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虐:怎麼懲罰你?
「不—告——訴——你!」滾滾冷冷地倔強地說。
「好,我可以不知道,我想知道的是,你還會不會想方設法逃跑?」血非夜冷冷地問。
「跑!只要有機會我就會跑,除非你殺了我,否則,爬,我也要逃走!」滾滾氣哼哼地說。
血非夜真的變了,他還是那個對自己一往情深,溫柔體貼的血非夜嗎?
為什麼他不肯相信自己?
這樣不值得信任的愛還值得自己守候嗎?
滾滾幾乎委屈得要哭出聲來。
「好,我看你怎麼跑?我想想啊,你這次逃跑,是誰幫的你!」血非夜那冷淡的俊臉上閃過美麗的光,他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手掌。
「帶上來!」隨著血非夜的冷喝,幾個人被士兵推了上來。
滾滾抬頭看看,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原來襲月還有幾個人被分別捆了起來,捆的好像粽子一般。
那幾個人應該是馬夫和哨兵。
襲月是幫助滾滾逃走,而馬夫和哨兵則犯了看管不嚴的重罪。
滾滾吃驚地張大了嘴巴,血非夜要幹什麼?要嚴懲他們嗎?
這是無辜的人啊,自己連累了他們,尤其是襲月。
「血非夜,你要幹什麼?你懲罰我好了,他們是無辜的,你放了他們!」滾滾大喊著。
血非夜那高大挺拔的身子站了起來,他拿著馬鞭走到那兩個哨兵面前,冷冷地說:「是因為貪吃而忽視了看管,所以這個小丫頭在你們眼皮底下逃走了是不是?」
那兩個士兵嚇得趕緊跪下:「殿下,屬下知道錯了,屬下只是……。」
血非夜不理睬他們,繼續說:「如果不是滾滾,如果是敵人,也會這樣被放進來是不是?」
哨兵的臉上都嚇得沒有了顏色。
這是嚴重的失職,能被血非夜放過嗎?
眼前的是軍紀嚴明的血非夜,冷漠無情的血非夜,一點沒有商量的血非夜!
兩個哨兵覺得自己都已經沒有了繼續活下去的希望。
「念在跟我多年,挑了你們的手筋,這是我給你們最輕的處罰!」血非夜靜靜地轉過身去。
兩個哨兵咬緊了牙關,不多說一句,任憑血非夜的心腹上前用刀子挑斷了他們的手筋,慘叫聲不覺於耳。
滾滾不禁渾身發冷,這些哨兵是這樣的懲罰,那麼襲月呢?
襲月會怎麼樣?
滾滾顫抖著看著襲月,看見襲月站在那裡,小臉煞白,渾身抖得好像一片秋風中的落葉一般。
她的大眼睛張皇地看著滾滾,又看看血非夜,幾乎要哭出來,可憐的襲月。
血非夜又看看那個看馬的馬夫,柔聲說:「你喝了襲月的酒,所以讓襲月和滾滾偷了馬,好吧,那我也給你喝我的酒,喝下去,就會變成啞巴,反正看馬也不需要怎麼說話是不是?」
他拍拍手掌,部下端上來一杯毒酒,血非夜輕輕地擎在手裡,冷冷地說:「喝了它!」
馬夫哭喪著臉,只好飲下那杯毒酒,從此以後再也發不出聲音來。
血非夜含著冰冷的笑意看著襲月:「襲月,你在這次滾滾出逃的事件中,起了很大的作用呢,沒有你的幫助,滾滾怎麼能逃得出去?所以,你要我怎麼懲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