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聶風狂，驚雲瘋
楚陽倒背著雙手，看著大戰，點頭不已。
斷浪和獨孤鳴自不必說，早已達到了先天中期，三絕功法修鍊的也都不止一種，只是缺少磨練罷了。
若是放在江湖上，那也是妥妥的絕頂強者，可以鎮壓一方。
他們兩個的修為雖強於對方，可要想快速拿下，卻也困難。
「步驚雲和聶風不愧是氣運所鍾之人，戰力可怕。」
楚陽發現，步驚雲隱隱已經領悟了一絲雲之意境，聶風也差不了多少，「可你們修為畢竟有限，而斷浪兩人對你們的功法不但全會，而且都掌握了最後一式，哪怕你們是主角，也擋不住他們的鋒芒。」
斷浪和步驚雲短短時間內碰撞了十幾掌，將步驚雲差點震的吐血。
「步驚雲，你也不過如此。」斷浪長嘯一聲，「在天下會時，你看不起任何人，可你又什麼自傲的地方？修為？不，那時你就不是我對手；背景？我是南麟劍首斷帥之子，又怎會差你！資質？真以為你絕頂天下？嘿！你只不過是拜了雄霸為師罷了，你又可知，雄霸為何收你為徒？」
「大言不慚，給我死來！」
步驚雲怒氣勃發，硬生生的將力量提升一籌。
斷浪撇撇嘴，遊刃有餘，「步驚雲啊步驚雲，你可知排雲掌究竟有多少式？」
步驚雲微微一怔。
「排雲掌真的只有十一式？」
斷浪一掌拍出，雲霧翻騰，猶如魔神。
「當然只有十一式！」步驚雲大喝道，「雲萊仙境！」
這是排雲掌的第十一式，一掌出，雲霧飄渺，讓人置於其中，猶如仙境一般，飄渺難尋，讓人防不勝防。
「是嗎？那你看我這一招如何？」
斷浪手掌一翻，飄渺的意境變的愁雲不展，昏天暗地，一股股愁緒繚繞心頭，將步驚雲的掌法破了個乾乾淨淨，將他拍飛出去，跌落街道上，張嘴就是一口鮮血。
「這、這是……！」
步驚雲徹底的震驚了。
「這就是排雲掌的第十二式，也是最強的一招，名為愁雲慘淡！」斷浪走上前去，「排雲掌總共有十二式，雄霸傳給你的卻只有十一招，顯然，他留了一手。作為他的二弟子，為他征戰天下，開疆擴土的功臣，為何要留一手？」
「不、不可能！」
步驚雲勉強站起身，臉色難看萬分。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斷浪道，「不但是排雲掌，就連風神腿和天霜拳，他同樣留了一手，沒有全部傳下，你可知因為什麼？」
「因為什麼？」
步驚雲震驚，已經失神。
另一邊，獨孤鳴也將聶風戰敗，已經來到了步驚雲身側，神色也不好看。
「因為怕你們反叛！」楚陽走上前來，看向了聶風，「還記得當年我和你說的話嗎？當時我告訴你，若是將來和雄霸反目，就來無雙城找我。」
聶風點點頭。
「那我就給你講個故事吧！」楚陽知道，條件已經成熟，現在的聶風和步驚雲都已經徹底的成長起來，也是他施展計劃的時候了，「當年聶人王憑藉雪飲刀，打遍天下無敵手，與段帥合稱天下兩大強者，一劍一刀，絕世無雙。」
幾人都靜靜的聽著，哪怕步驚雲，也安靜了下來。
「後來聶人王娶妻生子，厭倦了江湖生活，就封刀隱居。可剛剛崛起的雄霸，欲尋天下強者磨練武道，就找到了聶人王，大戰之後，聶人王不敵而敗。」楚陽頓了頓，閃過一抹異色，繼續道，「為了激發聶人王的鬥志，將武力恢復到巔峰，雄霸就將聶人王之妻顏瑩帶走，約定之期再戰！」
「不，絕對不是這樣的！」
聶風兩眼當即紅了。
「顏盈貪慕權勢，不喜隱居，自然跟隨雄霸而去，留下聶人王父子二人，流浪江湖。」楚陽繼續道，「後來顏盈發現雄霸根本不將她當回事，等再次見到聶人王父子二人時，不堪雄霸羞辱，就跳下河流。」
看到聶風隱隱有發狂的趨勢，楚陽又道，「聶風，你母親還沒死！」
「沒死？」
聶風一呆。
「武林神話無名曾經拜入劍宗，其有個師兄名為破軍，乃是當時劍宗宗主之子，這位破軍曾經敗給無名，不甘之下，流浪江湖，無意中救了你母親！」楚陽接著道，「破軍殘忍嗜殺，為了戰勝無名，無所不用其極，之後東渡東瀛，結識了無神絕宮中的絕無神，將你母親送給了他，之後生了兒子，也是你的兄弟，叫做絕天！」
聶風徹底的呆了：「母親沒死？我還有個弟弟？」
「這些，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步驚雲置身事外，發現了蹊蹺之處。
「我乃無雙城城主！」
一句話，便解釋了一切。
楚陽看著發獃的聶風，淡淡道：「雄霸明知和你有著不解的仇怨，可為何還要收你為徒？為何風神腿沒有全部傳給你？」
「為什麼？」
聶風下意思的詢問。
「不急、不解，接下來就說說步驚雲！」楚陽笑了。
「我？」
不知為何，步驚雲感覺到了不安。
「對，就是你！」楚陽道，「你本出生在步家村，幼年喪父，你母親玉濃帶著你改嫁霍家霍步天。霍步天雖有兩子，可待你卻猶如親兒，十分疼愛，又將你的名字改為霍驚覺！」
聽到這裡，步驚雲渾身大震，模模糊糊之中，腦海中似有曾經的一幕，還有一場驚天大火。
「雄霸欲稱霸天下，自然不會放過霍家，招攬不成，就下了絕殺令，殺的只剩下你一人。以雄霸的個性，本來應該斬草除根，知道為什麼沒有殺你嗎？」楚陽繼續道。
「為什麼？」
步驚雲兩拳已經握緊。
楚陽背著雙手，仰起頭道：「十餘年前，雄霸曾找泥菩薩批命，當時泥菩薩言：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
步驚雲和聶風同時身軀大震。
「一遇風雲便化龍啊，聶風，步驚雲，不正好應了風雲？收你們兩個為徒后，天下會就急速擴張，特別近幾年來，你們兩個已經成才，廝殺北方，征戰天下，將天下會推到前所未有的興盛地步，成為天下第一大幫！」楚陽道，「這豈不是正應了泥菩薩的批語？可你們兩個出身特殊，為了防備，自然不會將絕學盡傳。」
聶風兩人身形一顫。
「幾年前，我就和雄霸大戰一場，我中了他一指，也刺了他一劍，同時將他的絕學盡數謀奪而來！」楚陽沒有絲毫隱瞞，「他明明知道我修為強大，功力高深，為何要派你們兩個前來送死？」
「因為他又找了泥菩薩給他批語後半生，前半生的批言已經應驗，以他梟雄心性，雖不信天命，卻也想知道後半生的情況。」楚陽笑了，「泥菩薩批語：九霄龍吟驚天變，風雲際會淺水游，成也風雲，敗也風雲！」
「成也風雲，敗也風雲，前半生得風雲之助，猶如潛龍出淵，嘯傲天下。後半生，大業將葬於風雲之手，他怎麼會甘心？只好將你們派來，借我之手，將你們兩個打殺，同時也能探探無雙城的底細！」楚陽道，「你們可明白了。」
「可、可，可這麼多隱秘，你又怎麼會知道？」
聶風嘴角抽搐。
「我曾經見過泥菩薩，聊了很久，自然知道這個天下的很多隱秘。」楚陽理所當然道，「你們還不信嗎？那好，步驚雲，我讓你見一個人，你自然就會相信了。」
「霍烈，還不出來，更待何時？」
楚陽猛然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