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幕後黑手
「很意外?」馬聰開口問道。
方興點了點頭。
說實話,剛見到馬聰他確實很意外,一個在外表現得如此完美的人,居然是驅使紅衣女鬼和小鬼害人的幕後黑手。
「看在你是我病人的面子上,把你手中的石頭放下,我留你全屍。」馬聰戴著手套,雙手平伸,低下頭擺出個pose。
方興沒有說話,在這種場合還有閑心擺pose,不是傻子就是對自己實力極其自信,認定能吃死對方那種人。
「呵,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在想怎麼逃走,或者更極端一點怎麼擊敗我。你這種人我見多了,也殺過太多,他們總是看不清自己,認為自己很牛逼,有和我交手的資格。事實上,每次我稍微動用手段,他們就會跪地求饒,卑微如同一條可憐蟲求我殺了他們。我慢慢折磨他們,這是作為反抗我的代價,玩膩了我才會殺掉。」
馬聰舔了舔手術刀的血,用手術刀在舌頭處刮割,他的舌頭被割得到處是傷口,滿口都是鮮血,潔白的牙齒也被染紅。然而他沒有露出痛苦的表情,反而一臉享受。
這種酥麻的感覺,這種鹹鹹的鮮嫩血液,讓他欲罷不能。
「我要是不給呢?」方興不為所動,拿起陰冥石放入自己口袋。
「你這個螻蟻!我要殺了你。」馬聰勃然大怒,然而下一秒,他的臉色瞬間恢復平靜,彷彿剛剛暴怒那人不是他,臉上還帶著微笑,舔了舔流出嘴角的鮮血,狂笑道:「額哈哈哈,有趣有趣,很久沒碰見這麼有趣的獵物了。」
「去,他就交給你處理了,不要那麼快殺死他,反抗越激烈的獵物,心臟供血量越大,到時他的鮮血一定非常美味。」
馬聰並沒有出手,他居高臨下站在殮屍床,拉好自己的白手套,閉上眼睛雙手有節奏的揮舞,那模樣像是站在台上的指揮樂師,一幅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模樣,絲毫不怕方興偷襲。
方興一直在警惕,當馬聰下令時,女鬼幾乎瞬間來到他身邊,一拳轟向他面門。
他甚至來不及閃避,只能將雙臂擋在臉前。
「嘭!轟!」
方興被一拳轟飛,撞在冰冷的儲屍柜上。
「轟!」
女鬼再次向方興頭部砸來,要是被砸中,免不了腦漿迸裂的場景。
方興側過頭,女鬼那隻剩下森森白骨的拳頭居然一拳將儲屍櫃砸出一個凹槽,可見其力道之恐怖。
方興借力跳開,抄起旁邊一台鋼架桌朝女鬼猛砸。
女鬼一隻手卡在儲屍櫃,它也不知閃躲,只能朝方興不停咆哮。
方興拿出一張符籙貼在女鬼身上,符籙自燃,女鬼身上也起了一縷縷白煙,散發出焦臭味。
「吼!」
符籙雖然起了作用,但作用不大,對女鬼的殺傷有限,反而成功激怒女鬼。
女鬼一爪抓向方興,這應該才是真正的九陰白骨爪——帶有濃郁陰氣,手中只剩下白骨的爪。
方興險之又險的躲過,同時貼一張符籙在女鬼身上。
他不到萬不得已不會使用刺青印記,因此眼下慢慢消耗是最明智的選擇。
只是他想能到這方法,馬聰同樣想能到,並且已經想出相應的對策。
「不要和他糾纏,殺了他吧。」馬聰開口道。
雖然他想品嘗到最美味的血,但相對於女鬼的安危,他顯然更傾向於後者。畢竟女鬼可是他的心肝寶貝,當初他花了很長時間才讓女鬼聽他的話。
女鬼攻勢變得凌厲,方興抵擋的同時也不斷將符籙貼在女鬼身上,女鬼的指甲劃破方興手臂、臉龐和大腿,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裳。
女鬼也不好受,渾身腐肉大燒傷,骨骼多處發黑,散發出一股濃郁的焦臭味。
擦掉臉上的血跡,方興腦海快速轉過一個個念頭。女鬼顯然沒有靈智,不知道疼痛只會按照命令不斷攻擊,雖然符籙降低了女鬼的攻勢和攻擊強度,但並沒能解決掉它。
他的符籙已經不多了,如果還不能解決掉女鬼,被解決的人就該是他了。
他也注意到一個細節,女鬼的骨骼堅硬如鐵,可被符籙侵蝕後會變得很脆,也正因此他已經打斷了女鬼的一條手臂,想要徹底解決它,還需找到致命一擊的機會。
方興繼續與女鬼纏鬥,他這次把所有符籙都貼在女鬼的頸脖上,他的意圖很快被馬聰發現了,一直淡定自若的馬聰終於露出恐慌的神色。
「快回來!」馬聰這句話是對女鬼說的。
可惜已經晚了!
方興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抓起那張鋼腳桌,猛地朝女鬼頸部揮去。
「咔嚓!」
一道骨頭斷裂聲響起,一個滿是蛆蟲的腦袋滾落,首身分離!
女鬼再沒有站起來,只有斷裂的頭部牙齒還在咬動。見到這一幕方興鬆了口氣,而另一邊則倒吸口涼氣。
馬聰不可置信的指著方興,道:「你竟敢殺我的心肝寶貝,你憑什麼敢殺我的寶貝!!」
「既然你毀了我的寶貝,那我就將你煉製成屍吧,總得有人彌補。」馬聰忽然不憤怒了,面無表情說道。
馬聰丟掉一身白袍,連手套也摘了下來,他赤|裸著上半身,雙手張開成爪型,頭向後仰。
片刻后,馬聰手臂鼓起不正常的肌肉,本來瘦弱的身軀瞬間膨脹一大圈,如同一個恐怖的肌肉男,一條條青筋清晰可見,他的皮膚已經滲出了鮮血。
馬聰雙眼變得很詭異,那是一種貪婪、渴望嗜血的眼神,他的嘴角已被扯爛出一道大口子,鮮血沿著臉龐流下。
肉體的損傷他似乎毫無察覺,馬聰看著方興舔了舔嘴唇,閉上眼睛吸著空氣中的血腥道,嘴角咧到耳朵根,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道:「我能感受到你的鮮血,真的很美味!」
方興的狀態很差,手腳在滴血,受的傷雖然不是很嚴重,但會影響戰鬥。更糟糕的是,經過一番高強度的戰鬥,他感覺體力快到極限了。
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依靠在牆上,注視著向他走來的馬聰。
情況再一次走向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