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
凌水寒推開房門,一眼就看見小丫頭滾滾好像蠶蛹一樣裹著被子躺在床上,她的貼身小丫鬟雪兒睜著大眼睛,鼓著腮幫子站在床邊,臉上的表情十分奇怪。
凌水寒顧不得研究雪兒為什麼此時的臉變得那麼鼓,表情為什麼那麼奇怪,他沉聲問雪兒:「郡主呢?」
雪兒沒有說話,也說不出話來,她伸出一根白嫩嫩的手指,指著床上的滾滾。
小小的身體在錦被裡動彈著,凌水寒微微一笑,輕輕地坐在滾滾的床前:「滾滾,起來吧,小乾爹來看你了,還帶了你愛吃的東西。」
一隻小手從被子里伸出來,指了指桌子那邊,嬌嫩的聲音從被子傳出:「多謝小乾爹,可是滾滾身體好難受,就不出來了,把好吃的就放在桌子上吧,等滾滾好點了再吃。」
聲音清亮動聽,凌水寒輕聲說:「總要讓小乾爹看看你哪裡不舒服,只在被窩裡縮著,病重了怎麼辦?本王要看你發不發燒,要讓太醫來給你診斷一下,熬些中藥喝就會好了。」
啊?千萬不要,我可不要喝葯!
「乖,讓小乾爹看看。」凌水寒嘴裡溫柔地說著,一邊用手去拉蒙在滾滾身上的被子。
滾滾著急地用小手緊緊地扯著,拚命將被子裹在身上。
「滾滾,再不出來,小乾爹可要生氣了。」凌水寒的聲音陡然變得冰冷,足足可以凍死人,小丫鬟雪兒趕緊貼著牆角兒溜了出去。
小郡主可千萬不要惹怒了王爺啊,王爺生氣起來可是很可怕的。
滾滾也感覺到了凌水寒的生氣,她不情願地將被子往下面拉了一下,讓自己的臉蛋從被子裡面透了出來。
凌水寒搖搖頭,伸出大手輕輕地撫在滾滾的額頭上,仔細感覺感覺溫度,好像並沒有發燒。
「你哪裡不舒服?」凌水寒認真地問滾滾。
「哪裡都不舒服,事實上,渾身都沒有舒服的地方。腿好疼,手腕也好疼。」滾滾可憐兮兮地伸出自己的右手,那瑩白嬌嫩的小手腕上佩戴著一隻玲瓏剔透的翡翠玉鐲,那是戈藍王妃送給她的禮物。
「手腕怎麼了?」凌水寒淡淡地問。
「今天寫了一天的字,又酸又疼,幾乎抬不起來。」滾滾帶著哭腔說。
凌水寒沒有說話,只是牽過滾滾的小手,用五指輕輕地揉了揉她的手腕,他皺著劍眉吩咐雪兒:「拿點燒酒過來。」
雪兒趕緊照吩咐用玉碗盛滿了碗上好的燒酒端過來。
凌水寒掏出火摺子「刷」地點燃了這碗燒酒,只見一簇藍瑩瑩的火焰從酒上升了起來。
這是在幹什麼?滾滾好奇地看著凌水寒。
凌水寒用手指蘸著滾熱的燒酒給滾滾揉著手腕,力道不小,滾滾疼的齜牙咧嘴。
不好了,不撒謊好了,這下本來手腕沒事,也要被凌水寒給揉腫了,滾滾的心裡不禁有點後悔不迭。
「小乾爹,不要揉了,原來只是酸,現在是疼了。」滾滾咬著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