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宮
「哦。」血非夜淡淡地應了一聲,卻懶散地坐在那裡,依然沒有動。
衛兵真不知道怎麼才好,唉,自從滾滾姑娘走了以後,血非夜殿下就這樣有氣無力的,沒事只管喝酒,似乎被抽掉了靈魂一般。
連汗王來,他都懶得接駕。
衛兵站在那裡都感覺渾身發抖。
血非夜一邊摟著包子,一邊抓起身邊的酒囊不停地灌著自己酒,大口大口的。
遠處傳來「騰騰騰」的腳步聲,一大堆人正向這邊走來,正是緹袒王血克圖、血月離還有一干人等。
血非夜連動都沒有動,仍然是自顧自地喝酒,似乎天地之間,什麼都不存在了。
轉眼間,血克圖已經大步來到血非夜的身邊。
看見自己最心愛的兒子憔悴成這個樣子,血克圖氣兒不打一出來。
這個渾身散發著濃濃酒氣兒、醉的一塌糊塗的人還是自己那個引以為傲、好像是草原上最矯健的雄鷹的兒子嗎?
他現在為什麼那麼頹廢?就是因為那個叫滾滾的小丫頭走了。
「血非夜,你現在是什麼樣子,你看看自己都成什麼樣子了?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女人是什麼東西?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兒子?」
父王雄獅般的咆哮似乎在血非夜的耳朵里好像蚊子叫一般,他仍然是不動。
血克圖簡直都要氣急了,這就是自己最寵愛的兒子嗎?自己的草原以後就要交給這個孩子嗎?
怎麼短短几個月,變化這麼大呢?
血克圖真是又氣又急,他用大手一把抓起血非夜,一拳打了出去,沉重的拳頭打在血非夜的臉頰上,血非夜頓時踉蹌著摔倒在地上。
這一拳真的很重,血非夜的俊臉一片青紫,鼻子和嘴角都流出殷紅的血來。
他站起身來,冷冷地看了自己的父王一眼,好像剛剛蘇醒一般,給血克圖單腿跪下見禮:「父王來幹什麼?」
他的樣子讓血克圖簡直都要氣死了。
自己心愛的兒子……。
旁邊的血月離看見血克圖那怒氣沖沖的樣子,他好看地笑一笑,那種迷人的笑意,簡直可以傾倒眾生。
「父王,英雄難過美人關,非夜年輕氣盛,也難免啊!他真的很喜歡那個小公主,也算很痴情呢,不過,我相信很快他會忘記她的,這樣吧,父王再賞賜給他幾個小美女吧。我相信用不了多久,非夜就會忘記滾滾姑娘的。」血月離說的極其有道理。
血非夜冷冷地看了血月離一眼,一句話不說。
忘記?估計這輩子是不會了。
血克圖冷冷一笑:「血非夜,你聽清楚,要是你不趕快振作起來,以後你永遠都不會得到草原!」
自己這個兒子真的是讓自己太失望了。
他一甩袖子轉身就走,血月離充滿同情地看了看血非夜,他輕輕地拍拍自己弟弟的肩膀,輕聲說:「非夜,人要看開點,尤其是男子漢大丈夫,你要弄清楚,孰重孰輕,什麼是最重要的,是江山還是……女人?」
血非夜的臉上依然沒有一絲表情,但是他的心被震動了。
血月離微微一笑,也轉身離去,那瀟洒的背影被夕陽拉得好長好長。
是江山還是女人?
血非夜低下頭,靜靜地思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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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裡啊?
渾身好痛啊!好像散架子一般,頭也好痛,好迷糊!
滾滾輕輕地睜開了眼睛,卻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非常陌生的地方,周圍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好像是一個地洞一般,沒有太陽的光線,卻看到周圍光滑的石壁上鑲嵌著一顆顆嬰兒拳頭大的夜明珠。
那些夜明珠幽幽地發出了綠瑩瑩很柔和的光。
滾滾感覺渾身好像被拆掉骨頭一般,她咬著牙爬起來,發現自己睡在一塊平平的大石頭上。
石頭很涼,睡得自己腰酸背疼。
不能睡在這麼冰冷的地方啊,搞不好會得風濕病的。
是誰把自己扔在這裡的?
滾滾想了想,突然想起了自己被血非夜送出了大營,並在一隊親兵的護送下回中原,可是自己後悔了,正要追血非夜,卻發現一些陌生殘忍的黑衣人攔住了自己的去路,並和護衛自己的血非夜的親兵戰鬥起來。
她想起了那場戰鬥的殘酷,胳膊兒腿兒亂飛,鮮血迸濺。
最後保護自己的親兵們全部陣亡,自己也被那個神秘人捋到他的馬上。
滾滾狠狠地掐了掐自己的太陽穴,那個掩蓋了自己上半臉的神秘人,到底是誰?
滾滾現在想起那令人心悸的目光,都覺得害怕。
那種目光太……讓人……。
她站起身來,借著石室牆壁上的夜明珠的幽光,打量著四周,真的只是一個石室,沒有任何的裝飾。
為什麼我被關到這種地方?哪裡可以出去啊?
滾滾在石室里亂轉,用小手沿著那光滑的石壁輕輕地觸摸著,不會吧,這間石室竟然沒有門,那麼自己是怎麼被弄進來的?
難道要把自己弄到這裡憋死?
不行,要趕緊逃出去才是。
所以,肯定有門。
滾滾趕緊細心地摸著牆壁,果然她的小手觸碰到一處石壁比其他的石壁高出一點兒。
就是這裡了,不錯,有風。
滾滾將小臉貼在這個地方,果然有絲絲涼風從這裡透過。
這就是機關了!滾滾興奮不已。
可是機關到底在哪裡?
滾滾到處找,也沒有找到,這樣的石門怎麼打開呢?她又推又拉,石門紋絲不動。
滾滾又找了半天機關,也不得要領,急的滿頭大汗。
等等,不要著急,要好好想想。
滾滾坐下來,仔細地回憶著自己在二十一世紀看過的武俠小說和電視劇,對了,一般在這種地方,恐怕都會有啟動石門的東西,比如凸起的物體啥的。
滾滾一拍巴掌,好像一個明亮的燈泡在眼前突然點亮一般,她茅塞頓開。
再仔細打量一下周圍,滾滾果斷地盯住了那幾顆嵌在牆壁上偌大的夜明珠。
就是這個了。
滾滾跳起來,盯著那幾顆美麗的夜明珠,好久好久,她伸出小手握住了其中的一顆,輕輕一轉,沒動!
再轉幾轉,還是沒動,應該不是這顆。
滾滾果斷地放棄,然後又轉其他的夜明珠,果然,在鍥而不捨地轉動了二十七八顆夜明珠后,果然聽到一聲「咯吱咯吱」的聲音,石門頓起。
成了?哈哈!
滾滾心花怒放,看來囚禁自己這個人也是非常有錢的人物,連個牢籠都鑲嵌那麼多價值連城的夜明珠,滾滾真想撬下幾顆來,可是一摸口袋,沒有匕首,只好作罷。
她一哈腰,從開啟的小石門鑽了出來。
可是一鑽進去,滾滾頓時愣住了,同時渾身發抖。
因為,好像自己從一個牢籠出來,又進了另外一個牢籠。
而且,這個牢籠貌似還是一個巨大的冰箱。
只見這間偌大的石屋,是一個巨大的冰室,牆上全是厚厚的堅冰,也不曉得到底凍了多少年。寒冰反射著照人的光,冰面上也鑲嵌著無數顆夜明珠。
好冷啊,滾滾頓時抱住了自己纖細的肩膀,小腳不停地跺著,在這間冰室里,能找到逃出的路嗎?
她一邊哆哆嗦嗦地往前走,一邊東張西望。
這裡到底是哪裡啊?到底是哪個缺德的將自己抓到這裡了?
血非夜,我是不是要死在這裡了?我是不是永遠都見不到你了?
嗚嗚嗚,滾滾頓時悲從心頭來,好像自己就要在這間巨大的冰箱里被凍成死魚了。
冰室真的好大,滾滾走了好一會兒,也米有走到頭兒。
咦,前面那是人嗎?
借著夜明珠的光,和反射的冰光,滾滾影影綽綽地看見前面有一處凸起的冰台,而冰台上盤膝坐著一個人。
是個男的。
滾滾驚訝地發現這個年輕的男人雙目微閉,**著上身,滿身是糾結強勁的肌肉,他靜靜地坐在那裡,似乎在練功,在打坐。
拜託,這麼冷的冰室里,他不冷?還光著身子?
滾滾一邊往小手上吹著哈氣兒,一邊輕輕地靠近了那個冰台,這個年輕的男子臉上帶著面具,只露出鼻子以下的部分,那樣俊美的半張臉。
咦,對了,就是劫持自己的人。
滾滾一下子認出來了。
這個人在練功?在這麼寒冷的冰室里練功?好可怕的人啊!
他到底是誰?
滾滾眨了眨眼睛,大眼睛四下轉了轉,她知道這種練功的人最怕走火入魔,一旦走火入魔,不但前功盡棄,有的還有性命危險,所以他們不敢輕易運功。
那麼,如果趁這個人練功的時候劫持他,那麼他一定得放自己走!
想到這裡,滾滾下定了決心,對,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冒險怎麼能逃出去?
如果不冒險,也許自己會死在這裡,拼了!!!
滾滾「蹭」地跳上了那個冰台,圍著那個人輕手輕腳地轉了幾圈兒。
哼哼,果然沒有動,不是凍僵了吧?你肯定是在練功,這個時候,你是最脆弱不過的,那麼就乖乖受死吧?
想到這裡,滾滾果斷地伸出了小手,迅速地點了那個人的幾處大穴,只要凌水寒教過她的穴位,她都點了一個遍,為了防止萬一,她用的力量還不小呢,點的手指頭都疼。
那個年輕的男人一動都不動。
是被我點住了嗎?
滾滾哈著熱氣轉到那個人的面前,看看這個神秘的面具人到底長什麼模樣?
她仔細地打量著神秘人那露出的半個面容,恩,雖然看不到全貌,但是看這美得好像藝術品的半臉,也可以猜出對方是一個絕色的美男子。
一定看看你長什麼模樣!!!
滾滾打定主意,伸出小手,顫抖著伸向那個面具,可是,還沒等手指頭接觸到那個面具,卻見那個人突然張開了一對深眸,兩道冷光從那雙冷冽的眼睛里射出來,好像兩把利劍直刺滾滾的眼睛。
啊!滾滾嚇得從冰台上栽了下去,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冰面上。
堅硬的冰面險些將滾滾摔的暈死過去,屁股準是摔成十六瓣兒了。
滾滾捂著屁股,張著嘴巴好像看到鬼一般看著那個年輕的神秘男子。
糟糕了,捅了馬蜂窩了,看來自己要提前死翹翹了。
血非夜……估計我要和你永別了!
滾滾想到這裡,倔強地抬起臉來,露出了視死如歸的表情。
來吧!
那個神秘男人站起身來,長身玉立,他看了看地上的滾滾,走到滾滾面前,一把抓住了滾滾的腰帶,將那個小身體好像拎包一般地拎了起來。
「你是誰?你到底為什麼劫持我,為什麼殺那些親兵?你到底有什麼企圖?」滾滾在他的肩膀上不停地踢著雙腿,可是那個人好像沒有聽到一般,只是扛著滾滾走出了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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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滾被扛進了一個非常寬敞的大廳,四周點著松油火把,散發出淡淡的松香。
那個年輕的男子將滾滾隨手丟在地上,好像丟一個包袱一般,滾滾被摔的「吭哧」一聲,休克了過去。
(拜託,我是人啊,為什麼把我當做一塊石頭一樣,到處摔?還有沒有憐香惜玉之心啊?為什麼這個年代的男人都這麼野蠻?)
昏迷了的滾滾還在睡夢中想。
睡夢中,血非夜向她展開了懷抱:滾滾,我好想念你,你回來吧!你現在在哪裡呢?
我也不知道在哪裡啊!
我怎麼這麼不幸呢!
滾滾在夢裡也不停地哭出聲來。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才緩緩地蘇醒過來。
轉著眼睛,滾滾可算一口氣緩過來,還不如讓自己死了呢?好在這個世界上受苦?
她翻過身來,四下一望,還是那個大廳,好像地府一般,牆壁上仍然是夜明珠放出的鬼火森森。
娘的,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啊?
看來跑是跑不出去的,不說這周圍站著的拿著雪亮兵器的侍衛,縱然誰都沒有,滾滾逗會在這偌大的空間里轉暈。
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啊?連小閻王的地府都明顯比這裡陽光的多。
恩?什麼聲音?滾滾支棱起耳朵,卻發現有一陣非常曖昧的讓人心潮澎湃的會流鼻血的聲音拚命地傳進耳朵里。
滾滾再笨,也可以聽出是男人和女人交*歡的聲音。
嘿咻嘿咻……!
滾滾從地上艱難地爬起來,順著聲音望去,只見在侍衛守衛森嚴的大廳中,赫然有一個巨大的錦床,上面是錯疊層層的粉紅布幔。
在那大床上,兩個**裸的身體好像柔軟的蛇一般絞在一起,不停地翻滾著,那讓人遐思的聲音正是從床上發出來的。
天啊,這是怎麼回事?剛剛蘇醒過來,就這樣有幸地、倒霉地、好死不死地居然讓她看到了這種限制級的場景。
滾滾趕緊用手指頭遮住了眼睛,這種東西看多了自己真的會長針眼吧?自己這麼純潔的孩子,竟然看到了活春*宮?
心裡雖然在不停地咒罵,但是滾滾卻依然很好奇地忍不住地從手指頭的指縫裡向床上看。
床上的兩個人正在激戰正酣,真可謂是翻雲覆雨,(滾滾總算知道這個詞兒是怎麼來的了?)
只見男人強健有力的身體和女人嬌媚動人的身體互相糾纏著,兩人的黑髮幾乎都纏到了一起。
女人嬌滴滴的聲音叫的抑揚頓挫的:「啊啊啊……不要停,不要停,我要爽死了,不要停啊!」
同時,她用那白花花的嫩藕一般的雙臂緊緊地攀在男人的脖子上,修長的雙腿也盤在男人的腰間,口出依然不停地溢出那令人耳紅心跳的呻*吟。
滾滾感覺自己的臉大概都紅成了烤紅的大蝦了。
拜託,做這個事兒,有這麼讓人激動嗎?這個女人怎麼興奮成這個樣子?
哇哇,真丟偶們女人的臉哦!
滾滾再看看周圍的侍衛,他們一個個站在那裡一動都不動,依然在認真地履行自己的守衛職責,真是教養好的孩子啊!
能夠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更不因為別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表演活春*宮而春心蕩漾,看來自己還是不夠道行,要修鍊!!!
一會兒,男人又將女人翻了過去,直接讓她騎到自己的身上,也就是說男在下、女在上,女人好像騎馬一般顫動著,臉孔長的很漂亮,那胸前飽滿的兩個東西不停地甩著,誘人的很!
那倆東西很大很挺,至少也得是D罩杯吧?
滾滾不禁摸了一下自己的兩個旺仔小饅頭,唉,真是倒霉啊,為什麼自己在哪個朝代都是小的呢?
女人吟哦著,顫動著,渾身由過度興奮而尖叫著,高分貝的叫聲讓滾滾不禁趕緊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拜託,偶還未成年,看見這種限制級的東西是不是對身心發展而不利?
火把的光柔和地照著那兩個正在交*歡的人身上,好像給他們的身體罩上一層淡淡的紗,從滾滾這個角度看,他們身上的每一滴汗珠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還有兩人身上那緊密結合的部位,一絲不落。
啊,那個男人,赫然就是將自己擒來的神秘男人,他依然帶著面具,渾身散發著**的氣息,那半張臉看起來越發的美麗出群。
給讀者的話:
謝謝大家。香香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