕已經蒸好出籠了。」
果然不出所料,滾滾一下子睜開了眼睛,坐直了身體,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左顧右盼:「桂花糕在哪裡哪裡?」
凌水寒又好氣又好笑:這個小丫頭,一聽好吃的東西準是精神百倍。
可是再一看滾滾的樣子,一向不苟言笑的凌水寒差點笑出聲音來,由於墨跡還沒有完全乾,滾滾就趴在宣紙上睡覺,因此,那幾個毛筆字都印在了她胖乎乎的臉蛋上,看起來特別可笑。
啊呀,小乾爹來了,滾滾趕緊端正自己的姿勢,擺出淑女般優雅的姿勢,面帶微笑看著凌水寒。
凌水寒嘴角含著笑容,一雙星眸一眨不眨地盯著滾滾的臉蛋看,看得滾滾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有什麼不對嗎?扣子系錯了?還是嘴上有飯粒?
她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沒有飯粒啊?
看著凌水寒還是帶著那樣奇怪的笑容看著自己,滾滾的心裡有點發毛,這個九王爺今天發什麼病呢?一個勁看自己笑幹啥,笑的自己毛骨悚然的。
凌水寒笑了一會兒,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腮幫,意思是告訴滾滾她的左臉蛋上有東西。
滾滾沒有明白是什麼意思,凌水寒到底要幹什麼?
她傻乎乎地盯著凌水寒的左臉看,看了半天,也沒有從那如同白玉般的臉上看出什麼門道,難道是凌水寒要自己親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