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同居
「你回去工作吧,我還有事要辦。」於楊耐著性子說完就不再理她,他出了大院並沒有回家,而是去了一旁的訓練場。
丁曉北在他走後臉色拉了下來,自從這個女人被接來以後,於楊跟她的話越來越少了。之前雖然也是冷冷的,但至少還會不咸不淡的能陪她說上幾句,現在他卻連好好跟她呆一會都不肯了。都怪這個女人,她明明說不喜歡於楊的,為什麼還要跟過來。她怒視著兩人走掉的方向好大會才不甘心的回了辦公室。
貝小丫回到家裡先抱起水壺灌了兩杯涼水,滿腹的怒火卻依然沒有被熄滅。她這一上午竟受刺激了。先是被安排到和丁曉北在一個屋檐下工作,手上又莫名多了張把她和那男人綁在一起的紙。剛確定了和他法律關係,出門就看到那辣眼睛的一幕。
她和這個年代相剋,真的,從重生到現在就沒遇到過一件好事。貝小丫想到這忍不住又灌了杯水。
不過老天好像沒聽到她的哀怨,沒多大會又給她來一波暴擊。她都還沒來得及放下手中的杯子,於楊的被褥和一個包裹就被兩個士兵搬了進來,血槽這一秒徹底被清空了。
是的,她差點忘了,她馬上要和那個拈花惹草的男人「同居」了。
「你們少校呢?」
貝小丫壓抑著頻臨爆發的怒火攔住了兩個放下東西就要走的士兵。
「剛接到任務出去了。」兩個士兵看她嬌嫩的臉上都是殺氣,嚇得也不敢多做停留,說完就趕緊離開了。
少校這媳婦好看是好看,但脾性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主。兩個人走出家屬院還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脯,相視看了一眼,又替於楊惋惜的搖了搖頭。
貝小丫盯著沙發上被褥氣的牙根痒痒,這家是一分鐘也沒法呆了。她眼神一瞥不經意看到了桌上的兩包種子,起身拿起就快步去了田裡。
王指導員家的正在給菜苗澆水,看到她過來熱情的打了個招呼。
貝小丫之前沒有用種子種過植物,怕種子種不出來會浪費,就想著找她問一下種植方法。王教導員家的看她向自己走了過來,便放下了手裡的水桶和水瓢。
「我昨天買的黃瓜種子,但是不會種,你能教教我嗎?」她把黃瓜種子拿給她看了下。
王教導員家的看完就笑著說:「你等著,我去拿工具,一會教你怎麼種。」
說完她就去工具房那邊拿回一個長相奇特的工具,奇特的不知該如何形容。貝小丫從未見過這種東西,電視上都沒見到過。
王指導員家的先帶著她在黃瓜田裡挖了個長兩米寬一米的坑,坑挖的不深,也就一個手掌的高度。挖出的土都攏在一起,然後她拿起了那個長相奇怪的工具。
「這個叫育苗機。」
王指導員家的解釋道。
那個工具最上面有個圓木把手,不長,看著也就三十公分。圓木把手上穿著兩根鐵棍,順著鐵棍的最底端有一個像杯子一樣的空心圓柱體,圓柱體上面一些還橫放著一塊長方形鐵片,鐵片兩端都有孔,剛好就插著那兩根鐵棍。
王教導員家的抓著木把手,把工具下端的杯子狀圓柱體一把插進準備好的土裡,然後對著她們挖好的那個坑,腳踩著圓柱體上方的鐵片用腳一蹬,登時有煤球狀的土胚從裡面跌落下來,土胚上面還有一個凹型小窩。
「就把種子放在這裡」
王教導員家的拿起一顆黃瓜种放在小窩裡,然後把土胚擺進她們挖好的坑裡。
「所有的種完,在去工具房裡拿一塊塑料薄膜把坑蓋住,用不了幾天小苗就長出來了。」
貝小丫看的驚奇,自己也躍躍欲試。王教導員看她跟孩子似的,笑著把育苗機遞了過去。
這東西看著簡單,做起來卻不容易。不知道哪裡出了差錯,她做出來的土胚總是掉地上就爛掉了。
王教導員家看了一會說:「你別著急,這是沒掌握好力度,多做一些就好了。」
說完她就繼續去給別的蔬菜澆水了,留下貝小丫一個人一遍一遍的練習。
皇天不負有心人,在爛掉一大籮筐以後,她終於做出完整的了,而且越做越順手。半下午時間坑就被她打出來的土胚填滿了。
她連飯也顧不上回去吃,把所有的黃瓜種子全部種完,又選了塊塑料薄膜蓋了起來,等收拾乾淨,才發現太陽已經下山了。
貝小丫回到家裡,腰酸的厲害,人往沙發上一坐再也懶得起來。
天徹底黑下來以後,於楊從外面回來了,手裡還拿著從食堂帶回來的飯。人一進門就看到了沙發上自己的被褥,心裡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貝小丫看到他,臉色一下拉了下來,賭氣似的起身就往卧室走。
於楊大步一跨攔在她前面。
「還沒吃飯吧,先把飯吃了。」
貝小丫抬眸鄙疑的看了他一眼,二話不說一個高鞭腿照著他身上招呼了過去。於楊反應很快,伸手就抓住了她的腳腕,力氣更是大的出奇,貝小丫一下就被禁錮著動彈不得。
她掙脫了幾下看掙脫不掉,手握成拳就照他胸口打去。於楊沒有在攔她,硬生生挨了幾拳。
貝小丫看他不還手,打了幾拳就放棄了。於楊看她停下動作,也鬆開了她的腳腕。
「吃飯吧。」
依舊面不改色的給她說著同樣的話。
貝小丫白了他一眼,繞過他的身體進了卧室,然後「砰」一聲關上了門。
於楊轉身盯著被關上的門看了一會,然後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上次雖然看她動過手,但今天這招數使在自己身上才知道她那不只是花架式。動作標準還有股子蠻力,絕對不是一朝一夕練出來的。於楊邊想邊用手解開了軍裝的衣扣,袒露出來的胸肌上印著幾塊淤青。
這丫頭可真下的去手。
更可氣的是自己究竟哪裡惹到她了?
於楊怎麼都想不明白,他卧倒在沙發上,頭枕著被褥眼睛盯著屋頂,絞盡腦汁的想理出頭緒,一夜都沒怎麼合眼。